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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玉搂着我,贴在我耳边问:“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我明白他的意思。在刘府过得是安安稳稳的日子,刘少爷也算是个极好应付的主子,在那里待几年,然后平平安安被放出来,身份也没有破绽,换个地方也能好好的过日子。不像现在,我们欠了别人的人情,也把把柄送到了别人手上。而且顾韶的心思不明,我们的确是前途未卜,前景堪忧。但,我从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只要能有离开的机会,无论其中的风险如何,我都会抓住。我不愿在刘府里蹉跎至心若死灰,因为看不到未来,就混吃等死。我沉默了半晌,握住祺玉的手低声道:“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能早一天出来都很好。”“那样的日子是指什么?和男人上床?可是……”“我的卖身契攥在别人手上,不得自由,生死都由别人决定。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如果能像阿平那样当奴仆,我也许也就认命了。可是男宠……我不愿。我十四岁进府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可是被强迫……对刘少爷和刘府的厌恨,就搁在我心里,一辈子也去不了了。”“那……那我呢?”,他的嘴唇有点抖。“我不讨厌你,你别乱想。”他叹了口气,“那你理想中的日子是怎么样的?”“我……想有个安稳的家,过普普通通的日子”,我还是缺乏安全感,因为我在这里没有根。“你还是想娶妻生子?”“我没有”,原本是那样打算的,但是有了祺玉在身边之后,我已经找到了一些安定温暖的感觉。虽说他以兄弟的名义留在我身边也可以,但他明显不是那样想的,所以我也就打消了娶妻生子的念头,“你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他脸上这才有了喜色,从身上掏出一个油布包,“这是我前些年的积蓄,有两千三百两。你知道我从没有在外面过过日子,而且衣食住行都奢侈惯了,也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这些就交给你来管吧。”我了解他的性格,若是愿意把钱交给我,那就是等于愿意把自己也交给我了。我想了想,把那油布包收下了,贴身放好了。虽然我没有过过日子,但是从阿平那里,也知道物价水平。如果我们过普通的日子,那么这些银子已经足够我们过一辈子了,而且还过得不错,至少饭桌上能时常有鱼有rou。可是不能过这样只出不进的日子。还是要置办些田地,或者产业。等我考了秀才再说吧,那时候办事方便些。“你觉得买些田地当地主好?还是有个店铺当老板好?”他为难的说,“我也说不上。我都不懂。”是啊,他又没有接触过这些,哪会懂呢。有没有田地可买还不一定,能不能盘到合适的店铺也两说。我何必现在苦恼。还是将来再说吧。“睡吧,从明天开始就要赶路了”,我搂着他的脖子和他贴在一起。他给我拢了拢被子,“冷不冷?”我摇摇头。他搂着我笑了,“这还是第一次我能和你一觉睡到天亮呢。以前看你睡着了,我都舍不得离开暖烘烘的被窝。以后是不是都可以和你一起睡了?”我也笑了,点了点头。赶了一个月的路,才到了乐城。这里离京城的确足够远了。将我们送到了那所宅院,马车就离开了。“原来是主人回来了”,看宅子的是一对本地的夫妻,见到我们连忙行礼。“这位是二爷,叫我三爷就行了。弄点热水洗澡,再弄些饭菜上来。”“是。”梳洗过后,好好吃了顿热饭。陈嫂的手艺还不错。吃完饭,我和祺玉察看整栋宅子,普通的两进宅子,内院是几间卧室和书房,外面则有客厅,厨房,还有下人住的房间。看了几天,觉得陈嫂夫妻还算本分老实,就和他们签了十年的契约,正式雇了他们。别的不说,洗衣做饭,看宅护院还是需要人的。虽然我们自己也可以做,但一来我已经报了名,要准备考试。二来以后我还要经营自己的田产或者产业,也不能天天耗在家务上。而祺玉并不是能干活的人。这些天我都在专心念书,反正已经找了公道的中介人,要是有人卖田地或者店铺,自然会来联系我,倒不需要我满街转悠着去找。倒是祺玉这几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天天从我这里拿了银子,在外面待到天黑了,然后才醉醺醺的回来。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问陈嫂:“二爷还没回来?”“没有,买菜的时候看见一个有些像二爷的人往花街那边去了,看得不真切,兴许是认错人了也不一定。”我点点头,陈嫂这么说,必定是没看错。花街柳巷?祺玉怎么会对那样的地方感兴趣?他还有什么没有见识过么?我虽知道他必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样简单朴素的日子。甚至因为自由了,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他会像脱缰的马一样,失控一阵子。但我没想到他会去花街。吃完晚饭,我在书房看了很长时间的书,祺玉才回来。又喝醉了,在内院里像个三流的酒鬼一样唱着曲儿。我的怒火蹭蹭的就上来了。“三爷,要不要送点醒酒汤过来?”我点点头,“送一碗过来,然后你们就歇下吧。”“是。”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就把他扔进了冷水里面,洗去了浑身的脂粉味道。他一阵哆嗦,才清醒过来。看见我沉着脸,也不说话,反而闹别扭似的转开了脸去。他还有理了?我把他捞起来,擦干了,扔到了床上。在床边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见他蠕动着钻进被子里,然后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我。我冷笑了一声,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把他教会我的十八般手段都用在了他身上……“祺玉哥哥,舒服吗?”他哼哼着不说话。我拿捏着他的要害处,“祺玉哥哥,想不想射?”“放开……你放开……”,他的声音很委屈,好像我欺负了他。他的功夫比我好,若要真心反抗我,我真还制不住他。可他只是口头上抱怨,并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