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加入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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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靖恩才将诸葛靖歆放下,来不及给她解xue索朗便已朝他攻来。 索朗的刀早已断了,便随手从地上捡了一把,诸葛靖恩耳廓一动,立刻将诸葛靖歆往边上一推,同时拔刀相迎。 眨眼间几番变故,紧促到一刻不停,弄得在场众人心惊rou跳,有些人看出来者正是诸葛玄衣那位目盲的长子,虽庆幸他之前逃过一劫,没有中毒,因此如今一身武功还健在,可心中却不由起了疑惑——这孩子前两天分明弃权退出的比武,他能是索朗的对手吗? 场下的祝君君也为诸葛靖恩捏把汗,心说既然来了怎么不多带些人一起来,就他一个人怎么够解决这困局。 分心时一不留神便让诸葛靖仇冲了出去,他口中高喝:“哥,我来助你!” 诸葛靖恩正与索朗缠斗,一记挥劈将索朗攻势挡开,然而对方内功太过深厚,余劲还是将他震退了两步,听到自己胞弟的动静,诸葛靖恩既庆幸有了帮手,又疑惑他怎会躲过敌方的诡计,毕竟他印象中自家弟弟非常爱吃荔枝。 “你没中毒吗?”他问。 诸葛靖仇加入战局后与诸葛靖恩一左一右将索朗夹在当中:“我没吃,我都剥给君君吃了!” 诸葛靖恩沉默了一瞬。 索朗以一敌二,脸上神情仍旧自若,并不将这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放在眼里,尤其其中一个还是个瞎的。 方才和诸葛靖恩对了几招后他便发现,这人刀法招式虽精妙,可内功底子却是普普通通,想来也是,铸剑山庄的武学在内功修行上并不精深,而更偏重于兵器和招式的结合,但这种武学套路需要漫长的磨合,所以年轻的弟子往往武艺平平,而厉害的高手又极为依赖自己的兵器。 不过出乎索朗意料的是,与他对战的这对兄弟却并没有因为实力不济而很快败下阵来,相反,这两人的配合极是默契,进退间总能弥补到对方的疏漏和破绽,愈打气势愈高,眼盲的那个甚至还能通过某种方式暗中指挥另一个,几十招过去,这两人居然渐渐和他持平了。 另一边,龙缺正与刀架四周的重重机关斗智斗勇,诸葛玄衣见女儿脱困神色一松,对龙缺道:“阁下所图若只是此刀,大可光明正大来大会一战,若能力压群雄,宝刀自然归阁下所有,何必用下毒窃刀这种卑劣行径,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那龙缺冷笑一声,仍是不语,反倒是被推到一旁的诸葛靖歆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但周围的人都被封了内力,无法替她解xue,能替她解xue的她的两位哥哥又正在和索朗对战,一时间着实有些捉襟见肘。 祝君君实在没法苟下去了,她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诸葛兄弟和索朗、龙缺身上时,悄默声地从场下爬了上去。 然而祝君君那一身红衣实在是惹眼至极,没跑几步就被人给察觉了,好在她离诸葛靖歆不远,终是赶在金刚宗弟子冲过来前把诸葛靖歆身上的xue给解了。 金刚宗弟子一看居然还有个人没中毒,不由怒喝:“你是何人!怎还有力气动弹!” 这一声大喝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祝君君,在场几个和她交情匪浅的男人不约而同惊了一下,神色各有格的不同,就连一心想与她斩断孽缘的宋鸾羽也不禁替她的安危捏把冷汗,岳星楼、温郁等自不必说,在看到金刚宗弟子举刀朝她挥去时,脸色都白了。 而正与索朗对战的诸葛靖仇也因此分了心,若不是诸葛靖恩快速撤刀替他挡了一下,险些被索朗砍中肩膀。 “你在想什么!”诸葛靖恩怒斥。 “是君君,她替小妹解了xue!”诸葛靖仇连忙解释。 然而,祝君君只来得及解了诸葛靖歆身上的xue便被金刚宗弟子给团团围住了,于是诸葛靖歆喉咙上的哑xue并没能解成。 而诸葛靖歆同样中了毒,一身武功尽失,没法自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遭一切,好好一场大会被搅得天翻地覆,偌大个铸剑山庄竟然任人宰割,她急得满头大汗,喉咙里唔唔哼个不停。 