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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到肺里都是冰凉的,俩人都不敢张嘴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嘴就冻的闭不上,终于走到村口,看见那辆破破烂烂的红旗轿车,祖天漾迫不及待的身手去拉车门,紧接着上下牙一连串地磕碰,季言坐进驾驶位置,他鼻尖通红,看起来也冻得不清,手指哆哆嗦嗦地拧开车钥匙,等着发动机加热,祖天漾拎着冻得梆梆的狗rou,左顾右盼,车里似乎没有个放rou的好地方,季言的脸比狗rou还冷,也不理他,等车稍微热一点了,挂挡踩油门。车里不暖和,好在俩人都是年轻小伙子,身强体健火力还算壮。开出十分钟后,冻木了的舌头稍有缓解,祖天漾问:“我说,咱这车有暖风么?”季言冷漠地说:“暖风坏了,吹进来的跟外面的西北风差不多。”他没等祖天漾接话就又补上一句:“再说你拎着这么一个东西,万一化一车血汤子,那可就说不明白了。”车轮一路打滑,好在夜里村庄外面空无一人,红旗轿车画着S形开到的小县城上,祖天漾抱着rou更冷,他本来穿的就少,季言却不再张嘴问他需不需要后备箱的棉衣,祖天漾看着外面拿着狗rou的手直哆嗦,季言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问他:“吃点东西不吃?”两个人一早出来,中午村中并没有能吃饭的地方,只能随意啃了个冷烧饼,天气又不好,祖天漾早就又冷又饿,他感激涕零地点了好几次头,生怕直视前方的季言没看见,又找补道:“快去快去,还有这狗rou带到店里让后厨给炖个狗rou砂锅得了。”季言顿了一下:“……你买狗rou就是为了吃?”祖天漾一本正经地说:“那不然呢?不过饭店这么一会怕炖不熟,还不如带回组里做。这天寒地冻的,大家都能跟着补补……”季言脸上都能结出冰碴来:“你还真敢吃是吧?不怕是条疯狗进肚子得狂犬病?”祖天漾看他极力忍怒的模样,直想笑:“还真是这个道理,哎你早说呀,早说又狂犬病我就不买了,还好花的不是我的钱,要不咱们找个地方给扔了吧。”季言猛地一打轮,祖天漾还在说话一时没注意,脑袋一下子撞在旁边的破挡风玻璃上,逛的一声,车身都跟着晃了三晃。季言冷漠地说:“车子打滑,坐好了别乱动,最好也别说话,容易咬到舌头。”祖天漾揉揉脑袋,嘴里吸着凉气,又忍不住想笑。他瞧着季言的侧脸,不敢再招惹这个煤气罐,伸手把狗腿断了的地方举起来:“成了成了,逗你玩呢,买下来是因为我觉得刀不错。”季言说:“什么不错?”祖天漾拎起缺腿的狗rou,给季言看切口:“一刀下来的,连骨头都斩断了。”季言冷笑:“这种刀有的是,我看你就是想吃狗rou!”车子开出裕发村,山脚下山洞的同事们早就撤走了,季言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就不应该听信祖天漾妖言惑众跟他去问包立柱,不然这会儿他早就在食堂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小红旗开出村子,绕上盘山路,一路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快到县城的时候,才看到那辆开往裕发村的大巴士晃晃悠悠的开过来,祖天漾眯着眼看着一晃而过的车,微微皱起眉头。到县城之后,季言开车带祖天漾就近去了一个小饭店,地方不大,这个时间出来吃饭的人也不算多,小服务员正抱着暖水袋看电视,看见季言站起身子笑了一下,然后挡住祖天漾:“我们不收生rou。”季言在前面挑了一下眉没有出声,祖天漾干笑了两下解释说:“误会误会。我们一块来吃饭的。”服务员红着脸笑了两声,侧身让他进来了,眼睛滴溜溜盯着那坨冻狗rou看,季言没好气地问他:“你把它拿下来干什么?还真打算炖了吃?”祖天漾好了伤疤忘了疼,又逗他:“不打算炖了,买它干什么?”季言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祖天漾这个臭不要脸的插科打诨拿他寻开心,干脆扭过头不搭理他,伸手叫服务员点菜。季言要了两大碗拉面,又添了几个热菜,服务员给他们倒了杯热水,祖天漾跟服务员说:“能帮我找个口袋么?”冻狗rou一路就这么拎过来的,看着的确打眼。一般这么拎着块rou的多数都是两口子一起去丈母娘家串亲戚的,也不怪人家服务员瞧着他俩新鲜。服务员找了两个小袋都装不下,最后祖天漾要了几张报纸,把狗rou包起来了。季言半壶开水喝下肚子,身上暖和过来了,瞧着祖天漾也没有那么可气了,祖天漾把狗包好,伸手管他要车钥匙。季言抬着眉毛:“又不打算炖了?”祖天漾笑:“我怕他们炖不好,等回去之后,我给你炖一锅。”季言揉了揉头,如果祖天漾真的为了吃狗rou才买的,那他明天就去跟处长拼命,这人他没法搭档,搭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但是他跟这个鹰眼,别说信任,连点基本的默契都没有。一起合作简直是灾难,以后随着案件深入,他们闹的分歧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别说查案了,光应付这个碎嘴的鹰眼就消耗了他一半的精力。祖天漾把狗放好,回来洗了手,端起季言给他倒的水,喝了一口:“包立柱是犯人的可能性没我想的那么大。”季言扬起眉:“为什么?事发当天他就在看秋的小屋里住着,有过前科,在村里风评不好,连村长都说他曾经在王寡妇家门口逗留,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他不在场证明,我们早就扣留他了!现在既然有可能两个女孩是在路上被害的,那么他的嫌疑就非常大,加上他之前有猥亵妇女的前科,他完全……”祖天漾用焐热了的手掌搓了搓脸:“亏你还是干这行的呢,不能带有色眼镜看人,咱们得讲证据,他之前的前科到底是怎么样咱们还不清楚,我上次试探地问了问村长,马广德的意思说受害人家里不愿意让人知道,什么也没问出来,我怎么觉得他这么不对劲。”季言说:“当村长来说,马广德没的说,但是做父亲他倒是不算称职。”祖天漾问:“之前包立柱的案子你知道多少?”季言说:“应该是包立柱企图强jian未遂,人证物证都在,很快就立了案,判了包立柱三年,出来之后,马村长给他安排了住处,就一直住在那。包立柱既然有猥亵的前科,又光棍儿了这么久,他就是有作案动机的,你别看他一口咬定跟他无关,但是人在碰到这种问题,多少都会把不利于自己的问题回避掉。”祖天漾冲他点头:“人是会说谎,但是证据不会,季言,主观性有时候是破案的阻碍。”季言说:“我没有主管判断,当初是马广德把他送进监狱的,你看他今天的态度,他不可能不憎恨村长。还有王寡妇,照包立柱说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