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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大家的视线下,干脆,果断,利落地抬脚一踹。——许未萱脚上那只鞋,咚地一声,掉落进旁边的喷泉水池里。白昼眉眼冷淡,但气势凌人,“不过是G家的最新款,又不是什么限量绝版,放心,我赔你十双。”“不够的话,一百双。”第25章周围的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被这番cao作惊呆了。但随即又反应过来,也是,毕竟是白昼啊。圈里远近闻名的小野马,那脾气,可真没几个人敢明面上招惹她。毕竟她们这些千金小姐们,都是要面子要名声的,可人家不啊,管你什么名声好不好听,横着走就对了。念及此,不免同情看了眼许未萱,这家伙也是蠢,暗地里笑话几句解解气就行了,怎么还正面杠上了呢。白昼撂下话,拉着路星河手腕,转身就要走。许未萱有些气不过,短时间忘记自己脚上少了一只鞋,上前一步想去拉住白昼,却差点一脚踩空。闻声,白昼回头睨她一眼,“再跟过来,信不信让你也下去洗洗?”以前秦守笑话过白昼和薄晴,就这两位大小姐这做派,若搁古代,绝对是一方恶霸。白昼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们可没欺压民女,顶多以霸制霸。路星河被她攥着手腕拉走,有些不放心,“白PD,这样走了没关系吗?”“你先回公司,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少年稍稍用力,挣脱她的手,停下脚步,“不行,我的工作还没做完,白PD,刚才谢谢你解围。”白昼回头看他,脸色有些不好,“工作?”“练习生合约里面,是有规定除了公司安排以外,不许私下接工作的吧?”她深吸一口气,还有些气愤。路星河垂下头,额前的短发遮掩住眼眸。少年个子很高,白昼即使在训人,却不得不抬头看着他,这样就显得少了几分气势,她顿了顿,站上两步台阶。“出道位的竞争那么激烈,你不好好练习,来这儿端盘子?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远离那边的喧闹,夜色下,人工湖旁摆置着方形地灯,在湖边一路蜿蜒而去,波光粼粼。光影下,少年一身侍应生的小西服,却背脊笔挺,如松如柏。路星河身上有股俊逸雅致的清气,白昼对他印象最深的是二次月末考评时,他在舞台上,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弹着吉他,轻轻唱着一首民谣。没有轰炸耳膜的重金属电音,没有劲歌热舞,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唱歌,就能轻而易举地抓住所有人视线。如果要在所有练习生中评选出最佳vocal,她心中最佳人选,除了魏星洲,就是眼前这个少年。同样都是天生的一把好嗓子,但不一样的是,魏星洲的音域更多变,能驾驭各种风格的音乐,在评价中有‘音色流氓’的称号。而路星河的声音,是难得一见的干净和纯粹,他身上有股明朗的少年气,以及眼底的执着。白昼很看好他,自然也无法容忍他在还没正式出道就犯这种低级错误。“白PD,对不起。”少年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道歉。虽然很想逼问他阐明清楚,但现在这里并不适合多聊,她也不想路星河在这里多露面,如果被人拍下来,以后对他会不利的。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到后门接人,“先回公司,明天咱们再谈。”“可是这里的工作还没......”“我说了,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说完,再次抓起少年的手腕,拉着人要朝后门走去,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拦住去路。闻嘉木不知何时出现的。他下垂眼,视线扫过女孩抓在少年腕上的手,眸色微冷,同时伸手攥住白昼手腕,“跟我过去见个人。”他这一攥,局势看起来就有点诡异。白昼拉着路星河的手腕,而闻嘉木正攥着白昼的手腕。白昼有些不耐烦,“没空,松手。”“我会安排人送他离开,所以,你松手。”闻嘉木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如果不想事情闹大的话。”她想了想,松开路星河的手腕,再次叮嘱,“你现在先回宿舍,别的事情,明天我们再谈。”闻嘉木微微侧头示意,不远处的阴影下,走出一个黑衣保镖,带着路星河去换衣服然后把人送走。白昼低眼看向手腕,言简意赅,“手。”“长辈都在那边,你最好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闻嘉木松开她手腕,整理了下笔挺的西装。他因身体缘故,常年少出门运动,肤色较常人偏白,个子高,但略显清瘦,可是骨架好,一身西装也能撑得极好,完全是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我这脾气怎么了?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现在才看不惯?”她冷哼完,视线停在他身上,不可否认闻嘉木生得一副好皮囊,但白昼可不会因为这副好皮囊就对他格外宽容,从小就气场不合的人,固有印象基本很难改观。他想了想,说:“一直都看不惯。”“那就别看。”白昼立马化身刺猬,竖起满身的刺,打算跟他正面争锋。她是天生肤白貌美,此刻站在光影下,滟滟红唇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明艳动人,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傲气。俩人似乎从小关系就不好,对立成了习惯,但美人总是容易让人心软,闻嘉木难得没有立刻怼回去,而是转身,“走吧。”白昼一愣,都摆开了架势,结果对方不出手,顿时有些泄气,“去哪儿?”他延着水池边的地灯,朝前走去,“不是说了吗,有人要见你。”从那天的电话里,白昼就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要见她,还得通过闻嘉木,掩不住的好奇心,提起裙摆跟在他身后,“喂,到底是谁啊?”“一位故人。”闻嘉木带着她朝幽静处走去。故人?她疑惑不解,但闻嘉木不肯再多说。闻家这处云山别墅,在半山腰上,建筑颇具艺术性,人工湖造得也是巧夺天工,绕着别墅环流,水面时宽时窄。前面一截鹅卵石路,白昼在边沿停下,看了看闻嘉木的背影,有些烦。晚宴一般都是礼服长裙,细长的高跟鞋,是没办法在鹅卵石路上安然行走的。闻嘉木察觉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驻步回首,轻轻皱眉,似乎有些嫌弃她麻烦,看了看她微微提起的裙摆,和脚上那双高跟鞋。往回走两步,朝她伸手,“跟上。”大约意思是要牵她过去吧?白昼看了看他伸向自己的手,没有动。“到底要见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