祝君君猜想她应是有话要说,这段时间她一直和龙缺在一起,说不定会知道这群人的筹划,于是在躲开金刚宗弟子的攻击时再度朝诸葛靖歆跑了过去。 可来封锁她行动的人不是一个两个,祝君君甩开一个容易,要连着甩开七个八个可就太难了。 纵然这些弟子的实力都不算高,精纯境界在三到六层左右,而祝君君现在已有六层精纯,且她这些时日吸了不少阳气,内力增幅非凡,实际功力要远在六层之上,但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她的实战经验委实不够丰富,此时仅能保证自己不挨揍,再多的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而且祝君君的武功目前来看是杂而不精,一会儿是百花谷的指法,一会儿是狮相门的掌法,一会儿又变成了不伦不类的铸剑山庄御射之术。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不禁议论起这位仗义出手的女子究竟是谁家弟子,诸葛玄衣无奈叹了口气,说:“这位姑娘乃是当代的太吾传人。” “什么?太吾传人?!” 闻言,众人都吃了一惊,一是因为太吾传承断绝已久,近乎湮灭,怎会突然重出江湖;二是因为一贯淡然的行恪道长脸上神情骤然变化,似是对这个姑娘的出现极端的难以置信。 便有人询问他是何缘故,但行恪道长却不肯言明,只不停摇头,同时目光紧紧盯在祝君君身上。 祝君君也晓得自己一下子成了众人焦点,这严重违背了她一贯低调的处事原则。但此刻事态已然失控,即便她袖手旁观,也不可能完全抽身事外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做些什么,看能不能带来些许转机。 另一边正与诸葛兄弟对战的索朗听闻有太吾传人出世,顿时起了兴致:“太吾传承源远流长,我金刚宗亦与之有过契约,只可惜断绝太久,前辈先人已不可考,如今乍然冒出,叫人难辨别真假。” 说着便朝祝君君望了过去,却看到个年纪轻轻的红裙小姑娘,一身武功别说惊世骇俗,只能勉强脱离不堪入目。 一心钻研武学的索朗当即就皱起眉头,虽未有说什么,可这表情若是叫祝君君看到,她定会这样脑补这样的潜台词—— 什么东西?太吾?就这? 诸葛靖仇看索朗对祝君君一脸不屑之色,心里又生气又莫名觉得庆幸,不过他可没功夫去细想为何会有这种情绪了,索朗横刀隔开诸葛靖恩,又用一招灵热掌震开诸葛靖仇,同时朝那展台上即将破解所有机关的龙缺喊道:“龙施主,你还要耗多久?” “还有最后一道机关,劳烦大师再顶一顶。”龙缺不急不慢道。 诸葛靖歆见此,不要命般冲到诸葛玄衣跟前,一手拉着自己父亲,一手指着那龙缺,唔唔唔地迫切想要说些什么。 诸葛玄衣见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如此难受,心中不忍,不顾剧痛要再提一次气,诸葛靖歆眼睁睁看到自己父亲口角涌出鲜血,不禁泪光闪烁,又拼命摇起了头,让诸葛玄衣不要再勉强。 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又有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那人身形瘦小,动作却极为敏捷,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便冲到了诸葛靖歆身旁,手指连着点出三下,终于将她哑xue给解了。 祝君君在心里给袁少谏点了个赞,诸葛靖歆则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但此刻也顾不得去管这小男孩是谁了,她立即对诸葛玄衣道: “爹!你们都上当了!台上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龙缺,她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真正的龙缺已经去找虎魄了!” “什么——?!”诸葛玄衣大骇。 诸葛靖歆一语道破玄机,而那伪装成龙缺的红衣青年也总算将造型雄浑的虎魄刀握在了手中,只见他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面具,连同一头青丝飞扬而下,众人定睛一瞧,竟是位面容姣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