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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便是神之子,应天运而生之帝。”“四位殿下都决定参加么?”帝无极瞥了帝昀一眼,道:“不,孤早已托灵王主持大局,由孤参加仪式即可。”汝王也没有半分犹豫,出声道:“孤身为长兄,自当参加。”“那么,如若两位王爷皆无出者,则灵王与景王殿下再行仪式,如何?”“如此甚好。”“两位王爷且回府安排妥当,明日清晨,请移驾圣宫。仪式之前,两位须得在圣宫内斋戒沐浴三十日。”两方都平平静静地接受了,无人有特别的举动,甚至,无人犹豫不决。仿佛,这已是双方早已意识到的场景。洛自醉瞅了帝无极一眼,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些。就算只有五成……甚至是三成胜算又如何?这人定会从天堂或地狱中回到他的身边。他,深信不疑。只消半个时辰便改变了献辰的未来,守在殿外的两派臣子们似乎都颇为意外。三帝一后,五位王爷,无不神态轻松,仿佛方才只不过是在寻常日子聚上一聚而已。于是,众人也都放下心来,安然引着王者们入宴。这是一场盛大的庆宴,一场轻歌曼舞中的饕餮盛筵。确实,若作为献辰新生的庆宴,真是再合适不过。四国立于权力巅峰的人物都愉快地与臣同乐,多年的敌手也都把酒言欢,仿佛忘却了一切。只是,谁也不可能真正忽略悠扬的乐声下,那深不见底的暗流。暗流里,是献辰的明天,还是末日,或许,没有几个人能够确定。深夜,宴会终究散了。谈笑风生,觥筹交错,笙歌箫舞,瞬间沦为镜花水月。回到行宫,望见寝殿内的灯火时,洛自醉忽然觉得这场宴会其实是送别之宴。三十日后,必有人踏上那黄泉之路。这是最后一场人世浮华。他推开门,凝视着坐在几案边,斟了茶,摆了珍珑的人,半晌,才在他对面坐下来。帝无极抬眼,手中把玩着一颗棋子,轻轻笑道:“这珍珑真是难解,你瞧瞧。”“连你都解不开的珍珑局,一时半会,我又如何能解?”洛自醉自忖自己并没有下棋的天分。驱除心中杂念,仔细观察棋局。这阵仗果然处处奥妙,兴味非常。洛自醉正觉得有一两分把握时,便听帝无极道:“我找到一本古早前的棋谱。这珍珑便是上头列的。在我睡时,你就拿它解解闷罢。”他禁不住抬首看他,他的神色依旧平静柔和。“怎么,你还担心我寻不着消遣么?”“你若能三天破一局,这棋谱翻完了,我便回来了。”“三天……我若能有这本事,还会输给你么?这一局,可能得费我大半个月呢。”“身边高手如云,你也可请教他们。”洛自醉拈起棋子,似笑非笑道:“……我安闲得很。”帝无极却深深望进他眼中,低声道:“口中说安闲,眼里却不安得很。”洛自醉微怔,梦中的火焰再度熊熊燃烧起来。如掩饰一般,他立刻垂了双眸,作殚精竭虑状。帝无极弯起唇,取过他手中的棋子,按在棋盘上。迷雾重重,最复杂难解之处,其实亦是最简单之处。看似疑云众多,最终却不过是浮云而已。精巧的珍珑局,还是敌不过一双慧眼。“什么意外都无所谓,我不在乎。因为,结局只有一个。”洛自醉长长一叹,道:“你不在乎,我在乎。”帝无极的笑容更深了些,那刹那间,洛自醉忽然觉得,世间再无颜色。第四十三章筹备仪式黎明前夕,漫天星辰闪烁着,仿佛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淡漠地注视着世间苍生。帝无极立在窗边,遥望着天空。凉爽的风撩起他的衣裾,发出轻微的响声,给这如画一般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真实感。好半晌,他才转回身,有些随意地拂袖合上了窗。寝房里只燃着一盏宫灯,显得有些晦暗寂寥。火焰摇晃着,昏黄的光和阴影交替蒙上他的脸,仍旧是冷冷淡淡,平平静静。斜倚在长榻上,帝无极凝视着手中的碎月,墨黑的双瞳一瞬不瞬,似在出神,又似入迷。良久,他一寸一寸地拔出碎月。霎时间,剑身与剑鞘齐鸣,竟宛如丝竹之声一般悦耳。银色剑身泛着寒光,倒映着主人的面容。利器不能带入圣宫,应该早些将剑给醉带着才是。而且,此剑是神器,驱邪避凶,能挡住不少灾祸罢。思及此,帝无极抬起首,望向对面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画。玉簟之上,一位翩翩佳公子正合眼小寐,身边是一盏仍冒着热气的茶。没有其他衬托物,留白过多,画面似乎有些缺憾。但看得久了,却不禁艳羡画中悠闲惬意的人。倘若天下人都能过如此闲适的生活,没有纷争,没有疫病,没有动乱,此世便能成净土了罢。不过,假如人人都同他一样太过向往某些东西,也是一种危险。帝无极微微地笑起来,缓缓地收了剑。分明那个人早已近在咫尺,他却仍在对着画思念。而且,离开行宫也不过才一个时辰而已。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进来,灯火猛地摇了摇,近乎熄灭后,仍顽强地继续燃烧着。就在这刹那间,榻上已没有半个人影。仗着长剑,立在门旁,帝无极冷冷地环视乌黑的庭院,沉声道:“不知何方高人驾临?若有心拜访,来此多时,怎不现身?”本是静寂无比的庭院中倏然多了一道呼吸声,绵长平稳,微细难辨。帝无极眉梢微动,轻巧地纵身,如翩鸿般几个起落后,停在不速之客跟前。来人长长一叹,淡淡道:“我来见你最后一面。”说罢,他侧身望过来。玉冠锦袍,眉眼间数不尽的风流。言语间虽带着些许哀戚,双目中的笑意却是掩也掩不住的。帝无极挑起眉,手握住剑柄。来客丝毫不惧他隐隐的威胁之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又叹道:“孤还是头回得见能与孤并驾齐驱的美男子。”然而,听了这番赞美的云王殿下神色丝毫未变,拔剑出鞘,抵在访客的喉间。一动一静间,细细的血丝染红了剑身。“再说一遍。”“孤还是头回得见能与孤并……”剑身冒出的寒气让来客皱了皱眉,神情一变,哀戚无比:“五年不见,孤念着旧情千里迢迢来给你送行,你就是这么招待友人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还是这付德行!帝无极勾起嘴唇,笑却是冷的:“送行?我先送殿下去地府游一趟如何?”某人轻叹,瞅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