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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交给昊光国师罢,他也正寻徒儿呢。”“国师要将他带往昊光么?”“不,我一会儿便走。一个月后,四国例会便要开了,圣上和我直接自商瑶赶去,你们带他前往罢。”四国例会,乃是四国皇帝与国师商谈要事的例行聚会。每隔十五年,便在四国交界处的小镇平舆行宫中举行。若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态,也可召开紧急例会。所谈要事,和四国皇室的变故相关,这亦是唯一可对他国皇室内务提出异议的时机。洛自醉入宫将近九年多,这也是第一回参加四国例会。“国师一路小心。”“老师,我送您罢。”黎唯淡淡道。初言颔首,两人便出去了。洛无极盯着银发童子,冷道:“他自被我们捉住,还未说半句话。本以为国师大人能令他说出黄泉解药秘方,哪料他还是一声不出。”皇戬道:“他于皇姐十分重要,可能不小心便教他逃回去,贻害无穷。杀也杀不得,不杀又难以平静……”“你们二人既然如此不愿见他,便去忙你们的事罢。无极,将书房的案几搬来。笔墨纸砚和那些怪异志谈也一并带来,我要在此看书。”洛自醉道,在寒铁笼子前的软蒲团上坐下了。洛无极带些威胁意味地瞧了那银发童子一眼,默不做声地闪了出去。不一会,便搬来了案几和书籍,细心地置放好后,与皇戬一同消失了。洛自醉借着跳跃不已的烛光,在纸上细细地勾勒着笼中童子的轮廓。两人均是静默。用膳、喝茶,也都不曾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洛自醉满意地看着纸上的素描,又换了一张,接着作画。就听笼中童子道:“阁下就是洛四公子?”他重伤未愈,说起话来底气不足,气息也微弱杂乱。洛自醉未抬首,应道:“是。你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劳你特意受伤前来,荣幸之至。”银发童子轻轻笑出声,咳嗽了一会,道:“在下已重伤至此,栖风君以为在下还能做什么?”洛自醉露出微笑来,摇首道:“高深莫测的是你,我怎会知道?”银发童子费力地往前移了数步,望着洛自醉的画,又道:“常听长公主殿下、丞相、大学士提起洛四公子,在下十分好奇。”“是么?我不过区区一位世家公子罢了。”“区区?九年前主持池阳新政,令池阳内乱渐平,世族寒族之分渐消的栖风君,实在谦虚了。”“不敢当。前人之鉴,借以用之而已。”“世上又有几人知道这前人之鉴?异世使者。”洛自醉抬眼,望着那两双带着些微笑意的幽深瞳眸。异世使者,只有初言和皇颢、后亟琰、黎唯、洛无极才知道这个称呼,甚至连皇戬也不清楚。可是,眼前这位看来年纪尚幼的小童却——“自栖风君从天而降那日开始,在下便时时刻刻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洛自醉眯起双目,倏地一笑:“劳阁下抬举了。”“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在想什么……”“无知者无畏。我大约便是这样的人罢。”“总觉得,此话似乎在形容在下。”银发童子苦笑应道。洛自醉但笑不语。银发童子笑望着他,优雅地垂首行礼:“在下重霂,能见到四公子,三生有幸。”“重公子谬赞了。洛自醉。”洛自醉慎重地回礼道。两人直起身时,视线恰好相对。重霂笑得极为天真无暇,洛自醉笑得依然清清浅浅。第一回合,平局。直到深夜,洛自醉才回到正殿。洛无极坐在屏风边的案几旁,正在看书。听见他的脚步声,抬首望向他。洛自醉轻轻笑着坐下,道:“他果然是不好应付的主。”洛无极斟杯清茶,推到他跟前:“只愿与你说话,不知他到底存什么心思。自愿被我捉来,便是为了见你,你可得小心一些。”“无妨。他不是被关在寒铁笼中么。若无碎月这等神兵利器,任谁也无法逃出寒铁笼。”洛自醉抿了口茶,笑道,“况且,目的尚未达到,他怎会轻举妄动?”“目的?”洛无极拧起眉,语气仍无太大起伏,“他知道些什么?”“异世使者。他居然称我为异世使者。”洛自醉低低笑道,难掩眸中冷色。“白毛狐狸,果然该早些除掉他。”洛无极冷哼道。“无极,黄泉解药不是还得靠他么?”“国师大人不过怜惜他而已。要令他道出解药秘方,法子要多少有多少。”洛自醉不由得凝神望着洛无极仍然平静的神色。应当不是他的错觉,回来之后,洛无极似乎无意在他跟前掩饰自己的血脉。好像极力想要令他习惯……良久,洛无极轻声道:“你是否愈来愈觉得我很危险?”洛自醉怔了怔,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无奈。洛无极十分了解他,甚至,或许比他想象中更为了解。而他,却越来越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了。“你想离开么?”“不。”他不曾想过,不,或许是迫使自己不去细想。“相信我,继承这血脉乃是身不由己,我绝不会令你陷入危险。”洛无极认真道。洛自醉立起来,颔首:“我信你。”洛无极盯着他的双目,似乎想要自他眼中发现哪怕半分犹疑。不过,眼前的人确实全心全意信任他。他不禁笑了。很少见他笑得如此愉悦,洛自醉也淡淡笑着。偶尔,他会忘记,他们同样不安,同样敏感。历经九年了,这种不安还未根除。或许,是他的错。他无法如他一样,执着地就想待在他身边。他甚至无法确定他这种执着能够维持的时间,因此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早些睡罢。”洛自醉轻声道,走向垂着薄纱帐的床。他才不过走了数步,洛无极便自背后紧紧抱住了他。洛自醉微惊,一时无法平衡。两人倒在床上,薄纱帐被拉扯下来,覆盖住两人全身。洛自醉被洛无极压住,不禁有些疑惑:“怎么?”“想待在你身旁。”洛无极低低答道。洛自醉能感觉到后背上他呼吸的热度,心境有些微妙的变幻,但他并未意识到这种改变。过去,如今,在他眼中,洛无极都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或许是他的弟弟,又或许是他的同伴和友人。他并不知道,对方怀着怎样的情感抱住他,怀着怎样的心情说那样示弱的话。他只当是他感觉到孤独,且全因他而起。于是,他微笑着答道:“好。”洛无极既高兴又无奈地回味着他的应答,再次深刻地感受到——前路漫漫。第二日以后,为以防万一,洛无极随着洛自醉前往秘殿。接连数日,洛自醉和重霂都相谈甚欢。重霂虽看来不过是个小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