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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心情不错,有功夫与它开玩笑:“你猜。”花妖揪了揪团扇下的流苏,娇笑道:“这般气度定是相当大的人物,我可不敢乱猜,请少主解惑。”铭渊相当满意花妖的眼光,要是把他的宝贝猜成什么庸脂俗粉他可要发脾气的。他大义凌然地搂住青羽的腰,骄傲道:“我的人,以后见了他就等于见到我。”“是。”花妖点头应下,人都走了它还在拿眼角偷窥。真是怪了,少主不是只喜欢穿白衣的仙人吗?不过这样的绝色都让他找着了,放下些原则应该。听说少主来了,全楼的公母妖怪们都动员了起来。青羽亲眼目睹了一干妖怪的粉墨出场。它们纷纷装扮成白衣飘飘的仙人,原本放浪形骸的妓院立即变成了庄重圣洁的瑶池仙境。铭渊嫌吵,换了一间小厅,只挑了五人伺候着。青羽坐在包围圈外,默默的喝着茶,一脸漠然不问世事。这时突然有人开门,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少主可是想起鸢尾了?”被声音吸引的青羽抬头看去,只见一人身着清凉白纱,披着长至脚踝的浓密黑发,绝尘的五官配上出色的气质,简直跟秋月有得一拼。要不是比之仙人少了一份寡淡,连青羽都会被蒙过去。不过他装的还是很像的,妖物与生俱来的妩媚妖娆竟半点也没有见到。鸢尾用余光审视了一番青羽,确实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些天他也有耳闻,风流的少主竟然收了心专宠一人。不过这也才过几天,谁能料想会不会此人明天就会被冷藏起来。自己虽然得不到专宠,但这几年少主只要来他们这里必定会让他来陪侍,论起情分来自己应该不会输给这个冰冰冷冷的角色。他自信从容的走到铭渊身旁坐下,细白的手轻轻覆在铭渊手背上,笑意妍妍地看着他说:“哪用少主自己倒酒,让鸢尾来代劳吧。”大哥驾到,其它的小妖们纷纷收了争宠的心思,退到一边看老大怎么把少主带来的新宠比到天边去。铭渊心里如猫爪一样,魂都飞到青羽身上去了,所有的感官都在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只要青羽稍微有点吃醋的表现他就立刻收手。可惜青羽的心竟是石头做的,自顾自的喝茶,全然把他人当成了背景。无奈之下铭渊不得不继续表演花花公子的戏码,把他当年的陋习一一再上演一遍。鸢尾也觉察少主今日的不同,仿佛更热情了,于是使尽浑身解数的讨好。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戏都演的那么精彩了青羽怎么还不上钩?铭渊郁闷地和鸢尾喝了杯交杯酒,眼角瞥见仍然无动于衷的青羽,瞬间火大了。重重地放下杯子,勾住鸢尾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大声嚷嚷道:“走,跟我进房去。”铭渊双目冒火地瞪着青羽,只见他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又将茶壶放了下去,淡淡道:“你不用看我,请自便。”铭渊气的想把他当场掐死,为了不让自己做后悔的事,他怒气冲冲地把自己和鸢尾锁进了房间。鸢尾得意的看了一眼屋外,准备伸手替铭渊更衣,才碰到就被一把推开。铭渊把怒火都发泄在了他身上:“滚,别碰我。”“少…少主?”鸢尾吓懵了。“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许吵我也不许出去。”铭渊抱了坛酒就开始灌,骂完那本秘籍不靠谱,又怨青羽的铁石心肠。谁说淡定喝茶的青羽就好受了,从他踏进这间屋子起就有一口恶气堵在胸口。铭渊各种轻浮孟浪的举止,无时无刻不在逼自己拿鞭子抽死他。可现在他不承认自己师傅的身份,那还能站在什么立场来反对?青羽扔下茶杯,起身就往外走,一屋被留下的小妖都在偷偷看好戏。有个大胆的追问道:“公子,您要去哪儿?”“哼!”青羽冰冷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回廊尽头。“哈哈哈哈哈哈…”屋内爆发出一阵哄笑,不知是在笑小妖的愚蠢,还是青羽的狼狈脱逃。青羽不能走远,手上的镯子限制他只能在距离铭渊十丈左右的地方转转。他百无聊赖的在池塘边上散步,走了两圈实在烦了就靠在围栏上发呆。这里说是个后院,其实小得很,时不时就有醉酒的人魔出来上吐下泻。这么污糟的环境青羽看的直皱眉,可他也不想回那个房间。正在两难之中,一个瞎了狗眼醉鬼竟然冲着青羽yin笑。真恶心,青羽宁愿回去受铭渊的恶心也不要再被这种东西伤眼了。可那个醉鬼已然占据了青羽离开的必经之路,他闪烁着yin邪的目光,裂开嘴夸张的冲青羽舔了舔嘴唇。“新来的?过来,让爷我教教你规矩。”说罢他张开胳膊就想扑上去抱人。没有灵力的青羽也不是吃素的,飞起一脚正中那醉鬼小腹,疼得他抱着肚子跌坐外地。青羽从他身边跨过去,嫌恶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妈的!”那醉鬼被惹怒了,顾不得疼爬起来就要抓人。旋身一跃,轻松避过偷袭,反身之时顺便朝那人后腰补上一脚。“老子要砍死你——”那醉鬼跌了个狗啃泥你后彻底暴怒,化成一人高的巨犬朝青羽咆哮。它速度很快,一爪子过去挠破了青羽的手臂。还好他躲闪得快,伤口不深。真是贱人,青羽把这几天积压的情绪全都爆发了出来。就地取材折断一根小树作为武器,快狠准地敲在那只狗头上。‘呜’的一声它跳出老远,甩了甩发晕的脑袋,随后后腿猛的发力向青羽飞扑过去。“真是找死。”青羽冷笑道,足尖轻轻一点,用更快的速度转到了它身后,照着狗腿就是一棒子。‘卡啦’——小树断成了两截。铭渊听闻青羽独自走了,立刻追了过去。当找到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青羽灵动的旋转就像一朵黑色的牡丹,漂亮夺目,翩若惊鸿。这朵花下手狠辣,一棒之下打的那只魔犬竟无法起身,看样子是腿断了。没有灵力与魔打架,莫不是疯了。铭渊且惊且怒,一闪身落到了青羽身前,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它哪是你能碰的?”翻译过来就是——你连灵力都没有,一介凡人之身竟敢单挑魔犬,被吃了我找谁赔去?但也在盛怒之下的青羽显然听岔了意思,怒极反笑:“对,我不过是你的男侍,怎么你玩够了要把我送人了吗?”青羽甩开他的桎梏,带着满腔怒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不管能不能离开,能走多远是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