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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令狐胤,现在闹成这样,他理应进宫问罪了。只是依照谢萦怀的心思,若是皇上执意要治他死罪,只怕……“退下吧。”南凤辞摆了摆手。“是。”……奴才带上门出去之后,南凤辞解开了周琅的xue位,“看你刚才一直瞪着我,是有什么想说的?”周琅抚着自己的喉咙,实在害怕南凤辞再动手点他xue位,“你是三皇子?”“你不知道?”南凤辞算是承认。周琅脸色复杂,南凤潋在驿馆里,叫他皇兄的时候,周琅就已经猜到,但他只以为南凤辞是哪个不受恩宠的皇子,因他整日都好似无所事事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将他和传言中指点江山,龙仪凤姿的三皇子联系在一起。“有什么想说的,就快说出来。”南凤辞难得心情好,“我暂且不会点你的xue道。”周琅连忙问出自己心中所问,“二皇子死了,你不就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储?”“是这样。”周琅,“那你为什么不回宫继位?”“我又不想当皇上,为什么要回宫继位?”南凤辞反问道。这一下周琅是真的懵了,他听谢萦怀讲过朝堂上的事,知道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是人中龙凤,两人相争已久,现在既然有一方身死,另一方应该扬眉吐气才是。“我平生只爱好两件事。看戏,杀人。”总是叫那南凤宇万分忌惮的南凤辞现在全然是一副无赖的面孔,“别的么,暂且都没有什么兴趣。啊——不过现在对你有一丁点的兴趣了。”南凤辞还伸出两指,比出那丁点的距离,“不过呢。”他警告周琅一般,“你最好不要让我有兴趣,不然……”“不然就杀了我?”周琅也是陡然生了胆子出来。南凤辞一笑,妖异的很,“不,我会把你cao的满地爬。”周琅,“……”这到底算什么?!看着周琅不说话了,南凤辞又抬手摸了一把他的面颊,“不说话就陪我睡觉了。”“你刚才说,谢萦怀要进宫?”受惯了南凤辞言语调戏的周琅只能选择性的将那一句话遗忘。南凤辞,“是。”“为什么?”南凤辞挑眉,“你不会自己猜吗?”“……”这特么怎么猜啊!“你怎么蠢成这样。”南凤辞虽然说着嘲弄的话,言语里却没有什么嘲弄的味道,“令狐胤如今造反了,谢萦怀总要担些责任。”“令狐胤是我放的。”南凤辞,“我当然知道是你放的——但你的命,哪里有谢萦怀值钱?”周琅闻言要起身,南凤辞环在他腰上的腿施加了些力道,“你又要干什么?”“我和谢小侯爷说一声……”“你不担心自己,还担心起谢萦怀来了?”南凤辞扯着周琅的袖子,将他拽到床上来,“谢萦怀比你聪明百倍,皇上倘若流露出一丝想杀他的意思,恐怕他直接就反了——你现在和谢萦怀说,他只怕一感动,再把你压到床上做个三天三夜。”和谢萦怀的事,终究只是周琅私人的事,但从南凤辞口中说出来,好似人尽皆知了一般。“谢萦怀只是个侯爷,他怎么反?”令狐胤是个将军,手上有兵,当然可以造反,但谢萦怀,据周琅了解,他也只是个挂着虚衔的侯爷。南凤辞忍不住问,“你真的认识谢萦怀四年?”周琅自认和谢萦怀关系甚笃,但被南凤辞这样问起来,竟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萦怀是爱同他厮混,但他也只知道他的一些私事,更多的,诸如他每隔三月就要消失一回这样的事,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缘由。“谢萦怀祖上是和先皇一同开辟的天擎江山,只是因为一些缘故,先皇做了皇上,谢萦怀的祖上,就只封了个异姓侯。”南凤辞讲的,应该就相当于宫中的秘辛了,“先皇当时为了安抚他,赐了一块免死金牌,和一支军队。”周琅是真的没有听过还有军队这一桩事。“说来也不是先皇赐给他的,那本来就是跟着谢萦怀的祖上,一起打江山的将士。”南凤辞道,“先皇死时,并没有言明这件事,所以现在皇上也只知道免死金牌,而不知谢萦怀还有这么一支军队。”外戚养兵,当权者肯定万分忌惮。“谢萦怀也聪明的很,当初从宫中离开,选了临安这么一个好地方。”说到这里,南凤辞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周琅,“也是你教得好,到现在朝中,都还以为他一蹶不振,在脂粉堆里磨碎了骨头。”周琅欲辩不能。这样的事离他太过遥远,他以为与谢小侯爷关系亲厚,却不知谢萦怀还瞒着他这么多的事情。以至于南凤辞讲述出来,他好似在听着一个和谢萦怀同名同姓的人的生平。“所以,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南凤辞这一句是真的劝诫了。周琅还没回过神来,自然没有理解南凤辞这一句话的深意,“我?”“谢萦怀想要你。”早在当初,谢萦怀从边陲回来,去宫中和他商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周琅这么一个人,在谢萦怀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他要是真的谋朝篡位成了皇上,按照他的性子,他会建个宫殿,专门将你锁进去,每日让你除了床上,哪里都去不了。”周琅,“……”“宫里有意思的花样多了——一件一件的在你身上试,不到两个月,小公子的身体,怕是都要改了一改了。”南凤辞伸出一指,按着周琅的胸口,“我记得有一味药,叫‘玉脂’,擦在胸口,男子亦可产乳……”周琅汗毛都在一夕间竖了起来。南凤辞是有意要吓周琅,但他说的也确实不假,深宫中这样供上位者yin乐的秘药不知道凡几,谢萦怀有些太伤身体的舍不得在周琅身上用,但有一些就说不定了,“现在,你还想回去吗?”周琅现在自然不敢回去了,但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除掉谢萦怀。但他又不敢说出来,怕那捉摸不透的南凤辞就真的要了谢萦怀的命。南凤辞猜到周琅要说什么,“我向来只看戏,不演戏。”周琅又被这一句话噎了一下,“你就算不想当皇上,这天擎,也是你家的江山。”南凤辞笑唇弧度愈深,“我几个兄弟早早的就斗死了,只剩个短命的大哥——南凤宇来临安时,看不过他苟延残喘,就下毒送了他一程。而南凤宇,又被令狐胤送下去陪那些早早夭折的兄弟了。眼下么,也只有谢萦怀这一个不二人选。”世上怪癖的人何其多,罔顾他人性命的,穷凶极恶杀人索命的,但像是南凤辞这样,好似知道一切事,又选择冷眼旁观,一丝一毫都不将自己牵连进去的,恕周琅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