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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混蛋”,一脸似笑非笑,想哭不哭的样子进了浴室。六月的夜里还是有些凉,冰冷的水冲在他的脸上、身上,激得方云开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方云开双手撑着墙壁,花洒在头顶不断的送出刺激皮肤的温度,他的脑子越来越混乱了,脑海里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样播放许有源的画面,历历在目。“方哥,你背我。”许有源在篮球赛上崴了脚,趴在方云开背上不动,吵着闹着要他背。两个汗津津的身体撞在一起,黏糊糊的,方云开绷紧了身子不说话,许有源就把两只软绵绵的胳膊搭上来,左手搭着右手,圈住他的脖子,说话呼吸的热气蹭蹭的往他脖子上喷,喷得他的心跳个不停。旁边有人劝,方云开是出了名的冷面,别人都怕他生气,许有源偏偏不要别人背,嘴里一口一口“方哥,方哥”,在他背上扭来扭去的……第4章第4章太阳照进来的时候,方云开觉得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但还是强撑着换了衣服去上班。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瞥了一眼厨房,心里感叹一句,又吃不了早饭了。六月的阳光很舒服,等红灯的时候,方云开看着人来人往,突发奇想,决定下班去一趟花鸟市场。小张眼尖,在方云开踏进门口的瞬间就迎了上去,“方哥,你脸怎么红了?”说着就把手伸到他额头上,方云开没躲得过,觉得自己生个病反应迟钝不少。“呀!方哥你病了!”方云开看见玻璃里面自己微红的脸,听到小张的一惊一乍,皱了一下眉,说:“人嘛,三灾六病得很正常,我只是感个冒而已。”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太阳慢慢地往上爬,不一会儿人就来齐了。方云开接了杯冰水醒醒神,一杯冰水下肚发现没什么作用,饥饿感却上来了,他有点想念路口那家面包店的鸡蛋面包了,香绵可口。“咕噜”,方云开盯着自己的肚子叹了一口气,决定再喝一杯水。接好的冰水放在桌子上还没有喝,莫名消失的小张就风风火火地冒出来了。“葯要饭后吃,你将就吃点面包吧。”一句话说完他又伸手拿过桌子上装着冰水的杯子,触手的冰冷让他的脸色沉了一下,说:“你这人,生病了还喝冰水,毛病。”“以毒攻毒。”方云开顺口接了一句,就看见小张拿着杯子走开了。整齐的桌子上放着一袋子面包,方云开打开看了一眼,心里“哟”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开吃。软软的鸡蛋面包在口里停留一下被吞进肠胃里,一口下去,方云开顿时觉得搅着的胃舒服多了。不一会儿小张就回来了,一杯温热的水“砰”一声轻响放在桌子上。不等方云开说话,小张利落地把另一个袋子打开,弄了一会儿,一张白纸上放着几个胶囊,几粒白色药片。“你留心点。”方云开一口面包卡在喉咙,废了大劲才咽下去,苦笑一下,抓着葯往嘴里一扔又灌了一口温水,继续啃面包。小张坐在一边瞪了他一眼,转脸就嘻嘻哈哈的,“方哥牛逼啊,早知道我就放泻药了。”方云开噎了一下,决定不再理他,安安静静吃完了面包,趁着没人的时候休息一下。昨天晚上小张神秘兮兮的给他打电话,说银行不出两个月会有人事变动。小张的小道消息有效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方云开对此深信不疑,但是这个人事变动是好是坏就不好说了,可能是有人升职,也可能是裁员,毕竟毕业季要来了,一些关系户总要有去处。方云开对关系户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他自己就是关系户,但是这层关系太浅了,可能别人都不记得了。当事情落到自己身边总是浑身不是滋味,他心无大志,这里工作轻松,实在是不想挪窝,所以他选择相信有人要升职。敲击键盘的声音在耳边此消彼长,一波又一波钻进方云开脑子里,有些疼。方云开喝了一口水,眼睛撇开看着外面,一样的人来人往,感应门一开一合,这样那样的鞋底踏着地板摩擦。“方哥,待会一起吃饭吧。”小张伸长脖子探头过来,他准备拒绝,又想起那袋子的葯和面包,于是点头答应了。小张笑嘻嘻地坐好了,方云开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下一轮的工作。中午休息的时候王姐拉着方云开在一边说话,平平淡淡的问工作,提醒他不要心神不宁的,叮嘱一番才放他走。方云开望着碗里的菜无奈地笑,原来已经心神不宁了,已经这么明显了啊!小张以为他不满意碗里的菜,从自己碗里挑了几块rou给他,“多吃点,你最近瘦了。”语重心长的样子逗得方云开无可奈何,他本来就不喜欢吃rou,感冒的时候更加不喜欢吃,在小张委屈得不得了的眼神下他强忍着恶心捡了一坨丢进嘴里,像模像样地嚼了两下就咽下去了。花鸟市场到底是没去,因为方云开忘了这回事了,回了家就蒙头大睡。生个病倒是睡了好觉,第二天他就好了,生龙活虎的。身心愉悦的忙了一天,顺带买了个花瓶回去,方云开回到家的时候看见门是虚掩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进去了。第5章第5章因为屋子不大,方云开站在门口一眼就扫遍了客厅和厨房,所有东西整齐得和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两样,只有卧室的门是关着的,看不见状况。方云开脱下鞋子穿着黑色的袜子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板上,冰冰凉凉的砖块和他的紧张撞击在一起。任何一个身强体健的成年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悬着心的,何况方云开。一点一点地转动门把,房门慢慢的被打开,黑白格子的床上躺着一个四肢大开的男人,他趴在薄被上,脸压着枕头,一只脚悬空,另一只脚穿着拖鞋踩在干净的床单上。方云开缓缓长吐一口气,虚掩了房门,看着自己抓着花瓶的发白的手指怔怔的,下一秒就让自己陷进沙发里发呆。那年冬天没有下雪,天气却是出奇的冷,寒风一阵阵的刮,男寝外头种了一排大树,风刮着大树“哗哗”大响。隔了两个寝室的许有源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兔子睡衣跑到方云开面前,瘪着嘴,红着眼眶看着他,“方哥~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只手扯着他的衣角左右摇晃。“不行。”方云开咬着牙拒绝他,两个大男人睡一张这么小的床,开玩笑嘛。被拒绝的许有源没有再说话,松了手二话不说就出去了。快要熄灯的时候,方云开神差鬼使地走到门口,又神差鬼使地开了门。“嚯!”站在门口被冻得牙齿上下磕碰的许有源吓得方云开往后大退一步。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