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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仙君真的陨落了,再也见不到他,没想到他还活着。仙君不愧是仙君!但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仙君这个名号,早过去太久,无人知道了。鹤阳子激动道:“老祖宗,您终于回宗了,是在外游历放心不下太虚剑府,特意回来看看?”“嗯。”燕霁懒散回应,被鹤阳子请入上座。鹤阳子道:“老祖宗,这些年……弟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总算没堕了老祖宗威名,现在太虚剑府共有七十三峰,每峰弟子都是心中向剑之人,老祖宗可要检阅成果?”……等他检阅成果,摸清七十三峰的剑招路数,杀大家更和切菜一样。众人皆蒙在鼓里,只云棠一个人清醒,她承受了太多她这个年纪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现在一脸郁闷。燕霁本不把太虚剑府的实力放在眼中,不过,他看到云棠那张脸皱成一团时,倒临时改了主意。燕霁往太师椅上一靠,手指轻点:“你看着安排。”鹤阳子一喜,在他的安排下,流霞峰的弟子第一个上前舞剑,流霞峰的幻陵真君一手迷剑虚虚实实,招式奇诡,在修真界享誉盛名。他的亲传弟子也如此,一手剑术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灵巧精准,就连台下的其余弟子也看得目不转睛。除此之外,醉火峰的亲传弟子已修出火灵,火灵光芒如虹,和雪白的长剑相应和,炽热的火息长舌一般使人生畏。鹤阳子原本还觉得这些弟子表现得非常完美,心中略有自得。他一朝燕霁看过去,发现老祖宗并未露出欣慰之态,反而眸光锐利,看着某处,也不见笑颜。失算了!鹤阳子心想,老祖宗的修为有多高,他们的修为有多高?老祖宗肯定要求极高,说到底,是他们无能。燕霁坐在太师椅上,他光是不笑,就给了许多人压迫感。在舞剑的弟子更是越发紧张,开始偶尔出错。燕霁和玄容真君给人的感觉可不同,玄容真君不笑时是高岭之花,克己守礼,别人都知道他不会做出不端庄的行为。而燕霁身上就是有那种凌厉感,若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云棠简称这为隐藏的疯狗气势。苏非烟也有些紧张,原本她以为老祖宗是个或和蔼或古怪的老人,没想到,他分明却是年轻男子的模样,而且看起来不好相与。苏非烟无法再维持之前的坦然,手心已经出汗,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绪,理了理衣角。她不用太紧张,老祖宗不喜欢那些人,是因为他们的剑招多繁复,想来,太虚剑府的老祖宗剑法一定精妙,看不上那些繁复的剑招。她不如化繁为简,反而更妙。等到苏非烟上场时,她便临时替换了一套剑招。她的剑招没太多花架子,出剑精准,加之人长得美,有一种清冷之感,太虚剑府的弟子们都不由得在心底称赞,若论舞剑,看到现在,这个苏师妹最出色,而且看得出不是花架子,是有真本事。苏非烟在空中旋转一下,甩出一招“荡”剑式,趁此机会,她第一时间将目光往底下扫去。那些或是爱慕、或是惊艳的目光苏非烟已经看多了,她的目光瞥向玄容真君那里,玄容真君也在认真看她舞剑,但是,他的目光里只有欣赏,没有一点点男女之情。苏非烟一时有些微难过,她随着剑荡过去,目随剑动,再看向上边的燕霁。没想到,燕霁的目中已经浮上几丝不耐烦。七十三峰的亲传弟子一个一个舞剑,得舞到什么时候?苏非烟看见他不耐烦的表情,有些慌乱,瞬间就出错了一式剑招。原本如清月般的面容也浮上些惊慌,燕霁更不耐烦,对鹤阳子道:“还有多少人要舞剑,一并上来。”鹤阳子看了眼天色,的确,七十三个弟子得舞到下午去。鹤阳子气沉丹田,唤其余弟子上来,瞬间,苏非烟的独舞变成了群舞,她只是其中一个舞剑者。苏飞烟的脚步当即有些凌乱,她自从进了太虚剑府,剑术、容貌皆是上承,还没有遇到别人这么对她过。难道她舞得不够好?苏非烟连连出错,气息有些不稳,最后瞥到一旁连青峰那位容貌平平的师姐时,才压住性子,重新镇静下来。圣祖谁都看不上,并非针对她。苏非烟旋即舞剑,衣裙翩翩。云棠的心也平静下来,她刚才看到燕霁不耐烦时,可真担忧燕霁一个没忍住,直接大开杀戒。看见群舞后,云棠平静下来,有种保住性命的感觉。等剑舞完毕,鹤阳子小心翼翼问燕霁:“老祖宗,这些弟子的剑舞如何?”他生怕燕霁不满意,有些忐忑。燕霁也懒得挑错:“除了使错剑招的,无大过。”堂堂太虚剑府的亲传弟子在他面前使出看家本领,他只说一句无大过,若是换做别人,这些核心弟子必然不依,但那是太虚剑府中兴之祖,便无人敢说话。鹤阳子已经满足了,道:“老祖宗,这些年来,宗门内虽不如老祖宗在时鼎盛,但也没辱没门庭,添了许多新鲜东西,不知老祖宗可愿移驾一赏。”燕霁坐在太师椅上,鹤阳子姿态放得极低。他的一切都是老祖宗给的,现在就像一个求表扬的孩子,想得到燕霁的赞赏。燕霁终于答应,但是道:“寻个人同本座一路。”鹤阳子心知燕霁久未回宗,总要有人带路,他自告奋勇:“弟子请愿。”燕霁瞥他一眼:“不用你。”鹤阳子有些受伤:“老祖宗为何……”“你的脚程是多少,本座的脚程是多少?难道要本座等你?”这里牵扯到一个秘闻,鹤阳子年轻时腿脚受了伤,永不可逆,此事他本未告诉任何人,别人见他行路慢,也只以为是他活得太久之故。鹤阳子自心底折服,不愧是老祖宗,一眼就看出他有脚伤。鹤阳子正欲问燕霁要谁同行,燕霁便起身,伸手一指,正是云棠的方向:“那一列,第六个女修。”云棠原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还是被燕霁给拎了出来。她居然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