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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逃命的脚步声……顽强的严萱萱,手脚并用逃出花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好几个迎亲的太监和宫女横尸在地,满身鲜血,他们身边陈列着大小不一的石头。怔愣一刻后,严萱萱骤然明白过来,是天降陨石!当场死亡六七人,受伤八.九个。天降灾难,可是当权之人失德的象征,受天谴呢!当权之人失德?被砸中的又是太子的迎亲队伍,换句话说,针对的就是太子萧贞啊!看来,太子萧贞确实失德,连上苍都看不过眼了,亲自降下惩罚。古往今来,所有帝王都重视天意,于是乎,太子萧贞还没来得及迎娶严萱萱过门,便接到了宣武帝的废太子诏书。太监十万火急前来宣旨,严萱萱听后,当场双眼一黑,歪头栽倒在地。被废的萧贞,没去搀扶倒地不起的严萱萱,反倒厌恶地瞪向她,在萧贞眼里,他的噩运全是严萱萱带来的,十足的扫把星!扫把星!xs63嫁进恭王府一个。来年啊,她们家的三姑娘更是福气,一举成为大皇子妃,谁不知道,大皇子日后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说起她们家的姑娘啊,你可漏说了一个。”“哪能漏了,不屑提罢了。瞅瞅圣上的态度,大婚定在下个月,笑死个人了,古往今来,哪有当朝太子大婚这么仓促的?才选秀结束,只给两个月的筹备期,就大婚?还不足普通的勋贵之家筹备得久呢。”“摆明了……丁点不重视呢,你说,是不是快废……了”说话之人,不吐出音来,做了个“废太子”的口型。“就是,满京城的人,全都看明白了……准太子妃也是个可怜的,嫁给谁不好,偏生嫁给将废之人……”“可怜什么,她自找的,没听说吗,早早就勾引太子生米做成了熟饭……”严萱萱听到这些讥讽的话,骤然停止哭泣。这样的嘲讽之语,选秀后,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听一次,刺心得很!每听一次,严萱萱就悔恨一次,当初她再矜持点,身子不给太子就好了,直接给了卢宴,今日坐上花轿抬去恭王府享福的,便是自己了。可世上,没有如果。悔恨不已,严萱萱指甲不慎划过树皮,长长的小指甲翻折过去,疼得严萱萱再次眼泪汪汪。~时光荏苒,光阴如箭,转眼就到了四月,到了太子迎娶太子妃的好日子。因为太子妃爹娘过于落魄,抬出门的嫁妆啊,真真是说不出的寒酸。“这是史上最落魄太子妃吗?”“哎哟喂,太寒碜了!”原本吧,一个个嫁妆箱笼都是阖上的,数台数,嫁妆也有一百二十六抬,路旁围观的路人压根看不到箱笼里装的啥,只眼瞅抬嫁妆的小厮很轻松,不吃力,大家推算出每台嫁妆可能没放满。谁曾想,不知从哪飞来一块石子,好巧不巧撞击在一个小厮的膝盖弯上,小厮一个没站稳,摔倒,连带着那台箱笼也倒地裂开,露出里头真容……天呐,里头的嫁妆一半都没装满哟!太少了!围观群众,纷纷捂嘴偷笑,真真是史上最落魄的太子妃。花轿里,严萱萱听着外头七嘴八舌的嘲讽声,顶着红盖头的她死死咬唇,恨死那个走路都能摔跤的小厮了,真恨不得一件刺死他!自然,除了恨小厮,严萱萱还恨自家没用的爹娘,恨偏心舍不得多添妆的祖父,恨一毛不拔的萧青青夫妇,若他们稍稍多出力,她哪能大婚之日这般难堪?正恨着时,严萱萱怎么都没想到,另一个晴天霹雳到了: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严萱萱的花轿一歪,一阵天旋地转,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严萱萱整个人撞击到花轿上,撞得双眼发黑,额头渗血。耳边乍响无数的尖叫声,逃命的脚步声……顽强的严萱萱,手脚并用逃出花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好几个迎亲的太监和宫女横尸在地,满身鲜血,他们身边陈列着大小不一的石头。怔愣一刻后,严萱萱骤然明白过来,是天降陨石!当场死亡六七人,受伤八.九个。天降灾难,可是当权之人失德的象征,受天谴呢!当权之人失德?被砸中的又是太子的迎亲队伍,换句话说,针对的就是太子萧贞啊!看来,太子萧贞确实失德,连上苍都看不过眼了,亲自降下惩罚。古往今来,所有帝王都重视天意,于是乎,太子萧贞还没来得及迎娶严萱萱过门,便接到了宣武帝的废太子诏书。太监十万火急前来宣旨,严萱萱听后,当场双眼一黑,歪头栽倒在地。被废的萧贞,没去搀扶倒地不起的严萱萱,反倒厌恶地瞪向她,在萧贞眼里,他的噩运全是严萱萱带来的,十足的扫把星!扫把星!第91章第91章第91章太子大婚,新娘还未迎进门,就被陨石砸中,遭了天谴,还迎来了“废太子诏书”……一时间,废太子萧贞和废太子妃严萱萱,成了京城贵妇们茶余饭后的笑话。这不,不知哪个府邸里,一个身着常服的贵妇人摇着团扇,惬意地坐在八角凉亭里,朝外地刚进京的一群亲戚讲着笑话呢:“迎亲队伍还没进宫,就被废了身份,抬轿子的轿夫都慌了神啊,不知该将新娘子抬往何处呢……”“那怎么办?这亲还成吗?”亲戚好奇问。“成啊,自然成!”贵妇人团扇捂嘴,笑,“轿夫慌神没多久,总管大人发话了,说是东宫肯定不能再入住,但咱们皇上做不出亏待儿子、儿媳的事,临时命人打扫出一座干净宽敞的宫苑,给儿子儿媳大婚用。”临时打扫出来的宫苑?再干净宽敞也与东宫远不能比啊。要知道,东宫多富丽堂皇啊,这落差!“落差这般大,新娘子还不得哭死?”亲戚好奇。“哭啊,哪能不哭,听说新娘子还在花轿里就嚎哭上了,进了新房还哭,整整哭了几天几夜呢,眼睛差点哭瞎喽……”~别处妇人如唱戏人般,笑嘻嘻说着废太子夫妇的故事,严国公府大房的朱氏则是顶着一头微乱的头发,苦着脸,毫无精气神地缩在长廊一角,唉声叹气:“我的萱萱啊,你命怎么这般苦啊,一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