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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哥就能早点回家。”不能光顾着自己和汪大夏美满幸福,魏采薇一看丁巫,就觉得心酸。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丁家已经平反了,官身家产皆返还,丁巫从流放地铁岭回到京城,和释放出锦衣卫诏狱的父亲丁汝夔父子相逢,恢复了官家子弟的身份,他终于自由了,从此在各处游历,逍遥自在。重来一世,丁巫承担了灭白莲教的责任,身在炼狱,心向人间。魏采薇决定这一次一定要将丁巫从炼狱里解救出来,这一世,我们都要幸福,一个都不能少。丁巫拿着名单一个个详细讲着蝗虫们在白莲教的职位和住处,听到有人拍响了大门,汪大夏说道:“有客人买东西,我出去看看,把人打发走。”汪大夏走到大堂,隔着门说道:“对不住,本店今日盘点,明日再来。”门外的人恶声恶气的说道:“快开门!查大明jian细!”第213章我与大舅子的那些事儿汪大夏隔着门缝看外面,的确是丰城巡街的官兵,但是一个个衣冠不整,隔着门都能闻到一股酒气,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自打开张以来,天天坐在门口磕瓜子观察丰城,这些巡街的官兵就像土匪似的,打着各种名义去店铺里收保护费,抓大明jian细就是其中的理由之一,见他开业之后有了生意,就上门打秋风。这群人欺软怕硬,若一次屈服了,每个月都会打上门来找茬,汪大夏叉腰骂道:“放你爹的臭屁!你们就是看上老娘生的好看,上门占便宜,滚!”官兵听了,疯狂踹门,“快开门!你窝藏明jian,还敢辱骂我们!”门板被踢开了,灰尘和木头的碎屑飞溅,官兵们冲进去,看见风sao的老板娘正在往里间跑。“追!别让她跑了!”但是老板娘只是打开里间的门就站在原地,一个男人从房里出来。官兵们将男子团团围住,“屋里果然藏着野男人!定是明朝jian细!”男人拿出一个刻着白莲花的象牙牌,还有一个犀角质地、可以出入汗廷的官符,“我是白莲教的传头、汗廷里的枢密院院判丁巫,说我是明朝jian细,呵呵,你们敢跟我去钟金哈屯面前对质吗!”丁巫把头上的三朵□□全部搬出来了。这些官兵只是来打秋风收保护费的,没想到一个卖胭脂水粉的风sao娘们的靠山如此之大,连忙收起武器,转头就走,“都是误会,还望丁院判海涵。”“慢着!”丁巫指着门口像缺了一颗牙齿的破门板,“你们当街sao扰店主,把人家的门都踢破了,就这么走了?还不快把修门的钱赔给人家!”今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官兵扔下钱就跑了。汪大夏盈盈一拜,“小女子多谢丁院判相助。”丁巫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客气,赶紧找木匠过来修门,以免进来野狗。”围观路人对英雄救美百看不厌,议论纷纷:“这个丁院判好生俊俏!”“我好想看他是从里屋出来的。”“你没有看错,老板娘今天一早就关着店门,挂着‘今日盘点’的木牌,没想到店里有人。”“孤男寡女的,莫非……”“这个老板娘有点东西,敢一个人开店、嚣张的骂官兵,原来有贵人撑腰。”“何止有点东西,你看那胸,就像两个大甜瓜。”“你看这个瓜,它又大又圆,啃起来定又甜又香……”塞外民风彪悍,不似北京城的含蓄,话语奔放,经过口口相传之后,新开业胭脂铺的女老板和白莲教的传头、枢密院的院判丁巫的绯闻传得满天飞!就街角怡红院的姑娘们都过来向汪大夏取经:“西门大姐是怎么和丁院判勾到手的?我们姐妹们努力了好几年,丁院判都没看我们一样。”对于和自己大舅子传绯闻这种事情,汪大夏已经麻木了——反正老婆魏采薇又不反对,甚至还对他笑!汪大夏指着柜台里的胭脂水粉,“女为悦己者容,男人都喜欢看好颜色,每天要都把自己收拾的美美的,谁知道梦中的情郎什么恰好走进你的大门?随时随地都要美,我这里新到了好货,要不要看看?”姑娘拿起一盒锡盏包装的唇脂,“要!我就要这个老板娘唇上的这个颜色,好显皮肤白。”“什么眼神呐。”汪大夏把唇脂夺回去,从柜台拿出另一盏颜色相近的,“这个才是。”另一个姑娘看上了杏仁蜜粉,“我要这个,涂上去又白又滑还闪闪发亮。”汪大夏说道:“这里面有云母片,你脸上的毛孔太大,涂上这个显得毛孔比针鼻还大,吓死人了,这个没有云母片的适合你……”汪大夏爱红的毛病居然成了优势,无师自通,又和单身多年的丁院判传绯闻,几乎一夜之间,丰城爱美的女人们都知道了“红妆”脂粉铺。当然,红妆这个简单粗暴的名字就是汪大夏自己取的,无心插柳柳成荫,红妆在丰城迅速火起来了。汪大夏乘机在丰城盘下好几个铺子,开了分店,其中两个分店就在白莲教和汗廷斜对面,方便监视,传递情报。随着门店的铺开,灭蝗行动也随之开始,汪大夏白天是妖艳风情女老板,晚上是冷血无情的刺客。死亡名册上的白莲教带路党一个个被清除,用朱笔画上了一个勾,就像生死簿里头被黑白无常勾了性命。秋天的丰城已经很冷了。有人“醉倒”街角、在醉生梦死中冻死。有人走着夜路,看到一个幽深的小巷子里有女子招手,“过来玩,一角银子,奴就是你的人。”然后第二天被人发现捅了十几刀,倒在血泊里,钱袋子没了,打劫杀人。有人在家里猫着,闭门不出,早早笼了暖炉睡下,半夜卧房起火,死于火灾。白莲教总坛,秋天就下起雪,教主赵全又收到了一个教众去世的消息,这一次的死法是在骑马时候马匹突然受惊狂奔,把教众摔下马来,一只腿不知为何卡在马镫上了,在地上活活拖拽了半里路,沿路都是皮rou残肢。赵全负手叹道:“今年的秋天很邪门啊,教里死了十七个人了。”白莲教第二号人物、副教主李自馨说道:“今年旱灾,板升的粮食欠收,留下种子粮,剩下的过冬都勉强。草场上也荒凉,为了防止大量牲畜饿死,那些牧民提前宰杀了好些牲口腌起来风干,只保留少部分牛羊,遇到这种荒年,打家劫舍的事情自然就多了,世道不太平,就要死人,教主不必多虑,粮食不够就去大明抢,人数变少了,就去大明抢女人来分给教里的男人们生娃娃,我们白莲教生生不息。”李自馨是白莲教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