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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势,就曾说过帝君贵极,无人能近其左右。约莫帝君三岁时,那位道师寿元将近,又为帝君天算一卦,言明天谕之人与天火天性相融,不惧天火反噬。天谕之人的挑选条件很简单,这就导致从帝君五岁起,便陆续有人号称符合天谕,前来觐见帝君。结果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死在天火焚烧下,关于天谕之说,帝君已经不再相信。然这次再听总管说起此事,帝焰平静的双眸中产生些许波动。若她当真能抵挡业火呢?帝焰认真回想那天夜里初见宣宁的场景,他进入寝殿内,当时床榻上的女子并无异样,甚至还与他正常交流。宣宁当时眸子绽亮的模样,让帝焰印象深刻,当时他只以为离得远,故而宣宁才没什么感觉。可要是换作普通人,别说几十米,就是站在百米外,都难以忍耐。“她在哪?”帝焰没有同意将帝妃请回来的建议,只是问了句去处。“奴才这就遣人去彻查!”总管哪知道宣宁如今在哪,不过他很识相的没有说废话,而是直接表示自己马上去办实事。帝焰沉默下来。总管主动告退之后,不顾夜色,当晚就开始联络皇庭内的禁军,查找帝妃的去向。帝焰幼年乃正统即位,哪怕那时大荒朝由右相长寒摄政,他自己的权利也大得吓人。而随着帝焰年纪渐长,长寒放权,如今帝焰虽年轻,但他一句话的份量,尤其重。别说问一个人,就是问一只牲畜,所有人都得在最快时间内找出来。宣宁被遣返后的住所,并不是什么隐秘,然而夜里皇庭禁卫军一批人雷厉风行地找到宅邸时,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当天晚上,宅邸附近的街道店铺,纷纷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国都各个大街上,四处都是兽蹄声不绝于耳,这大张旗鼓的架势,直将一些人吵醒后,紧张待在屋子里,没敢再睡。眼看天色渐亮,禁军大头领站在国都街上,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东奔西跑打探消息的下属,但凡被他盯上的下属,皆有种背受针刺压迫感极强的压力。“大头领!问到了!”一个禁卫军一路疾跑过来,单膝跪在大首领面前恭敬道:“那处宅邸的主人,曾去过劳坊,据劳坊的人说,宅邸主人还写过资料,宅邸主人的离开与劳坊有一点关联但不大……”“宅邸附近的街坊说宅邸门前曾停过一辆兽车,经我等查证,那辆兽车极有可能是右相府上的!”“右相府?!”大头领脸色微变,心里暗道要遭,怎么会牵涉那一位。长寒放权之后,主动避嫌,现在整个大荒朝上下群臣,都在刻意离他远些,免得被打成心怀谋逆的乱臣分子。这要是一个帽子扣下来,长寒自己倒不要紧,没人敢对他问责。但那些小鱼小虾可就惨咯,这黑锅背得妥妥的,甩都甩不掉。如果帝妃人在其它地方,大头领还能立即登门,确定帝妃境况。但好巧不巧,宣宁偏偏在整个大荒朝无人敢动的右相府,此事牵涉重大,一个不慎,就容易闹出大问题。大头领身为皇庭禁卫军的头目,面对右相府,他也不敢擅自行动,眼下上策,是去过问总管的意思。大头领带着数千骑禁卫军奔往皇庭,当天上午,禁卫军的深夜行动,立即传遍整个大街小巷。宣宁并不知道国都里掀起的风波,大首领收队的当天早上,正是长寒借阅武道书籍的第一天。皇庭内。天承殿总管得知帝妃极有可能在右相府上,他心里咯噔一声。虽说帝君已经将帝妃遣返,但女子既曾为妃哪怕只是一个名头,也不得再嫁。求娶者,可是要被砍头的。要是普通男子收留帝妃,只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但是长寒……眼下天承殿总管心里不由升起与大头领相似的心境。这事,棘手啊!“帝妃确定真在右相府上?”天承殿总管左思右想,望向大头领认真道。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确切答案。“目前所有线索都指向右相府,但右相府的特殊,总管也清楚,那不是我们能随意探查的地方……”大头领为难道。总管自然清楚这一点,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根本没人敢擅闯右相府,至于暗中探查……更别想了。早年帝君尚幼,抵抗环伺在侧的妖兽的人,正是长寒啊。在他的住所暗中探查?怕是在嫌命长。天承殿总管拧着眉头让禁卫军大头领退下,他看了眼朝会方向,一脸纠结,眼下帝君还在主持朝政。上午的时候,随着朝会结束。帝焰离开后,那些大臣拧了把被汗水浸湿的衣袖,相互搀扶着起身离开。帝焰回到天承殿宫殿群时,他眸色平静地扫了眼总管,后者察觉到这股极具威压的视线,立即了然。“帝君……有关帝妃的行踪,奴才差人探查之后,倒是有所把握,但,这事与右相大人有关啊……”总管如实述说道。与长寒有关?帝焰与长寒没有过节,但也谈不上关系有多好,两人都有自己的骄傲,相互间只是关系普通甚至称得上冷淡的君臣关系。“与他何关?”帝焰开口询问,他说话时,总是带点沉音,让人倍感压力。“帝妃极有可能在右相府上……”总管后背冒汗,小心翼翼地说。她在右相府?她怎么会在右相府?帝焰眼底闪过疑惑,他不认为长寒对帝妃有男女之情,长寒的冷淡,在大荒朝群臣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若不是男女之情,那便是有着其它目的,帝焰执掌权谋之术,顷刻便思虑到诸多情况,但绝大部分都被他否决。帝焰一时想不到长寒的目的,他抬眸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际,神色平静,未作指示。右相府上。当天夜里,长寒与宣宁在水亭分别之后,各回各处。就在长寒回到书房里,平息心中余躁情绪时,扶翼站在书房外恭敬道:“右相大人,皇庭里来了封谕旨。”长寒的思绪被打断,一听皇庭谕旨,他神色淡漠,恢复往日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淡声道:“念。”谕旨这个东西讲究仪式感,但递旨的那些皇庭侍从,却无人敢对着右相府上的人说,让右相前来听旨。皇庭侍从往往把谕旨送来,便忙不迭地地赶回去,连赏钱都不要。扶翼解开谕旨,自行过目一遍后,才一字不落地诵念出来。谕旨的末尾,是帝君亲印的帝王尊印,其中内容,也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与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