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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来B市逍遥。霍姜征得了杨靖炤的同意,把这三个人都叫了过来。人越多,年味儿越足,霍姜也希望杨靖炤能渐渐和别人多些交流。每次他回湖畔佳苑都会带回点郁气,只希望今天借着新年的喜庆能让他忘掉一些往事。晚上七点,年夜饭上桌,刘小溪架好机器拍霍姜码海鲜拼盘的过程。这道菜有点讲究,有个极其风雅大气的名字叫“五湖四海”,其实就是各种海味做成的海鲜大拼盘,就讲究个“大”字。拼盘足有半张桌子大小——最中间码放着三只清蒸龙虾,虾壳红润、虾rou晶莹,蒜油拌着青葱均匀地洒在表面;龙虾周围摆着十二只三头鲍,鲍鱼个个儿切花刀,绽开丰满的鲍rou,红烧的颜色浓到深处;拼盘左侧整齐地码放十二只香辣蟹,个个儿都是六两重的膏蟹,巴掌大小,份量适宜;螃蟹左侧是二十四只白灼皮皮虾,排成紫红色的长队,rou质丰满;拼盘右侧是9对一掌大小的对虾,用芝士精心烤制,奶香四溢;对虾右侧又放着十八只扇贝、十八只生蚝……这只是第一层,拼盘还有第二层,霍姜从厨房将一只锅盖大的帝王蟹端出,放好。帝王蟹旁边是片好的三文鱼、金枪鱼、鲷鱼和章鱼刺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放一只油碟。这还没完,霍姜又将一盆炖好的麻辣小龙虾洒到第一层边缘,做成收边,用水煮的青口贝和大海螺做点缀,用油焖的红虾补缝……这一道菜完毕,满桌子的配菜都失去了颜色,众人的目光都被这道气势凌人的海鲜大拼盘吸引住了。霍姜一拍手,“成了,五湖四海!”“好一个五湖四海,这一趟我算是来着了我跟你们说!”张召立马就要伸筷子,却被张蓓拦住。“不懂我们家的规矩嘛?”张蓓翻了个白眼。“什么规矩?”张召愣住,“女士先请?”张蓓一副嫌弃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吃饭先拍照!”说完拿出手机开始狂拍……各种角度的闪光灯对着“五湖四海”取证留念上传微博,霍姜也把刘小溪录下的视频压缩上传网络,用这道海鲜大拼盘给粉丝拜年。各位粉丝的反应不必多说,一起膜拜霍老师。至于这份“五湖四海”走红网络,又是过几天的事了。此时霍茴咬着筷子,只觉得一桌子人都癫狂起来,只有杨靖炤看起来正常些。杨靖炤轻轻笑着,从湖畔佳苑带出来的晦气一扫而空。待众人看完一台晚会,去顶层天坛放完几箱烟花,互相劝着喝完几瓶白酒,这个年才算过好。连霍茴也跟着张召扔了几个窜天猴,开心得不得了。张召还要手把手教她改装鞭炮,吓得她连忙躲开了……霍姜趁着安静的时候,分别给几位老师和蔡叔叔发了拜年信息,约好第二天串门送节礼的时间,又问杨靖炤有没有想去拜访的人。杨靖炤静静望着夜空,想到自己还真有应该去拜见的人,“好多年没见我外公了。”霍姜有些意外,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杨靖炤提起外祖家的事,正要听他仔细说说,杨靖炤却又改了口风。“算了,我外公他们并不想见到我……”语气中有说不清的落寞。霍姜想到杨夫人去世的事,不难猜老爷子将这份悲痛移情到了杨靖炤身上。一见到外孙就想起惨死的女儿,也难怪这么多年不与杨靖炤来往。杨靖炤却又否定了他的猜想,解释道,“他恨我。”霍姜立刻又想到,那大概是因为老杨的缘故,女儿因老杨含恨而死,老爷子了恐怕是敌视一切和“杨”字有关的人吧。他握紧杨靖炤的手,鼓励道,“慢慢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总有一天能找到让所有人都释怀的办法的。”杨靖炤轻笑一声,“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两人正说着,杨靖炤的电话就响了,霍姜瞥见来电显示上有“舅舅”二字。杨靖炤愣了片刻,下意识地看霍姜,霍姜指着电话叫他赶快接。说曹cao曹cao就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只能是新年问候,没准杨靖炤外祖家的人想通了,对他印象改观了呢?霍姜不想杨靖炤孑然一身,希望他能多些可以走动的亲人。杨靖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片刻后回到霍姜身边,眼睛亮亮的。“你向外公拜年了?”霍姜问。杨靖炤摇头,“只是舅舅想见我。外公在苏州,舅舅今年却在北京,他说想偷偷见我,不和外公说。”霍姜看着杨靖炤兴奋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心酸。杨靖炤已足够开心,搂着霍姜道,“明天,我带你去见舅舅。我小时候和他最亲。小时候,他带我摘过葡萄,骑过马,练过枪……”杨靖炤讲起小时候的趣事,霍姜脑子里却无限循环三个字——带,带,带我去……这是见家长嘛!第50章较力见杨靖炤的舅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舅舅姓秦,霍姜这才知道杨夫人也姓秦。秦家在一处僻静优雅的别墅区里,单独占了一处院落。院子有点荒,看起来不像有人经常打理的样子,杨靖炤解释说母亲去世后,外祖一家便常住苏州,很少到B市来。杨夫人死后,秦家和杨家的关系一直不好。按理说,秦老先生应该更疼惜杨靖炤这个外孙才是,可大概是杨夫人走路子的太极端,让老先生一见杨靖炤就想起女儿的死来。因此杨靖炤和外祖家业渐渐疏远了,他又不是会撒娇的孩子,小小年纪被送到国外修养,便彻底断绝了往来。秦舅舅这次叫杨靖炤来,也只是想问问他东五环一块地的情况。霍姜听秦舅舅提起,才知道杨靖炤要搞地产。那块地后期的价值,霍姜心里有数,此处又不禁夸赞起杨靖炤的眼光来,替他在舅舅面前说了几句好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整个东区的日后规划。然而他不知道,实际上杨靖炤想竞标那块地,不过是借了他的光,想一直在他附近置办产业罢了。秦舅舅笑道,“靖炤这位朋友年纪轻轻,也懂地产?”杨靖炤掩饰着话里的骄傲,拍着霍姜的肩膀,“他就是个杂学家。什么都爱琢磨一些。最近还在研究盖房子。”秦舅舅对霍姜有了兴趣,“哦?盖房子我擅长,我们可以交流一下。”秦家做的是建筑,刚好和杨靖炤搭得上。霍姜想帮杨靖炤获得舅舅的支持,便将“霍家庄”的事说了,还邀请他有时间去看看那块地。秦舅舅也想借着这个机会修复和外甥的联系,索性将霍家庄的事应承下来,要给霍姜出出主意。杨靖炤看着这副场景,心中一动,早已僵死的那部分血rou渐渐苏暖过来,感觉自己只有在舅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