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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成了小富婆;意气风发准备第一回和三兄弟上垒(被掳解决剧情

    李斯季看娘亲、又看梁沁,思索,眸眼定定深沉柔情足以溺死人落向梁沁,三夫人怔怔看他,秀眸眨了眨,他薄唇轻启,“救……”

    押她们的侍卫反剪她们双手后只扣着她们手腕,并没捆缚,随着梁沁和后头天师道长频频私语,扣押她的侍卫有些走神,甚非鬼非神非仙非人?妖怪?

    天师没作否认,频频以口型怒斥她“妖女”、“妖孽!”掐指神算越算脸色越差;侍卫生生打了个颤,扣住她的手腕越来越松;

    梁沁和李斯季眼神凌空交会,她倏地使尽全身力气右手挣脱侍卫,将袖兜中屎尿小炸弹扔向太后王端,大喊:“老太婆!看死!”

    大太监老福安带哭腔尖厉大喊:“暗器啊!卫护太后娘娘!救驾护驾啊!啊嗷呜呜、天呐、娘娘……”

    所有侍卫冲向太后,包括后面押他们这俩;

    说时迟那时快——梁沁将三夫人一把推向李斯季,“跑!”李斯季预先推开那带刀哥,一个飞跃,接住娘亲,挥剑开打;

    梁沁扔完、推完立马看向持拂尘紧盯她的天师道长,压低声量语速飞快:“天师,念佛求极乐,修道重长生,我跑,你追,殿外我告诉道长我如何死而复生,保天师携皇上飞升成仙;”

    她咕噜说完往殿外冲,老太监厉叫:“快拦住她!”

    天师双臂一撑,广袖如翅拦下其它人,追在她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这边,她刚出手,乌黑溜啾一小团“暗器”成抛物线直砸向太后,李斯中剑气顶了过去,助力准头,几乎所有侍卫剑气都凝向这玩意儿;

    薄薄一层油毡皮,哪里顶得住忒多剑气刀光,轰地在太后头顶暴开!屎尿散花般兜头撒了太后一头一身,高高凌云髻上顶着一小团屎和一道血丝,头额尿水肆流;

    周遭臊臭弥漫,瞬间冷寂如永夜,只有李斯中猛地回头,长剑脱手飞去,一把贯穿天师左腿,然后大步飞奔到她身边,阿明也从窗外飞跃而至;

    听到天师卟地倒地声,她才停下脚步,她成功了!

    她才不坐以被动待救,她筹谋的是哪怕多争下几分几秒,就是多一丝主动;

    她回头欣赏自己的杰作,呼呼喘着道:“太后,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感谢你意欲将我投至军营、赏给降匪,也是替杨宁满门送与你;”比精神口水爽多了,她笑得艳媚、恣肆;

    王端到底世家出身,依然身姿挺拔、下颌微仰,仿佛当日着朝服封后大典,幽戾盯着她;只可惜额角一道道尿水蜿蜒流动,看起来实在不雍容、不世家。

    大太监老福安、贴身宫女皆匍匐跪地……

    李斯季揽着娘亲看向梁沁,下巴扬了扬,邀功:我知道你要搞事、我厉害吧、配合好吧?她也下巴微翘,两人仿佛功成凌空击掌。

    李斯中低声:“那我呢?”

    她:“抬起手来。”

    李斯中眉头微蹙照做。

    “啪!”她轻拍他手掌。

    李斯中看她,瞧她这意气风发的,明丽不可方物。

    王府护卫、阿明断后,四人脱围而出。

    外面晓光、星光稀微,天泛浅灰,原来她们被掳至半山腰一处农庄。

    李斯中拦手示意他们先躲进柴垛后,只见府尹大人带着同知、师爷一行匆匆而至。

    农庄大门外,隐绰着几队匪兵。

    不用说,这些是李斯柏手笔。老太婆藏头掩尾的微服私行,彻底被废形同私设。

    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史书著名的黄巾起义、青州兵不就这地儿?新帝、老太婆当年饶过李斯柏一家,为何将他投放至此?此地民风彪悍,不怕他与暴民起义军勾结夺位?

    回程路上,三夫人拽着她衣袖,吸着鼻子夸她、谢她为杨宁满门出气,她简直认为,救自己的不是儿子、是这个小寡妇,又定定看她说:“府里赏你任何物事,切勿推辞。”

    梁沁低调垂头抿嘴,腹诽为何要推辞?都是封建阶级民膏民脂。

    回到他们住的寺外独栋上客堂小院,下人们都聚院里头,阿斌看她的眼光很是不一样。

    看来护卫先一步回来绘声绘声描述她仍尿屎小炸弹了?

    进到正厅,李斯柏大步上来,拥住她、大脑袋挂她肩上,“姑姑!”

