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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得知消息的时候,是七点四十分,杨平飞急匆匆地来到他房间里,怒吼道:“沈晾!沈晾!”沈晾猛地站起来,两三步跨入了杨平飞的视野。杨平飞说:“辉哥回来了!”沈晾的脸紧绷着,他什么话都没说,一抬腿越过杨平飞身侧就开始小跑起来。杨平飞没料到他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跑,连忙跟了上去。只见到沈晾一直往医务室跑,心里愈加感到惊奇。他都没对沈晾说旁辉在什么地方,沈晾就已经前往目的地了,他和辉哥难道还有心灵感应不成?医务室里的人不多,王国和几个眼熟的刑警都在,杨平飞给沈晾指了个休息隔间,沈晾立刻冲了进去,没给外面躺着的小杨一个眼神。旁辉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床只有一米八,他的脚还越出来了点儿。王国一看到沈晾就说:“你可算来了!”沈晾落在旁辉身上的眼神冷得可怕。旁辉的外表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是在这大冬天里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衬衫,整张脸都冻得发青,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沈晾一看到旁辉,就立刻冲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将其抬高了二十度,用枕头垫着,又将他的脚也抬高了二十度。期间他还迅速撸起了旁辉的袖子,只见上面一圈粗红的压痕,磨破的皮下几乎裸|露出了肌腱。很难想象旁辉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挣脱束缚。旁辉的眼睛睁着,他看到沈晾的时候眯了眯眼,还笑了一下。沈晾抿紧了嘴唇,一把掀开了旁辉的衣摆,让王国等人倒抽一口气的是,旁辉的腹部青一块紫一块,瘀伤一直蔓延到胸口。几道纱布包裹了旁辉的右胸,交叉处染出黑沉沉的血来。沈晾用指腹摸了一摸,纱布上还是湿润的。沈晾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说:“送医院。”“送医院!”王国得到沈晾的首肯,立刻吩咐起来。王国一碰到旁辉,旁辉突然猛地睁大了无神的眼睛,用力攥住了王国的手。沈晾一步抢上前将旁辉的手指握在掌心里,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在。”旁辉看了他好一会儿,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头上出现了汗珠。被沈晾握在手里的手冰凉得吓人。沈晾用双手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看着我,呼吸——”旁辉的胸口重重地起伏,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沈晾,嘴唇惨白。在旁辉被送往医院的过程中,沈晾一直跟着,一起被送往医院的还有方明权,他的左腿被打断了。至今仍处于恍惚中,几乎不敢看沈晾。而沈晾也没工夫看他。王国偷偷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沈晾,看到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在颤抖。王国抬起头说:“别担心……”“他们给了他一刀,”沈晾的脸色铁青,“右肺。还有一枪,左腿。”王国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他们放他的血,为了降低他的体温,让他无法保持清醒的思维……伤口结痂后重复割开共计十二次……”沈晾的呼吸都有些发抖,“都是他的……战友。”王国沉默着。他的身体有点儿发冷。旁辉就在他们旁边那辆救护车上,沈晾没有上车,也许是为了克制自己的暴怒。“……有一帮人来我们局子里闹事,他就在其中一辆车里。我们截下车才发现他。”王国解释说,“他在副驾驶座上坐着,昏迷。我们临时审了那几个人,都是一帮醉鬼,什么都不知道。”王国见沈晾一言不发,心里有些紧张。他说:“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没有被绑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不清楚?”沈晾依旧没有回答,他将手臂支在右侧突出的扶手上,眼睛看着窗外。王国只能从玻璃上的倒影看出沈晾的表情。——实在算不上愉快。好半晌,沈晾才开口说:“他自己回来的。”王国楞了一下。沈晾没有再开口,他抿着嘴唇,双眼沉沉地看着后视镜。旁辉被送到医院后,进了急救室。沈晾就坐在外面。有几个人也一起坐在外面等着。一个是随同方明权来的,两个是在搏斗中受伤的。杨平飞站在急救室的门外,几乎贴着门站,一动不动。远远看去,这里仿佛被刑警镇守了。王国站在沈晾的身边,抽出了一根烟。沈晾忽然说话了。“手脚都有约束伤,伤口内切深度较大,束缚工具均为麻绳。为了削弱他的抵抗能力,他们在他的手腕上割伤口放血以降低他的体温,能够导致他尽快丧失自主意识。但低温情况下伤口凝结较快,他利用伤口的缺口挣脱绳索,所以他腕部机械伤带有碾压特征。他胸口的伤不超过三个小时,腿部的弹伤没有经过处理,开始发炎,因为他一路跑出囚禁处。囚禁他的地方是一个封闭空间,因为他脸上留有瘀伤,那是一天前因为蒙布留下的勒痕。可以判断他从医院到他被囚禁的地方,总共需要五个钟头,进入囚禁空间之后使用眼睛无法判别所处环境,因此那一定是个封闭空间。“他穿得很少,脚上没有鞋,对方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他的衣服不是离开家时的那一套,他是从看守人身上取下来的,检测衣物上的指纹可以获得对方的信息。他出来的时候没有遭到太大的阻拦,因为对方的本意是让他离开,抓捕他的人不十分愿意,但是吴不生一定想要让他离开。”王国怔怔地看着沈晾。“他回来了,代表一件事——”王国突然想起了沈晾之前说过的——“李潮风已经死了。”急救室的门突然之间打开了,一个护士尖叫道:“谁是负责人!负责人在哪!”也许是看到外面站着一帮刑警,那护士没有提到家属。王国只看到沈晾猛地起身走向那个护士:“我是b型rh阴性血,无不良病史,无过敏反应,他以前给我成功输过血,我是一个法医。”-旁辉睁开眼的时候,先是在心里自嘲了一番。当了那么多年的特种兵,在严寒酷暑下都进行过任务,过了将近十年的安逸生活,体能就退化到这个地步了。他睁开眼的时候主治医生就在旁边,医生看见旁辉就说:“命挺大。”“没多大事。”旁辉笑了笑就想要起身。“躺着别动,你送过来就失血超过两千毫升了知不知道?再往前一步就是鬼门关!”医生在一旁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人,说得更加严厉了,“右肺割伤,胸腔积血积液,你这腿,再多跑两步都得废了。”旁辉没被吓住,以前他当特种兵时,碰到的伤害比这严重得更多,那些医生也都是这么对他说的。他笑了笑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