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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在这儿大放厥词?你们脸皮咋这么厚、心怎么这么黑呢?”“若不是你不听话,如今咱家都能盖上大房子,顿顿有rou吃了。不过是让你去县城伺候个把月,就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你却不肯!究竟是谁自私谁脸皮厚?”“得。跟你们这种自私透了的人没法说。”骆华觉得自己真是傻了,竟然跟他们站在大太阳底下理论,害自己又多晒了一会儿,“李大哥,我们走。”第015章一直面无表情站在边上的李实闻言,直接抬腿跟着骆华往前走,完全无视骆向富俩人。见他们要走,骆向贵气不过,一时忘记了这李实是个什么人物,攥紧拳头就往骆华身上招呼。眼看这拳头就要砸在骆华背上,骆向富一脸幸灾乐祸。李实头也不回,抬手一挡一挥。啪地一声轻响,骆向贵惨叫一声摔了出去。“老二!”骆向富连忙扶起他。骆华诧异回头,看他们一跪一坐地在地上,眼带惧意地看着李实,不禁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没事,走吧。”李实转过身往前走。骆华跟着李实往前走,忍不住还偷偷往回看了好几眼。看着骆向富搀扶着骆向贵站起来,骆向贵还忿忿地吐了口口水在地,他才皱着眉头转回来。“你是不是对他们做了什么啊?”骆华忍不住小声问道。“没有。”李实目不斜视。“没有的话,那骆向贵怎么会摔倒?”骆华才不相信。“人有失足,摔倒很正常。”“是吗?”骆华侧着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我咋不太相信呢?”李实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轻轻把他的脑袋瓜子转到前方,推着他往前走:“快走吧,你不是说要抓紧时间打扫吗?”“啊呀!放开我,你弄乱我头发了!”骆华惊呼,手忙脚乱地拍开他。李实无奈:“头发乱了就乱了呗,你怎么这么多事儿!”骆华翘着尾指把头发抚平理顺,闻言白了他一眼:“是你太糙了。”李实想到早上的场景,没忍住笑了:“对,你不糙,你就是怕虫子而已。”上扬的唇角瞬间柔和了凌厉的五官,连那双略显冷酷的黝黑眸子也漾起涟漪。骆华愣了愣,有几分不自在地转过头,嘴硬道:“那才不是怕,那是嫌弃!嫌弃知道吗?这些玩意这么脏,也就你受得了!”“好吧。嫌弃。”李实点点头,不再多话,依然勾起的唇角显示着他的好心情。骆华轻哼一声,不再跟他掰扯这个话题,转了个话头:“你真的把屋里的旧东西都弄出去了?”“嗯。”“扔哪儿了?离屋子太近也不行啊,忒恶心了!”骆华不放心。“放心,我扔到山脚下去了。”虽说是扔到山脚下,这山脚也离得不算太远,院子后方,隔着个小竹林,就是鹤山。李实家在村子西边,自从十几年前李家全家去探访李实外祖一家,一去不返,还有传闻说李实外祖那边村子遭盗匪屠村,李实家的遭遇可想而知。李家自然就成了全家死绝的大凶之宅,即使屋子完好,也被空置直至破败。这西边的地带,也再没人敢过来盖房子,甚至还搬离了好几户。因此李实家最近的邻居也隔着百步远,加上邻近山脚,平日里真真是安静的很。听说被扔到山脚下,骆华舒了口气,突然又想到一茬,连忙退开几步:“你徒手去搬?”李实被他这动作整得莫名其妙,停住脚步看向他:“嗯,怎么了?”“就穿着身上这衣服?”骆华看着他,依稀记得上午这家伙好像是穿着一样的衣服,犹豫再三还是作死问出来。“嗯。”李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骆华双手捂胸,浑身抖了抖,“你刚才还碰我!啊啊啊啊!恶心死了!”他为什么要嘴贱?为什么要问?!李实:……“我洗手了。”“但是你没换衣服!”骆华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拼命拍着身上,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灰尘就算了,你身上得沾过多少虫子、多少虫卵、甚至多少老鼠屎啊啊啊!”李实:……“别闹了。”他抬手,想推着骆华往前走。骆华一个蹦跶跳开,率先往前跑走:“别碰我别碰我!”李实:……他怎么觉得,只要一对上这小子,他总有股无处着力的感觉?闹了这么一出,没走几步,就到了李家。骆华谨慎地把带过来的旧衣服套在身上,甚至还拿了块布蒙住脑袋跟嘴巴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李实:……他家真没毒,这是要干嘛?全副武装的骆华小心翼翼地逐一看过堂屋、西厢、杂物间,确认那些个长虫积灰的破家具都清出去了,才松了口气。“去,缸里挑满水。”隔着布巾,骆华的声音闷闷的,语气却是一点也不客气。李实也不在意,就打算转身出去挑水。“诶,等等,先给我弄根竹竿,我得扫扫屋顶房梁上的蜘蛛网。”骆华拿起靠在屋外墙根的竹枝扫帚,看了看长度,连忙喊住李实。李实点点头,径自往后院走去。不多会,他就转回来,手上多了一根竹子和一些藤条。骆华正提着一小桶水在堂屋撒着地面,看到他回来愣了一下:“这么快?”李实嗯了一声,拿起扫帚三下五除二就把竹竿绑上扫帚,完了他还挥了挥,确认结实了才放回地上。骆华看得一愣一愣的。“那我去挑水了。”“去吧去吧。”骆华回神,挥挥手让他自便。他刚把堂屋的屋顶房梁划拉了一遍,李实就回来了。“水缸满了,你先用着。我出去一会。”水缸本来就还有大半的水,骆华也不惊讶。他捂着鼻子点点头,闷声闷气回道:“知道啦!”等他把所有屋子的屋顶、房梁、墙角都划拉完,刚从西厢扫出一堆恶心吧啦混着湿润尘土的东西,就看到李实扛着根一人多高的大树根从后山走回来。足有小儿双人环抱的粗大树根,在他手里轻飘飘的,丝毫不影响他走路的速度。骆华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步步走回院子里。砰地一声,树根被立着放在地上,扬起一圈尘土。“哇!”骆华扔下扫帚跑过去,绕着树根转了两圈,拉下罩着口鼻的布巾感慨,“好厉害啊,这得多重啊!你的力气真不是盖的。话说,你什么时候砍的?”“刚刚。”“……”骆华不敢置信,“就刚才那么一会功夫,你就砍好扛回来?你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