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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往前上百米距离,疾速行驶。佛珠上十分平稳,飞得也不高,洛渐清也可以看看周围的景色。没过多久,云香便问:“和尚,你还没说那个什么辩禅大会到底是什么呢。”佛子微微一笑,也不恼怒云香对自己的称呼,说道:“佛教一共分为八大宗,即三论宗、法相宗、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律宗和真言宗。小僧出自归元宗,我归元宗属于禅宗门类,天下佛修大多也是禅宗,于是每隔五年,我归元宗都会举办一次辩禅大会。那时候,天下佛修都会到场,八宗齐会,辩禅论机。”云香又问:“那是不是每个佛修都要在这个辩禅大会上讲一讲东西?”佛子摇首:“如果真是那样,那辩禅大会开上百年也开不完。佛法不可轻言,言则必然有道。在辩禅大会上,八宗会各自派出一位代表辩禅,最后取得辩禅胜利者,便是辩禅大会的头筹,他所在的那一宗也会为之骄傲五年。”云香轻轻点头:“咦,那岂不是说每五年都会有个不一样的冠军,每年都有不同的佛宗要高兴?”这次没等佛子回答,只听墨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平日里也不见你钻研修炼,怎么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魔道宫与岑州也是接壤的,连我都知道这个所谓的辩禅大会从二十年前开始,就一直是禅宗获得头筹了,你连八大宗是什么都不知道?”云香委屈地哼了一声:“我哪儿有你知道的多啊……”墨秋睨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声。洛渐清笑着解围:“云姑娘不知道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她又不是佛修。自二十年前佛子代表禅宗出战后,从无败绩,屡战屡胜。否则,你以为这个‘佛子’的称号是被谁认可的?”云香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她悄悄地看了佛子一眼,自语道:“原来你还这么厉害……”四人以极快的速度往前飞去,佛子非常耐心地向其他三人解释佛修的相关事务,云香听得非常专注,渐渐的,连洛渐清也感到了一丝好奇,凑上去听了起来。唯有墨秋,仍旧一脸淡定地站在佛珠前端,没好气地把弄着自己的长鞭,似乎对佛子的那些趣事不感兴趣。就这样,四人离开了云州境内,很快到了岑州。越往里深入,水流便越多。岑州便是著名的水多山多。尤其是岑州的水,名满天下,传闻有不少修炼水系功法的修士经常来这里闭关,因为这里有大河有大江,有大海有大洋,已然在玄天大陆的边缘。佛子笑道:“十年前在辩禅大会上,小僧曾经见过真言宗的一位道友,他向小僧问了一个问题。他说,传闻禅宗佛子通慧达道,敢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云香一头雾水地思考着,洛渐清却是赫然一怔。佛子别有深意地看了洛渐清一眼,解释道:“小僧便回答他,世间万物皆为本一,无一哪来万,无万哪来一。法因心起,还由心灭,是缘起法。既然本就为一,又何谈归于何处?”洛渐清闭上双眼,沉浸在那般玄妙的境界里。不远处的墨秋也看了佛子一眼,眼中的敌意少了许多。唯独云香仍旧皱紧眉头,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墨秋嘴角一抽,刚准备开口训斥,谁料……轰!一道可怕的威压从地上而起,窜入云霄。这力量如斯恐怖,如同将空气凝为实质,压得佛珠上的四个人齐齐无法动弹。洛渐清赶紧看向墨秋,墨秋也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到这种时候,洛渐清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墨秋。先不说墨秋的修为确实是四人中最高的,便是洛渐清与墨秋三番两次地历经生死,在他心底最为信任的人第一个是玄灵子,第二个是自己,第三个就是墨秋。在这样如同大海一样的威压中,洛渐清和墨秋一起艰难地行走着,向对方走去。佛子见状,也是眉目一凛,此时此刻他也不顾男女大防地拉住了云香的手,防止她出什么问题。然而,那威压不给他们防备的机会。仅仅是一个呼吸的功夫,轰!这一次,威压伴随着可怖的灵力,如同狂风向众人袭来。洛渐清眼疾手快,一手抓住了墨秋,一手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云香,但是离他最远的佛子却倏地往下落去,猛地就跌下了玉珠。洛渐清惊道:“佛子!”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只见云香忽然跳下玉珠,一把拉住了佛子的手。洛渐清双眸一缩,立刻跳下,再拉住云香的手。墨秋则是拉住洛渐清的手,四个人一起往佛珠下面摔去。墨秋厉声一呵,翻手从纳戒中取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这匕首上装饰着各种繁复瑰丽的七彩珠子,看上去十分漂亮,但它的杀伤力也足够惊人。只见墨秋将这匕首轻轻一插,便刺穿了佛子的玉珠法宝,狠狠地插在其中。四人往下划落了一段距离,最终还是墨秋一手拿着匕首插在玉珠内,才停住了下落的趋势,往下依次是洛渐清、云香和佛子。在这种凶猛暴戾的威压中,就算是元婴后期的墨秋都无法调动自己的灵力,甚至他的身体力量也被限制到了极限。若是在往常,别说三个人,就是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墨秋也能拉得动,但是如今他握着匕首的手却已经泛出了青筋,不断颤抖,显然是在强撑。洛渐清见状,急道:“墨秋,你也无法调动灵力?”墨秋咬牙道:“底下绝对至少是一个合体后期的威压。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魔修,居然敢到归元宗的地盘岑州闹事!”这个时候,连说话都是在浪费力气。四人也没有再说话,墨秋努力地握紧匕首,可是他却没有多余的手可以往上攀爬。往其他方向看,洛渐清和云香都是如此,他们的两只手都被占据了,根本腾不出空。就这样,四人撑了两刻钟的时间,那残暴的威压还是没有散去。墨秋的手臂上已经渐渐渗出了血珠,红红的血珠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上渗了出来,看上去极为凄惨。这种威压不仅仅是压制了他们的修为,同时也在对他们进行无差别的攻击。此时此刻,身体最痛苦的便是墨秋和云香。前者是要拽着四个人,后者则是修为最差。但是心灵上最痛苦的,莫过于佛子。他一手被云香拉着,但是却无能为力地看着上面的四个人。墨秋的手臂上全是鲜血,云香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