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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时辰,四公子和清宁陛下的生辰都是我步步推算得来的。我也没有再告诉他人。”重霂的脸色沉了下来。帝无极的眸光乍寒。两人沉默了半晌。“推算生辰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确实,修行者之外的人领悟力再高,也不可能有推算生辰、窥视天机的力量。他们应该也得到了‘银发童子’。”“如此说来,我们和所有臣下都有被咒之忧?”“都在京内,应该无碍。而且,推算生辰并不容易,咒杀他人也会耗费不少灵力。”帝无极想到已经出京的宫琛,神色凝重。就在此时,周围忽然多了不少奇异的气息。他迅速巡视周围,飘到洛自醉身边,抽出碎月。说时迟那时快,数百个黑衣人凭空出现,杀气四溢,朝两人扑去。众多隐卫现身,和黑衣人缠斗起来。重霂见帝无极和洛自醉被困在黑衣人中央,顿知不妙,焦急地托起一团灵气杀入人群中。剑太多,人太多,高手太多。洛自醉有些狼狈地左躲右闪。杀手的剑路毫无章法可言,却招招致命,他根本没有抽出软剑防御的机会!帝无极护着洛自醉且战且退,碎月剑尖跳着蓝色火焰,燃尽所碰触到的一切。但,即使如此,也挡不住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刺客。眼角余光瞅见大部分隐卫都已经战死,帝无极的神情更冷,揽着洛自醉跃起来。他本想御风而行,却发现周围的杀声转瞬间远去,回过神来时已经落入捕风阵中。帝无极皱起眉。今日有些大意了,他和重霂都在,竟然没发觉对方布下了捕风阵!阵中狂风呼啸,人影幢幢。帝无极和洛自醉都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剑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全是幻影。帝无极左抵右挡,伤口不断地增加。洛自醉只能以暗器御敌,看他的衣袍渐渐被血染红,心中愈来愈难受。若非他执意跟着他出京,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若只是他一个人,再多刺客也无法伤他!但他实在不放心,无法眼睁睁地看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无法眼睁睁地目睹他消失在血和火焰中!难道今日便是情劫?!倏地,一道寒光自风中冲出。并非有形之剑,也没有杀气,丝毫不被人所觉!侧身想要抽软剑的洛自醉瞥见这道无形之刃,未加思索便抬起手,挡在帝无极胸前。剧痛袭来,洛自醉咬着牙,运气挡回了风刃。鲜血喷涌,血rou翻飞,可见白骨。“醉!”帝无极低低吼着,胸臆间生出熊熊怒火。一双手扣住洛自醉,将他拖出阵外。下一瞬,刺眼的光芒四射,人、景物都在刹那间化作微尘。痛……手臂仿佛被砍断了。洛自醉倚在重霂怀里,脸色惨白。他能感觉到一丝丝麻痹感自手臂往周身扩散,痛楚却分毫未减。无形的刃居然还能淬毒,若是无极中了暗算,绝无活的可能。究竟是谁?暗中cao控捕风阵的是谁?!“四公子!”重霂的声音就在耳边,他能听见,却无法回应。浑身没有半点气力,连视线也模糊起来。幸好方才服了两颗解毒圣药,不然,他的生命也会就此完结罢。当时真应该强迫自省联系暗行使……“四公子!”游园泰半被毁,百丈之内已没有任何活物。帝无极收了灵力,奔到洛自醉身边,看着满地乌黑的血,屏住了呼吸,心疼得无以复加。重霂抬首,低声道:“已经暂时控制住毒性……四公子似乎服过解毒药,应该没有性命之虞。手臂伤得很重,不过,我已经及时续接了筋脉。”帝无极沉默着将洛自醉抱起来,御风纵上半空。重霂紧随在他后头,面沉如墨。几个起落,两人便都回到了行宫。行宫内仅剩的几名骑卫营侍卫怔了怔,目送他们浑身是血地走入寝殿中。帝无极立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望着洛自醉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重霂小心翼翼地清洗着那道深深的伤口,上了药,细心轻柔地包扎妥当。“这回,他们倾尽全力要置你于死地,竟然派出了数百绝顶高手,还动用了捕风阵和化形术。本是万无一失,却没有算到我在。呵,你怎么死,什么时候死都不要紧,别牵累了四公子。”帝无极抿了抿嘴唇,仍旧凝视着昏迷的爱人。重霂直起身,微微笑着,四瞳却是阴寒无比:“帝无极,那个人就交给我。你也该反击了。”说罢,他替洛自醉盖上薄被,轻声却不容动摇地道:“这里也交给我。”帝无极这才移开目光,盯着他的眼。两人对视良久,直到听见洛自醉一声无意识的痛苦呻吟,才结束无言的冲突。帝无极合上眼,回想着爱人受伤的那个瞬间,沸腾的杀意更加狂躁,狂躁至极点,反而平息下来。半晌,他才张开双眼,低声道:“白天不能丢下云王府的事,醉就由你照顾。”他不会忘记,这个人比任何权力地位都重要;他不会忘记,这个人是他即使抛弃性命也要守护的。胆敢伤害他的人,必须付出千百倍的代价!第四十二章凤凰之血时近傍晚,寝殿内洒满柔和温暖的光。帝无极坐在床畔,神色略有些凝重地望着床上正沉睡的人。他周身笼着的日光分明有着不低的热度,但浴在光芒中的他不自觉地流露出的萧索寂寥,却使人觉得时令已至瑟瑟深秋。熟睡着的人十分安然。不仅呼吸平稳,面上的表情也恬淡得很,浑似平常。帝无极默默地,甚至有些贪婪地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不放过分毫变化。然而,愈是这么坐着照顾他,愈是难以忍受心中满溢的情意与痛苦。数日来,洛自醉醒来的时间都很短。即便是张开了眼,神智也并不清醒。睡着时,很难瞧出他是否耐得住伤口的疼痛。似醒非醒时,眉却紧紧蹙着,足可见伤势有多重。回想起那道可见白骨的伤口,回想起他染红了半身的模样,他懊恼,懊恼得恨不能回到当日当时。但,他更清楚,倘若果真回到当日当时,他也未必能阻止他跟着他去营中,未必能发现敌人倾力布置的陷阱,未必……能避开那致命的暗算。帝无极微垂下首,注视着洛自醉仍有些苍白的脸孔。良久,他缓缓地握住他未受伤的左手,感受着那薄薄的皮肤下突突跳动着的血脉。红日渐渐没入远山间,天色暗了下来,屋内有些晦淡。不知谁悄悄地燃了灯火,在晚风中摇着,满室都是晃动的影子。不知不觉便过了晚膳的时间,却无人前来打扰。帝无极也早已忘了用膳的事,目光移到洛自醉已经包扎妥当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