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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陆修睦此刻的沉着是刻意表现出来的。但是没有任何的依据,于是他很快就舍弃了这样的想法。很快,他们又重新回到了那家客栈。“正好赶上了午饭时间呢。”那位老板笑着道。午饭很清淡,两个青菜,一碗苦瓜瘦rou汤。但却非常可口,在这样的夏天还可以起到解暑的功效。祁临一连喝了好几碗。但陆修睦却几乎没有怎么动筷。扒了几口饭也只是像强制咽下去一样。表情甚至有些痛苦。祁临只是认为陆修睦不太喜欢吃青菜而已,并没有多想。吃过午饭,坐着休息了一会,老板还热情地捧上了一盘西瓜。“刚刚摘下来的,可新鲜了。”祁临连忙向老板道谢。过了中午,气温才渐渐地上升。倒也没有到难耐的程度,但空气仍是闷闷地热。“下午要做些什么吗?”祁临边吃西瓜边含糊地问道。“去给老板帮忙哦。地里的西瓜大丰收了,今天得去帮他摘瓜,这样明天一大早就能带到集市里去卖了。”陆修睦只吃了一片西瓜,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就再也没动了。“好,休息一会就去帮忙吧。”祁临欣然应允。午后的阳光穿过漂浮着的云彩,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瓜地里虽然搭了一个凉棚,但也无法阻挡一阵又一阵涌来的热浪。这样的气温,甚至让人觉得意识有些涣散了。像是要飘零到很遥远的地方去。祁临和陆修睦都戴上了一个草帽。祁临的那顶草帽的边缘还缀着一朵粉色的小花,应该是女人用的款式。在此刻显得有些滑稽可笑。还没开始劳作,额头上的汗水就已经不断地滑落了。祁临转头去看陆修睦,发现他也出了不少的汗,衬衫背后已经湿濡了一大块。他仍然穿着长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虽然陆修睦为何一直执着于长袖的原因祁临还是不得而知,但他不会再去过问了。总有一些事情是说不出口的。这一点他明白,也了解。他们与老板,还有另外几个帮工一起忙活了起来。其实只要把瓜摘下来,放到一旁的推车里面就可以了。祁临的力气大,所以没有感觉很费力。他也渐渐找到了其中的趣味,效率提高了不少。而一旁的陆修睦动作则非常缓慢。祁临看着他的小身板,倒没有太过惊讶。在陆修睦抱起一个较大的西瓜时,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在风中颤抖的树叶,几乎就要倒下。然而他强自稳住了身体,却再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手里的瓜砸到了地上,裂成了两半。汁水溅了出来,弄脏了他的裤脚。陆修睦尴尬地立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巨大的动静立即吸引来了其余人的注意。老板连忙放下手头的活,跑来查看。陆修睦的脸色很难看,白得像一张纸,甚至可以说有点吓人。他双手撑住膝盖,不断地喘息。老板担忧地询问道:“小睦,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凉棚那里休息一下,喝几口水?”陆修睦强颜欢笑着道:“我没事的,对不起老板,浪费了你一个瓜。”“嗨!一个瓜用得着多少钱啊!听我的,去旁边休息一下。我知道你身体不好,不要逞强。”“好。”陆修睦这才答应,走到凉棚那边,坐下休息了。祁临一直看着陆修睦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才放下心来,继续干手上的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陆修睦细长的脖颈十分的漂亮。晶莹的汗珠顺着雪白的肌肤一路滑下。陆修睦掏出一方手帕耐心地擦拭着。祁临抱起一个巨大的西瓜,抬头仰望碧蓝壮阔的苍穹。一丝云彩都没有,显得格外深远。“什么时候夏天才能过去啊。”祁临抹了一把汗,仰着头叹息道。几乎是忙了一下午,才完成了任务。陆修睦似乎是有些中暑了,看起来有点昏昏欲睡。对于帮不上忙这件事,他感到十分愧疚。在装完车后,他们回到了客栈。老板还特意让他们抱几个瓜回去吃。用过晚饭,祁临挑了一个圆润的西瓜放在了桌面上。他想现场把瓜给切开,于是就问老板要了菜刀。“我给你带去厨房切吧。我们店除了厨房,其他地方不准放任何刀具的。”说着,老板还轻轻地瞥了陆修睦一眼。“啊,还真是奇怪的规定。”祁临嘟哝道。老板建议道:“要不去房间休息会,吹会电风扇吧?我待会切好瓜给你们放到房间门口去。”“好。”他和陆修睦同时回答道。老板问陆修睦:“小睦,这次要什么样的房间?这次可只剩下标准间了,单人间已经被订完了。”陆修睦思索过后回复道:“那就两间标准间吧。”老板正要为他们去准备房间,就被祁临叫住了。“老板,还是换成一间标准间吧,我可以和他一个房间。”“可是……”陆修睦下意识想要阻止。“两个标准间不是太浪费了吗?反正是两个大男人,睡一个房间也没有什么问题啊。”“那就一间标准间是吧?”老板再次确认道。祁临肯定地点了点头。“好,这就给你们去准备。”老板说着,走上了第二层楼。这家客栈总共有三层,都是用木头盖的。倒有古色古香的味道。除了第一层是吃饭用的地方,其他的楼层似乎都是供人居住的房间。“没关系吗?”在上楼梯的时候,陆修睦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祁临转过头去注视着陆修睦的眼睛。不知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有这么一句话:如果你想让别人理解你内心的情感,那么首先,得注视着他的眼睛。眼睛是人体最不会撒谎的一个器官。祁临展现了从所未有过的认真:“小睦……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吧?说老实话,我想跟你成为朋友。我想,你这次邀请我来,是因为想了解我。我答应到这里来,也是因为想了解你。因为想互相了解,我们才站在同一个地方。我想跟与你亲近,这就是我的心情,所以,不用为我顾虑那么多。”“嗯!”陆修睦笑着应答道。然后,他抓住了祁临的一片衣角,隐藏着的笑容有些苦涩。“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这个词,既显得亲密,又显得生分。但在陆修睦的心里,这已经是极大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