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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耀眼的湛蓝色?浑身暴涨的灵力不是一个凡人所能拥有的,起码…起码要一两百年修为的修士才能与之般配。狐妖不敢相信眼前的变化,它身体莫名抖了抖,野兽的预感告诉它——快跑,这人你惹不起。想象中的场面没有到来,陆朝生听见身旁小鬼的一声欢呼,他本能的睁眼就看见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那个人,手持宝剑凌空而立,飞扬的长发四散铺开,脸色苍白却更像天神一般的冷峻。他用带着点傲慢语气说:“你没有机会了,狐妖!”狐妖尖利的巨爪烦躁的刮擦着地面,它把恐惧都化为了愤怒,龇牙咧嘴地恐吓道:“小子,不管你施的什么邪法,今日我一定要取他性命。等着见鬼吧!”狐妖一跃出了屋外,冲着他们怒吼一声,数不清的利刃呼啸而至。青羽横扫一剑,轻松的化解了攻势。“雕虫小技。”宝剑脱手而出,正悬于狐妖头顶,眨眼之间青羽飞身上去,宝剑分成数十把将狐妖围在其中。“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弃,或者死——”狐妖抬头看着白衣染血,悠然立于剑上的青羽。它悲愤的呜鸣着,眼中透出不甘又绝望的神情。它知道这回的剑阵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闯不出去了。妖族修行何其艰难,它们历尽艰辛修习十年,凡人一年就可以做到。近五百年的修为,很快就要被斩于剑下,它舍不得…可让它放弃——想起当年惨死的两个孩子,让它怎能甘心?“我不管你们的恩怨,这些死后十殿阎王自会定夺,我只确保你们不能仗着妖力伤害凡人。天道是公平的,你若放下仇恨日后定会有福报。我念你未做过恶,希望你能珍惜…机会。”青羽要杀它易如反掌,可他不想不分青红皂白的夺人性命。如果可能,每个可以原谅的人都应该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狐妖静静地看着青羽,又看向屋内。一片狼藉之中他的仇人正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当年,老和尚找到它,用一个女人的寿命换取他的平安。承诺只要他从此离开安康镇,二十年内不得再寻仇。它记得那女人的眼神,与自己的愤怒绝望不同,她是平和的,充满依恋的。后来女人死了,它的怒火仍未平息,直到今日的境地。它伤心欲绝的悲鸣,呜呜的哭声也再不能唤回孩子。它最后还是选择了伏低身体,利爪贴着地,骄傲的头颅为他虔诚的低下。“谢道长不杀之恩,我愿意离开此处再不做伤人之事。”“立誓。”狐妖吐出内丹,青羽指尖一晃,一道蓝光围着它饶了一圈,在内丹里消失不见。青羽撤去阵法,狐妖立刻化作一道虚影飞向远方。院内终于从黑气缭绕变回了风和日丽、景观怡人的原貌,远处的鸟叫声、虫鸣声再次传来。被隔绝了许久的陆朝生终于松了口气。“青羽——”铭渊早不记得刚才被吼的事,撒腿就朝青羽飞奔而去。青羽立在阳光下,温和地微笑着。“你的伤要不要紧?”“我服了药,很快就好。”“为什么不用傀儡符?快把我给吓死了。”“天宏长老那么厉害,用来对付只狐妖太浪费。”“你——坏死了。”作者有话要说: 要在一个没有网络的地方呆三天!哦买嘎!☆、卖身学艺陆朝生强烈要求青羽留下来养伤,可青羽说:“吃颗药就能好的伤有什么可养的。”铭渊飞快亮出自己的储物袋,除了起死回生各项功能样样齐全。青羽不忍心再看土豪炫富,迅速没收他的袋子。“道长有急事吗?累了一天总要休息一阵吧?我让下人准备饭食。”陆朝生费尽力气想留下青羽,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他抱的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好念头,只是想再多接触一下这人,刚才他是真的给震撼到了。“饭?有rou吗?”铭渊没有青羽的功力,半大的孩子还要靠食物维持生存,忙活了快一整天,他是真的饿了。青羽也是才想起这一点,弯下腰拍拍他的头略带歉意地说:“很饿吗?抱歉,下回出门一定记得给你带食物。”“那我马上就派人做去。”陆朝生庆幸自己找到了突破口,虽然是给那小鬼准备的。长这么大他还不曾为谁上过心,难得有一个注定的人出现让他尝试一遍什么叫有心无力。为了铭渊青羽不再推辞,待他们用餐结束后,陆朝生终于歇了那颗挽留的心。青羽说:“我们还要在安康镇修整两日,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到南城王家来找我。”从侯府出来,铭渊又恢复了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拉着青羽的手说:“那猪头看起来阴阳怪气的,你怎么还把住所告诉他?见他笑的跟狗一样,一定没安好心。”青羽把手抽出来拍拍他的脑袋,笑着斥责道:“不许这么说别人,你才吃完人家的东西。”如此没有威力的告诫根本进不了铭渊耳里,他的注意力只在自己的喜好上:“他家的厨子还是不错的,真可惜,以后就吃不到了。”青羽无奈地叹气,这孩子如此注重口腹之欲将来怎么戒得掉?忙碌了一整天青羽也有些疲惫了,调息之后他打算回房睡会儿。天黑已经很久了,本该打起小呼噜的铭渊竟然还没有睡着,黑暗中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睛青羽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睡?”铭渊爬到青羽身上,枕着他的胳膊睡好。“青羽,教我修炼吧!”为了确定自己没听错或者对方没在说梦话,青羽把小孩提溜起来坐正。“你再说一遍。”铭渊一脸的不耐烦,扯着青羽的耳朵喊:“教我修炼——”青羽揉揉被震的发疼的耳朵,认真的看着铭渊,问道:“为什么?”铭渊撇撇嘴,趾高气昂地回答:“我要变厉害,看谁还敢欺负你。”“修炼不是那么简单的,会累,会无聊,还会疼,你坚持得下去吗?”忽略眼角的一点酸涩,青羽用很平淡的语气说话,铭渊完全分辨不出他是否高兴。“你都能做到,难道我会输给你吗?”不管青羽高兴与否,反正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是惹的铭渊不爽了,他揪了一把青羽的头发,凶巴巴道:“怎么?你不想教?”铭渊正酝酿着脾气,随时准备爆发。谁知青羽迟迟不点上这把火,反而给他浇了盆冷水,炸药桶彻底的熄了下去。青羽现在就像在软绵绵的云间之上,温暖的包裹非要把他给融化了不可。铭渊的一席话恍然给他一种有所依仗的错觉,两世了,这是他听过最打动人心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