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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着了。“你很喜欢汽车模型。”他说,用的是陈述的语气,眼睛里还有浅浅的笑意。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抬起头看他。他不再说话,只是把视线移向了我房间里。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很显然,他看到了我放在枕头边上的那个汽车模型。我把他送我的东西那么宝贝的放在枕头边上,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的心情开始忐忑。我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把吹风机往他手里一塞就啪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为我这种愚蠢的行为感到丢脸,江亦应该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吧!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两个江亦的番外,交代一下江亦的感情变化(*^-^*)☆、江亦番外第一次看见李慕夏的时候,我心想我们的导游长得还挺好看的,白白净净,笑起来天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我看不起他,我看不起任何一个需要起早贪黑,辛苦工作,拼命赚钱的穷人。不过这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会变成一个比这些人更让我看不起的人。于是在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脸上不自觉就带上了有些不屑的表情,那是我从小到大做得最多最自然的一个表情。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个温柔善良有同情心的人,我脾气暴躁,性格恶劣,我一直都知道,可我仍然有很多朋友,他们从没有和我说过这样不好,所以我也就没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可当我发现他看见我不屑的表情时脸上流露出的愤怒,我第一次反省自己,心想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毕竟我们认都不认识。说来也奇怪,尽管我看不起他,可我还是把他的手机号给记下来了,好像我知道我有什么事一定会用到他似的。第一天去石林,回来的时候我觉得很累,因为来云南的前一晚刚和朋友出去玩了个通宵,所以我晚饭都没吃就爬到床上去睡觉了,半夜的时候硬生生的被饿醒,酒店现在肯定是没东西吃了,在昆明我又人生地不熟的,才想起我有我们小导游李慕夏的电话。我几乎没有考虑他是不是正在睡觉这个因素,直接就把电话给打了过去。我单刀直入的就问他是不是李慕夏,他应该是被我的电话给吵醒了,声音带着睡眠过后的慵懒,软软糯糯的“喂”了一声,我被那柔软的声音弄得心里也跟着发软,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过分,都大半夜了还扰人清梦。我压低了声音,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些,可说出口的话却像是没了耐心似的,十足的不耐烦,看来,我实在是不擅长温柔这个我二十多年都没学会的事。之后他回答我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的说我饿了,问他有没有吃的。他回答我说他没带方便面,说他可以去给我买一碗回来。我语气坚决的拒绝了他,说了一句我不想吃垃圾食品。他接着问我想吃什么,说游客的吃饭问题不归导游管。我开玩笑说要去投诉他,他听了这句之后十分生气,对着电话把我骂了一通之后就把电话挂了。在通话结束很久之后,我依旧想不明白,他怎么会那么生气,难道他以为我真的会去投诉他?他没听出来那只是句玩笑话?第二天在酒店餐厅吃早餐,我看见他进来,便对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善意真诚的微笑,他没理我,直接走到离我比较远的一张桌子坐下,我看他只是吃两个大白馒头都可以吃得很香的样子,心里十分惊讶,却听见他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我觉得他应该是呛到了,真是的,有那么饿吗?吃那么急干嘛!我莫名的有点生气,就见他匆忙拿起他手边的豆浆喝起来,从我的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侧脸,白得没有一点瑕疵的皮肤,卷翘的长睫毛盖住那光彩熠熠的双眼,挺翘的鼻子,还有水润的双唇,正含着吸管吮吸着豆浆,可下一秒他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怎么了?见他那样,我有点着急,肯定是豆浆太烫了,我真是大意,我应该告诉他的,我刚喝的那一杯就很烫。从九乡回来的那天,我坐在李慕夏的旁边,要下车的时候突然就起了戏弄他的心思,于是欺身靠近他,他竟然可爱的闭起了眼睛,他不是以为我想亲他吧,我摇头失笑,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记住了,我叫江亦。”然后心情愉悦的下了车。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我爸司机于叔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在昆明,有东西要当面交给我,我很奇怪,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为什么不等到我回了北京再给我,反正还有几天我就要回去了。我们约在西园北路,路上正好遇见李慕夏,我心里一直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心情有些沉重,问了李慕夏西园北路怎么走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于叔给我的是一个文件袋,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房产证,上面是我的名字,那是我妈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在北京的老房子。我拿着那张房产证,不解的看着于叔。于叔开口说道:“你爸被上面调查了,贪污受贿,数额很大,我怕……”于叔的声音有些哽咽,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双手掩面,肩膀颤抖,我能听到隐忍的低泣从他的掌下传来。于叔是我爸的同学,为我爸开了二十几年的车,也照顾了我二十几年,我很多次家长会都是他去开的,他就像我另一个父亲。现在,他低着头,掩面痛哭,那声音里传递出的悲伤撕扯着我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好像只要再多一下,便肝肠寸断。我不敢相信,我印象中那个就算头上长出了白发也依旧温润儒雅的父亲会这么做,我听见沙哑得不像我的声音问:“怎么会?我爸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这样……”说到最后,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眼眶的酸涩,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于叔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说:“你爸说他没几年的时间了,可你还没长大,你还是个要人照顾的孩子,他不为你攒下下半生的平安富足他不放心。”我闻言眼泪更加汹涌,似乎在我妈走的那天之后,我就再没哭过。“我爸怎么了?”我听出了于叔的话里不对劲的地方,用手狠狠抹了把脸,语气急迫的问。“你爸在今年年初被诊断出胃癌,晚期。”于叔一字一句的说,字字句句都透着化不开的浓重悲伤。“于叔,我要回北京。”我语气里透着坚决。“你不能回去,现在检察院还在调查取证,你现在回去对你和你爸都不好,听我的,再在昆明呆几天。”于叔比我更坚决。我不想再给我爸添麻烦,我已经给他添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