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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

    面,看有无夹带,发现里头有一个葵花纹样的标记,当即就把垫子给了手下,“拿着这个去皮货铺子问一问,这是那个商号卖出去的。”

武都头搜完垫子搜座位,他用手敲了敲,里头咚咚作响,应是空的。

“麻烦魏大夫让一下。”武都头挥起斧头劈砍,只需两下,就把座位砍成了两半,里头果然藏着东西,是一卷卷的书。

武都头抽出一本,封皮是,但是翻开一看,里头却是经文,上面写着:“想当初,无天敌,元无一切,无山河,无人伦,混沌虚空。老混元,来立世封,出上下,立三才,分四相——”

武都头念着念着,激动起来了,“这是白莲教的宝卷,用来蛊惑人心、拉拢教徒的邪物。”

魏采薇打开一看,虽然她不知道白莲教的宝卷里写的什么,但是那句“元无一切”露馅了。大明之前,原来都写作“元来”。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觉得元来就是元朝卷土重来,不吉利,于是将“元来”改为原来。

大明建国已经有一百过年了,新出的书籍都将元改为原,只有一百多年前的老旧书籍依然没有变,但从这本书的油墨香味来看,是新印刷出来的,只有白莲教这种反抗朝廷的□□才会继续沿用“元”字。

武都头说道:“从这个证物来看,是白莲教动的手。”

魏采薇心道:如果白莲教要动手杀我,丁巫一定会提前通风报信啊,难道此事丁巫不知道?

锦衣卫衙门,自从在卫太监面前演出暧昧情人的大戏后,汪大夏就安全了,伤口还没好,就被工作狂陆缨拖到衙门继续当差,汪大夏如弱风扶柳、西施捧心般趴在堆满案牍的书案上,哼哼唧唧的,“不行了,标下重伤未愈,求陆统领批一天病假吧。”

可是陆缨签报销单痛快,批病假却难于上青天,“大夫说过了,都是皮外伤,又没要你出外勤,你就把这些公文处理一下。”

汪大夏颤颤悠悠拿起毛笔,“陆统领请看,标下写字都打颤,委实不中用了。”

正好武都头的手下去报信,“不好了,魏大夫出事了。”

汪大夏当即弃笔从戎,提起绣春刀,一个跟斗从案后翻到案前,从西施成了西楚霸王,“出了什么事?她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夏:我狠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割

第128章她爱她,她爱他,他爱她

汪大夏从病西施立刻怒发冲冠为红颜。

顺天府衙门差役看着害怕,说道:“我们武都头发现端倪,救了魏大夫,此刻正在顺天府衙门。”

陆缨立刻提刀,大手一挥,带着心腹,“我们走。”

顺天府衙门围捕逃跑的车夫时,也惊动了中城兵马司——朝阳门那一带属于中城兵马司管辖,可是顺天府和中城兵马司联手,最后还是让车夫给跑了,消失在街头,淹没在人山人海中,空手而归。

陆缨汪大夏等人赶到顺天府衙门,顺天府尹王泥鳅亲自在门口迎接,“陆统领,汪百户,好久不见。”

其实也就五个月没见,上一次汪大夏来到顺天府衙门时,还是陈千户父子被杀案,汪大夏被锦衣卫周小旗等人一路追捕到此,当时汪大夏只是个白身,过堂问审还需要跪在蒲团上回话。

如今汪大夏成了百户,王泥鳅自是以礼相待。

汪大夏并不在乎这些虚礼,回了一礼后,问道:“魏大夫人呢?”

王泥鳅说道:“魏大夫并不大碍,就是流了好多血,我给魏采薇送去红糖水、红枣还有桂圆,都是补血的。”

汪大夏一头冲去找魏采薇,陆缨对王泥鳅施了一礼,“劳烦府尹大人带下官去看那辆绑架魏大夫的马车。”

魏采薇为了对外示警,割破胳膊,流了大概有六个月月经那个量的血,血气亏损,身体有些受不住,脸色发白,唇色也淡淡的,身上一阵阵发冷,王泥鳅送的红糖水暖得了胃,暖不了身,她双手捧着茶杯取暖。

汪大夏冲进来,旁边保护的衙役们都认识北城四害,当然也知道汪衙内和魏大夫的传闻,连忙识相的跑了。

没有外人在,汪大夏胆子大了,坐在她的身边,还握着她的手,“王泥鳅还有脸说你没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养一个月就好。”魏采薇打量着他,“你的伤还没有好,别再这样心急火燎的瞎跑了。”

年轻就是恢复的快,短短三天汪大夏就恢复了元气,说道:“我没事,我皮糙rou粗,就是你……用鲜血示警,亏你想得出。”

活了两世,历经沧桑,魏采薇才能在危机下寻找破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流点血。倘若马车出了城门,走了人迹罕至的小道,后果不堪设想。”

汪大夏说道:“一定是有人早就盯着你,否则也不会那么巧等你雇马车时凑上去绑架你。是宫里有征召吗?你早上刚刚出宫,尚美人又叫你回去啊。”

“不是美人。”魏采薇说道:“我是打算去锦衣卫衙门找你,看看你伤情如何。”

汪大夏听了,一股暖流涌到心头,又涩涩的,说道:“对不起,我们锦衣卫千防万防,还是把你卷进了与白莲教的斗争之中。看来是白莲教的死士们要对你动手。”

魏采薇蹙眉说道:“我感觉不太对,以前你们一连捣毁两处白莲教巢xue,可曾发现白莲教的经书宝卷?”

汪大夏想了想,摇摇头,“没有,红袖招那个地方是直接炸飞烧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万货商行好几个仓库,包括教主赵全住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宝卷。”

魏采薇说道:“我以前也没有听过丁巫说过发现宝卷的事情,所以一直疑心。白莲教行事极其隐蔽,否则锦衣卫不可能十年都没有觉察这两颗毒瘤。白纸黑字的东西最容易落人口实,我听丁巫说,白莲教在外头传宝卷,愚弄信徒,大多是口述的行事,口口相传,一来方便传播,二来白莲教信徒基本上都是大字不识的底层老百姓。”

“所以绑架我的人为什么冒着偌大的风险夹带宝卷?万一失手,岂不是人和宝卷两失?这和白莲教平日谨慎的态度截然相反,我怀疑绑架我的车夫并不是白莲教。”

汪大夏沉思,“庚戊之乱,京城多少百姓失去亲人,白莲教在京城犹如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名声最臭。如果绑架你的不是白莲教,那么就是故意栽赃白莲教,这样即使绑架失败,东窗事发,他也有替死鬼,让锦衣卫怀疑不到他身上。”

魏采薇吃了一颗新鲜的脆枣,“是不是白莲教动的手,要丁巫在丰城白莲教总坛那里查一下就知道了。我最近得罪过的人,只有景王府的卫太监才能有本事做到如此精细的绑架,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