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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同四皇兄一见如故……”百里安是睁着眼睛开始扯瞎话。太子脸色沉了沉。宫中那些揣测,他不是没听过,但听到百里安当着他的面,叫了声四皇兄,心里莫名就揪痛了一下,“一见如故。”百里安听太子哼笑一声,心里更忐忑起来。太子自抗旨以来,朝中那些被他打压的党派一夕又涌了出来,四皇子麾下的拥簇,也慢慢成了气候,他现在再想根除,已经是一件难事了。“你现在是去哪里?”百里安不敢说实话,“我去紫微宫里看看玉真。”太子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我和你一起过去吧,正好探望探望德妃。”百里安心里叫苦,但话都说出来了,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和太子一起去了。这几天德妃清醒的时间慢慢多了,宫中御医都说有所好转,玉真公主也不再终日垂泪,只是前些日子劳累太过,脸色有几分难看。百里安和太子在紫微宫里坐了一会儿,玉真比前些日子好了些,眼睛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三人说了些话,太子就因有事告辞了,百里安随即也离开了,只是太子是回东宫处理政务,他则是往广和宫去了。太子从紫微宫离开,遇见一个御医,就问了问德妃的近况,而后就看着百里安也从紫微宫里出来了,走的方向却并不是长乐宫。他让宫人跟着百里安,宫人探明之后,回来和太子禀报,说六皇子去了广和宫里。刚坐下的百里明华脸色一瞬阴沉到了极点。……百里安在广和宫里坐着,正在教四皇子下棋的时候,听门外奴才说,太子到了。四皇子倒是没什么反应,落下一手黑子,问百里安,“是这样下的吗?”百里安被这太子忽然驾临,吓的心里发紧,一时没有注意到四皇子所说。坐在他对面的四皇子又问了一遍,正好一道影子从门外拉长落到了百里安脚下。“皇弟今日果真又来了。”百里明华望着百里安,声音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百里安起身行礼,一旁的四皇子稳坐如钟,“皇兄。”太子对四皇子半点也无兄弟之情,现在更添几分厌憎,“你们在下棋么?”四皇子垂下眼笑着望着百里安,“嗯,皇弟在教我。”太子几步走了过来,百里安头都不敢抬,太子径自走到他的位子上坐下,问四皇子,“你学会了吗?”“应该。”“那我们下一把。”太子说完,望着面前下到一半的棋局,落下一颗白子。四皇子迟疑了一会,才跟着落下一子。百里安心里发紧,他才同四皇子讲清规则,现在就让他与太子对弈,实在太勉强了一些。半盏茶之后,太子便取胜了。“四皇弟真的学会了么?”太子说的话有些尖锐,和他平时的形象半点也不符。四皇子手中还有一子,却再也没有落下去。“还是好好再学学吧。”太子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百里安看一眼四皇子的目光,垂下来,看不清里面的情绪。“皇弟,我有事同你说。”太子说完,就一把抓住了百里安的手腕。百里安被他抓的有些疼,跟着他正要从宫里走出来,就听四皇子道,“对了,我把东西给你。”百里安见他伸手入怀,就知道他要拿什么太子拽着他的手都走到了门口,百里安忽然道‘皇兄,我去拿个东西’,说罢就挣脱了太子的手,走到四皇子面前,以背遮掩,将四皇子递过来的东西收到袖子里。而后他在走到太子面前,“走吧。”太子脸上表情古怪的很,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你明日还来吗?”四皇子在身后问。百里安还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就被太子扯着手腕,从广和宫里拽出去了。撇下跟过来的几个侍从,太子抓着百里安,一路到了御花园里。到了御花园,太子忽然又甩开百里安的手。百里安知道太子在生气,但不知道他因何而生气。“你不是同我说,是去紫微宫吗?我一走,便又迫不及待的往他那里跑。”百里明华是真的有些动怒了。百里安嚅嗫,“我只是想同四皇兄说说话……”一口一个皇兄,太子听在耳中,竟是说不出的刺耳,“不许去!”百里安抬起头来,看太子眉宇紧蹙。“你在长乐宫里好好呆着不好么?”太子看百里安怯怯的目光,放缓了口气。“长乐宫里连个陪我说话的人也没有。”百里安道。百里明华道,“那你明日来东宫。”百里安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皇兄,你每天事务繁冗,我怎么好来打扰。”太子却不容置喙的敲定了此事,百里安袖子里藏着要给玉真的药,无心在这里耗时间,听太子所说,就都一概含糊的答应了。见他答应了,太子才放他离开。百里安将药送过去,就回去了。百里安去了东宫几天,因为皇上定的他与虞莺的婚事,正好这几天虞莺进宫来了,皇上就将她送到了长乐宫里来。百里安见那梳着两个发髻的少女,颇有些头疼。虞莺被人教了规矩,叫百里安叫六哥哥。百里安听到哥哥两个字,身子就酥了一半,但一看虞莺稚嫩的面庞,那酥了一半的身子就又正直起来。因为虞莺入宫,百里安就不必再去东宫了,每日就带着虞莺在宫里乱逛。百里安有心想要去广和宫,但在太子眼下一直没有机会,这一回刚好虞莺入宫,他就哄着虞莺去了广和宫,百里安将她留在外面,自己进去了。四皇子这几天都懒散的很,见到他来了,目光亮了一瞬,就又垂了下去。百里安看他冷淡模样,就知道四皇子是在计较他这几天没来的事情,哄了他一阵,将他哄好了,等在外面的虞莺却等不住了,跑进来扑到百里安怀中,“六哥哥,你怎么躲在里面?”百里安见四皇子探寻的目光望着虞莺,就有些尴尬,将她推开之后道,“我同我皇兄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好不好?”虞莺是十一二岁的少女,活泼的很,“你们说的话,我不能听吗?”四皇子见百里安抱着虞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听她一说,脱口而出便是‘不能’二字。虞莺有些怕戴着面具的四皇子,听他这样说,就委委屈屈的躲到了百里安的身后。“你先出去。”百里安反身对虞莺说。虞莺又看了四皇子几眼,被他目光一瞪,就跑出去了。“你这几天都在陪她吗?”四皇子道。百里安总得找个不来的借口,“嗯。”“你对她就像对我一样吗?”四皇子说着,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