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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7

    的通假统计和孔子敬妻的引用,说明她肯定熟读儒家。而这女子引用女中丈夫的典故,也可见她是有些见识,言之有物。

一个李姓青年说:“我等若是气量不足,小女娃岂不是故意骗人?你写的文章给我们读——假设那些真的都是你写的,那你可骗得我们好惨!你一个女骗子如何与木兰、易安相提并论?”

玉尧淡淡笑道:“我文章中有说我是男子吗?”

众人听了气结,确实没有一处是说明作者是男子的,但是听了方良的谈论,又借书给他们看,他们无不认定作者是男子了。

又有人痛心疾首道:“若我知道是女娃娃作的,我就不会一时失足入了什么汉华复兴党了!”

玉尧道:“难道汉人只有男人没有女人吗?各位的母亲、妻子或女儿难道不是汉人吗?天下本就一半男人一半女人,汉人的江山被满清窃取,汉人男人剃发易服,女子也易了服呀。女子是男子的母亲、妻子、女儿,都是至亲,难道不能同仇敌忾吗?若是女子真对亡国无动于衷,岂不是诗人悲愤无奈写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玉尧素来机敏,此时诸人竟然无言以对。

玉尧抱拳道:“诸位会选择入兴华党,那么大家也都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想法,想为国为民出一份力。我虽是女子,但是大家若真和我成为同志,我也尽我一世所能,和大家达成这个目标。”

王先生终归年近四十,这时缓过来,问道:“你就算能著书立说,但是你一个女娃,有何本事……复鼎?”

听王先生这样问,大家心情各异,有几个心中隐隐还有些害怕。

玉尧道:“既然我们要革命造反,就首先思考两个问题,‘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驱除鞑虏——那么几十万满清鞑子就是我们的敌人,恢复中华——自然是我们几千万的炎黄子孙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团结我们的朋友,打倒我们的敌人。”

玉尧又不要脸地抄袭毛爷爷,她忽然觉得自己够无耻的。成立兴华党革命,她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她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不能彻底革命,条件不成熟呀。

“我们的敌人除了鞑子之外,还有铁杆汉jian……”

第290章清穿群魔乱舞之年玉尧三十

听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提出“铁杆汉jian”,玉尧不禁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相貌清秀,说起汉jian,满口的不屑。

玉尧附和道:“不错,铁杆汉jian也要除掉。曹商使秦舔秦王之痔得百车不过是自辱求荣而已,这些铁杆汉jian为了一时安稳富贵忘记祖宗同胞去跪舔戮族之仇亡国之恨的鞑子之痔还反过来屠戮欺压汉人禽兽不如。”

玉尧引用庄子的典故来讽刺汉jian。中有则故事。说宋国有个叫曹商的人,宋王让他出使秦国,去的时候只有几辆车,回来的时候秦王赠一百多辆车。回来见到庄子向他炫耀说:“住穷弄窄巷里,因为贫穷而要编织鞋子,枯瘦的脖子焦黄的耳朵,这都是我曹商所缺乏的;见一次拥有万辆马车的国君而跟着得到百辆马车,这才是我曹商所擅长的呀。”庄子说:“秦王得病请的医生,治疗疖痤疮的得马车一辆,舔尝痔疮的得马车五辆,所治疗的部位越低下,得到的马车就越多,您岂止是治痔疮啊,要不怎么得到的车这么多呢?”

这用在铁杆汉jian身上真是太形象不过了。

那个青年显示出欣然认同之色,但有些人却面露犹疑,玉尧自己也是汉jian出身,当然也明白。满清的读书人又还没穷到饿死的,族中亲朋谁人没有几个有朝中地方当官的?于是玉尧又把对普通当官的和铁杆汉杆区分对的话说了一下,那些人脸色才稍好。显然,方良在吸收桐城中的这些人时也有不同成份的,有鹰派也有鸽派,看大家表现不一,玉尧也有些数了。

玉尧见大家虽没有立马被她的“主角光环”照耀而马上“投奔效忠”,但是她还是暂时引人停步,想来也有些人有一点相信那些著作是她写的。

王先生问了她怎么复鼎,她虽然想要真正吸纳人才和人手,但是原则上的事还是要事先强调清楚的。

“都说以武得天下,以文治天下,前者大家没有什么异议。也就是说每一个王朝的天下是打出来的,不是靠吵架,敌人不会听了圣人教化就放下武器投降,几千年也没有出过这样的事。而文治天下是靠什么呢?现在的盛行的程朱理学几百年了,可是历史已经告诉我们,在程朱理学的那种唯心主义已让我们中华文弱、僵化和充满谎言,程朱理学无法解决朝堂现实问题,它们兴盛之时,两个正统的汉室王朝却覆灭于外族之手,百姓涂碳。以文治天下的‘文’我不认同程朱理学或者程王心学,所以我才成立兴华党。我是希望,在我将来领着义军打倒满清后,我们兴华党的唯物主义理念下完善处理现实矛盾的各种制度可以治理好我们的中华,我们中华民族再不受外族期辱,我们中华文明再不受外族的毁灭。”

忽听王先生出声问道:“你是想要反对圣人之言?假定你这个说大话的女娃娃真有本事得天下的话,你是想往后不以儒学治国?”

这些人显然都读过书,而儒家历史典籍就是他们教科书,玉尧否定儒家,这些读书人怎么不被刺激?

玉尧一笑,见大家现在没有心情计较她是女人而愤然出走,而是要和她争辩了,他们本能想争辩是因为他们现在的立场利益,或者害怕她这样的理念得道,他们原本的儒家的利益受损。

于是她侃侃而谈道:“然也,但我并不反对真儒学中的精华。但是治国,以2000多年前的学说治当今变迁之世,岂不是刻舟求剑之荒诞?孔子见过现念满匪乱华的情形吗?况且,理学并非真正孔孟之学。

程朱理学提倡‘行知合一’,但是主观地否定‘欲’,无‘欲’何以驱‘行’?‘凡事为皆有于欲,无欲则无为矣。有欲而后有为,有为而归于至当不可易之谓理。无欲无为,又焉有理?’我之欲——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农人之欲——三餐裹腹;诸位之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满清之欲——奴役我汉人、窃居中华神器、享万世之荣也。无欲无为岂非任鞑子为刀俎我为鱼rou?

再看,崇尚‘存天理、灭人欲’理学之伪儒,他们自身有没有欲呢?从小吃饭喝水——‘饮食之欲’,所以他们长大了;‘嫁娶’——男女之欲,所以他们生出孩子;‘十年寒窗鲤跃龙门’——权势富贵之欲,所以他们当了官。吾从未见一‘已灭人欲’之‘理学大师’者也!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