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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并无不臣之心……况且端华夫人也不是专权祸国之人。”这样的话樊於期不止一次说过,可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徒劳。这些年来嬴政的疑心越来越重,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这一次,也是一样。“王翦或许没有,可你能保证王贲没有,王离没有?”嬴政不悦地挑眉,“倘若扶苏继位,王家以外戚的身份祸乱国政、为非作歹,到那时又该如何?扶苏这孩子心慈手软,他根本没有像寡人一样的雷霆手段,难道要寡人在九泉之下眼睁睁看着昭襄先王时期四贵主政、王权旁落的一幕重现吗?”樊於期大惊失色:“王上慎言!王上春秋鼎盛,还未到而立之年,怎的平白无故说这些!”“世事难料,人心更是难测,一个人有没有不臣之心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不臣之力。而王家恰恰就有这不臣之力,所以相比那些心怀鬼胎却无能为力者,寡人更需要提防他们。至于苦夏,并非寡人疑神疑鬼,而是当年早产一事委实太过蹊跷……”嬴政讲到这里,顿了顿,“寡人到现在都在怀疑当年之事是她一手策划。”“绝无可能!”樊於期实在无法置信,“那件事早已暗查过,是有人在太后的汤药中下毒,以至太后狂性大发,推倒了正在为其侍疾的端华夫人,致使夫人胎惊早产,差点母子俱亡。夫人哪怕再糊涂,也不会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做赌注吧?!”“你怎知她不会?”嬴政的眉宇罕见的耷拉下来,唇边牵出一丝苦笑,“当年寡人刚刚亲政不久,为了防止苦夏生下长子,再借其母家威势逼寡人就范,立其子为储君,于是寡人曾命人制了一碗避子汤,伪装成普通的补药让其服下。可当寡人亲手端着那碗药喂给她时,当她的唇挨上送药的汤匙时,寡人却佯装失手将药弄翻……”“属下当初在夏无且处得知此事时也极为震惊,于是立刻前往端华宫阻止,好在赶到时药已经打翻在地。幸好王上悬崖勒马,未做出令自己悔恨终生之事。”直到现在,樊於期每每回想起那一幕都觉得后怕。一个人的命运转折却拿捏在另一个人的一念之间,怎能不令他感到唏嘘?!嬴政摊开掌心,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是啊,寡人也很庆幸……”庆幸那一瞬间想到了苦夏曾经的舍命相救,庆幸自己还算是个人。·端华宫内,王家父女俩还在争执。王翦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直接将装满黄金的盒子“啪”地盖上,推回给苦夏:“这些东西为父不会要,你也最好赶紧断了这念头。你自己找死不要紧,别连累了你的儿子、我的外孙!”苦夏从小就是被宠大的,何时被父亲这般疾言厉色地训斥,况且她也已为人母,面子上总挂不住,听到这话难免生气又委屈,眼圈儿顿时红了:“我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扶苏的太子之位吗?!这么多年,我何曾为我自己打算过?!王后的宝座,女儿早就不指望了。可扶苏那么聪明,又是长子,凭什么不能当太子?!”“糊涂!”王翦当即打断道,“国君在世,秘议储君……你可知这是何罪!何况做太子、做君王当真就那么好?!”沉浮宦海数十载,如果说王翦早些年还热衷于建功立业、青史留名,那么自从当年屯留一役,眼睁睁目睹成蛟同那三万名降卒枉死之后,他便对官场的勾心斗角、追名逐利再无兴趣。如今的他在朝堂上虽说也算个能呼风唤雨的,但实际上他只想保得自己一家平安无虞,旁的既顾不上,也不想管。“当然好!若不好,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都争得头破血流?!我是王家的嫡女、将军府的大小姐,到头来却做了妾室。就因为这一点,本可以成为太子的扶苏却要和其他诸公子平起平坐……不过不要紧,王上如何宠爱别的女人也罢,将我冷落在一边也罢,这都不要紧。他可以不立我为王后,但我也绝不容许别人登上王后之位!”苦夏亦鲜少如此直言顶撞自己的父亲,只因她怎么也想不通父亲为何丝毫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只因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这些年的隐忍与委屈数不胜数,甚至觉得放弃成为王后的念想已经是自己做出的最大让步;只因她始终认为扶苏的太子之位是最后的底线……她无法想象若有一天嬴政立别的女子为后,别的孩子成了嫡子,她的扶苏该怎么办?她自己又该怎么办?“扶苏是你的儿子,你若真是为他好,便彻底断了这心思……为父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你们了,你且好自为之吧。”王翦气得一张老脸白一阵青一阵,险些背过气去。和苦夏一样,他也想不通——想不通话已说到这个地步,为何对方还是那样固执己见;想不通从前尚能明事理、知进退的女儿为何如今变得跟那些个深宫怨妇一般自怨自艾、目光短浅?!然而该说了都说了,若对方一味坚持,他这个老父亲又能如何?父女俩许久不见,然而谁都没想到最后两人会不欢而散。王翦离开端华宫后,苦夏跌坐在地,失神地望着那一盒金子,久久不语。弦月回来便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当即吃了一惊,连忙将人扶起:“夫人这是怎么了?”问归问,其实一看到苦夏的面色,明眼人都能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夫人千万别生气,不管怎么说上将军也是为了夫人和公子着想,只不过思虑太多罢了。”苦夏听惯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劝解,在她现在看来,扶苏成不了太子,自己所做的所忍受的都将没有意义。伸手将盖子慢慢关上,苦夏默默地咬紧下唇。她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她可以不是大秦的王后,但她的孩子必须是大秦的储君!·“王上真的打算处置端华夫人?”望着面前仍沉浸在心绪中的嬴政,樊於期忧心忡忡,终是忍不住问了句。“处不处置、如何处置寡人已有定夺。你说得对,苦夏服侍寡人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又是扶苏的母亲,只要她不触及到寡人的底线,寡人自然会顾念这些年的情分……”讲到这儿,嬴政唇边的笑意多了些嘲讽与苦涩,“情分……又是一个‘情’字。当年她为寡人挡下嫪毐那一剑,寡人心中不可谓不触动,即便未能真心相许,但多少也是有感情的。可现在又如何?樊於期啊,你是不是也觉得寡人是个无情之人?”樊於期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属下从未这样想过。”嬴政仿佛并未在意对方的回答,仍旧自顾自地说下去:“可苦夏就是这样想的。寡人或许待她并不算多好,可终究并未做出伤害她的事。要说无情,杜七子比她惨多了……”后面的话他打住了,并没有接着讲完,但个种隐情身为嬴政心腹的樊於期自是一清二楚。当年刚刚亲政不久的嬴政为了遏制王家空前高涨的权力和势力,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