    “孤没去,孤派阿明过去了,他身手比孤好。”

    这个拥抱似也不一样?不含欲念,有种惺惺相惜?敬重与投契?

    她狐疑地进小厅,老禄伯亲自为她奉茶。老眼蕴着欢喜欣慰,那个欺负太子殿下、太子妃、小王爷的老太婆也有今日。

    这个小寡妇姑姑被掳了,竟敢、竟能当众扔太后屎尿兜子!替他们出了口大大的恶气,“姑姑坐,大夫人就来。”

    春香捧着托盘抿着嘴,虽一脸不甘,比平时驯服太多。刘嬷嬷看着她,频频抹眼眶,看来,刘嬷嬷也吃过老太婆的亏?她无意间给多少人出了气?

    以前他们当她是梁二姑,尽管三位公子看重,他们并不以为然,此刻似乎才正眼起来,她有股自己突显出来,被当成梁沁看了的感觉,又仿如在现代,出去谈判成功回公司被团团围住。

    感觉还不赖?像入职几个月后的新员工,初次有了那么点企业归属感?

    三位夫人鱼贯而入,大夫人主位落座,抿笑看她,“看不出来啊,姑姑。”

    “上不得台面。”她垂头扮低调。

    “要上台面干嘛?看赏看赏。”大夫人笑着挥手。

    话不多,豪阔,她喜欢;这大夫人当太后,可比那老太婆得体多。

    春香捧着托盘过来,三夫人急向她使眼色:收下、全收下;又绘声绘色给众人学了一遍,自嘲不知她缝屎尿兜子作甚,惹二夫人笑得肩背直颤。

    托盘里三张银票:面额两千、一千、八百,来自三位夫人,还有三个锦匣装着三副头面。

    老禄伯也端来大公子、二公子赏的俩锦匣,里头硕大夜明珠各一,说是晚上摆床头,比灯烛光亮柔和不伤眼。大小润泽亮度不分伯仲,李斯中全不顾忌庶子不可越位。

    小鹤儿托着付劲装女盔衣马鞭看着她笑。老三赏她匹小汗马和一套劲装盔甲。

    哇噻,她成小富婆了,以后出行还有威风小汗马?靠一个屎尿小炸弹立功,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赧然低头,将银票全收了。

    三千多两,她可以买间大酒楼放租了,哈哈哈。

    见她收了钱,大夫人才敛笑正色道:“姑姑胆大心细,往后帮二夫人院里刘嬷嬷掌事儿,莫推辞。”王府日常掌事并非大夫人,而是二夫人,二夫又全权交给刘嬷嬷。

    大夫人说她胆大心细,不只指扔屎尿兜子这事,她刚揪出太后放府里的卧底阿明嫂、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江南女子——被她搜刮借来的话本里某些字句下有浅浅甲痕,甲痕频现寡妇、开启、开蒙等字眼下方。

    刘嬷嬷使劲儿点头,诚恳极了,看来这差事不难办,梁沁便也受了,她也想知道他们如何斗。

    回自己厢房,粗使丫头已备好热水、铺好床,她洗漱、美美地补了一觉。

    不出意料,今儿恣肆得意极了,她又梦见穿越前那一幕,这回她从滋滋电流声中捕捉到那道男声整句话:“你要牢记安全词。”

    她捧着被电流滋得发麻的脑袋醒来,直想骂粗话,这不废话嘛?!

    好吧,只能继续努力。

    用过晚,小鹤儿来请她过去,三兄弟在正房旁边大厢房等她。

    引她到门口,小鹤儿没进去,关上门。廊下阿斌、阿明守着,她眨了眨眼,要办事儿了,心里小黄人兴奋地翻跟斗。

    房间甚大,原先为这上客堂小院念佛堂,后来有钱香客来得多,念佛堂迁往寺里,便改为客房,摆上一溜儿小床。

    此时,小床全被收走,正中摆着两张崭新大床,床头小几上铺摆着几条干巾帕、湿绢帕,还有插着几朵牵牛花的小醋瓶,这个定是李斯中弄来的。

    三兄弟一色儿月色中衣,负手站房中央看她,煜亮眸眼轻眨,喉结频滚,有那么点紧张?更充斥灼灼兴奋?

    她也有备而来,像猫似揣着袖子,袖兜里有几条缎带,那是自夫人们赏赐锦匣上拆下来的,她颈脖微扭摆,飘着艳眼风睃巡他们,“说好了,听我的。”

    延续凌晨扔太后屎尿炸弹出气的恣肆、回来领赏的得意,她有点、意气风发了,第一回上垒,她想她会发挥得很好的吧?

    李斯柏:“说吧,如何?”声优嗓莫名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