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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魔力加持的青龙剑,在还未展现出「魔剑」的形态时,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但若说它普通,只是相对于魔剑而言。「青龙」是东方龙之国蚩尤的灵兽,以青龙命名的剑,是天下名剑,由蚩尤最着名的铸剑师,跋山涉水取来高原之巅的精铁,经过九百日的冶炼打造而成。「青龙」的雕饰精致优雅,剑柄镶嵌着银丝和金黄色龙眼石,可倒映出人影的剑刃锐利无比,泛着青铜光泽的独特剑鞘,则是幻兽狻猊的牙。无论从材质,还是从铸剑技艺上,青龙剑都是无可挑剔的名剑,让晏子殊引以为傲。细狭的剑尖在半空划出弧线,刷地指向卡埃尔迪夫,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可以看到篝火上方的热浪被劈开,剑气震得帐篷幕布都颤动了一下。「小心,别把帐篷弄坏了。」外面可是刮着沙尘暴,卡埃尔迪夫可不想抱着晏子殊,在漫天风沙里睡觉。「我知道,看招!」晏子殊身形一闪,就越过篝火,犀利地攻了过去,他知道这里空间狭窄,卡埃尔迪夫无处可躲。‘啧。’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尖直冲自己而来,卡埃尔迪夫的眉心又皱了一下,不得不说,晏子殊刺剑、劈剑的动作是越来越迅捷了。以前,晏子殊刺出的剑,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但现在,卡埃尔迪夫要留意闪避,否则衣服上就会多一个洞了。「左边、右面、脚、肩膀、头!」晏子殊一边挥舞着青龙剑,气势凌厉地攻击,一边喊出自己攻击的方向,让卡埃尔迪夫注意防守,在他的手中,青龙剑行如蛟龙出水,变幻多姿,攻势难挡。有时候,在卡埃尔迪夫的眼里,那银白的剑光出现在他的左侧,但眨眼的功夫,晏子殊的剑却是从右上刺来,这是新的招式吗?因为晏子殊的动作太快,所以在他的眼中,都出现了剑的残影?‘不错呀。’卡埃尔迪夫感到佩服,刚开始时,他对东方的剑法了解得不多,只觉得这种流畅无滞,刚柔并济的剑术很新鲜,但日子久了,他才发现它的致命之处,比起硬碰硬,靠力量决定一切的西式剑法,晏子殊这种灵活多变的剑术,更胜一筹!晏氏皇家剑术作为赫拉迪勒大陆上六大传奇武术之一,果然名不虚传!「下盘!」突然,晏子殊大喝一声,提剑就扫向卡埃尔迪夫的双脚,卡埃尔迪夫敏捷地往后一闪,如果他能使用魔法,晏子殊的剑术再厉害,也不可能刺到他,当然,魔王与人类的实力,本身就不可同日而语。剑尖擦着皮靴而过,卡埃尔迪夫的脚还未站稳,就听到晏子殊厉声说:「右边!」卡埃尔迪夫下意识抬手抵挡,此刻,双手就是他的武器,他可以徒手抓住青龙剑而不受伤,他锐利的指甲在刮蹭过青龙剑的时候,会迸射出火星。原以为可以轻松地挡下这一击,哪知晏子殊嘴里说是右边,剑却是从左面直冲着眼睛呼啸而来,卡埃尔迪夫想要躲开,可是后背却贴上了帐篷的幕墙,他已经无路可退了。「我赢了。」冰冷的剑刃贴住卡埃尔迪夫的脸,晏子殊左手握着剑把,微笑着说,心情似乎大好。「还不如说,你又耍赖。」卡埃尔迪夫无奈地说,尽管那把剑正贴着他的下颚徐徐下滑,离他的颈动脉只有半寸,他仍然面不改色。「兵不厌诈是常理,谁叫你这么粗心大意?」晏子殊黑琉璃色的眼眸也定定地望着他,那目光仿佛在探寻着什么,忽然的,他把剑收回,说道:「不服气的话,再来比一场。」「还来?」当晏子殊的陪练,卡埃尔迪夫是没有怨言的,只是越过晏子殊的肩膀,可以看到木桌被劈成两半,餐具器皿掉落一地,帐篷顶部也被晏子殊的剑戳了好几个洞,沙石正从那些窟窿里漏下来,而风在头顶呼啸。「再打下去,这个帐篷就要毁了。」卡埃尔迪夫轻轻拍去肩膀上的沙尘,又望向双层床,如今双层床已经变成单人床了,晏子殊一剑劈断了四根床柱,让上层的床铺坍塌了下来。「呃……」看清这一片狼藉,晏子殊的脸有点红了,尴尬地把剑收好,说道:「我、我来收拾吧,你别动。」卡埃尔迪夫没有异议,抱起胳膊站在原地,看着晏子殊忙碌。晏子殊弯下腰,首先去收拾那掉落一地的餐具器皿,黏土杯盘基本上都碎了,只能丢进簸箕里,铁制的水壶貌似还能用,但晏子殊才把它捡起来,壶身就啪地断成两截,估计是被他的剑气斩到了。与此相同的,铁锅也未能幸免,呈四分五裂的状态,看来他们今天是做不成晚餐了。晏子殊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收拾晚餐具之后,又去修补帐篷。但是他什么活都会,就是不会针线活,拿着帐篷商店附赠的迷你修补包,对着那些窟窿缝缝补补了半天,帐篷里却依然在漏沙子,弄得他灰头土脸,狼狈极了。「怎么回事?」不断拍着掉进头发和衣服里的沙子,晏子殊站在木箱上,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是他缝补的方式不对吗?怎么这个窟窿,好像越来越大?「呜哇!好痛!」正瞪大眼睛看着帐篷顶上的破洞,沙砾突然被风刮进眼睛,那尖锐的疼痛令晏子殊立即闭上眼睛,眼泪也不由自主涌出,可是,疼痛的感觉却依然鲜明,像是有尖刀在剜刺,晏子殊用左手捂住眼睛,难受极了!「你是笨蛋吗?」卡埃尔迪夫伸出双手,从后方搂住晏子殊的腰,把他从木箱上抱下来,「不会做就直说。」「好痛……!兰斯,我的眼睛……」晏子殊捂着剧痛难忍的眼睛,紧张极了,「要瞎掉了!」「不会瞎掉的。」卡埃尔迪夫温柔地捧起晏子殊的脸颊,嘴里轻念着治疗咒语,当他的嘴唇贴上晏子殊的眼睑时,晏子殊眼睛里那刺痛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好点了吗?」卡埃尔迪夫轻柔地问,手指还轻抚晏子殊的头发。「呃……嗯,没事了。」觉得自己刚才大呼小叫的样子实在丢脸,晏子殊都不敢看卡埃尔迪夫的脸,只是轻轻点头。「不要再管这个破帐篷了,我们换个地方住吧。」卡埃尔迪夫搂着晏子殊的腰,环顾这一片狼藉的帐篷,叹了口气道:「只是以后,不准你再在卧房里练剑。」晏子殊的脸颊很红,但也无可反驳,扭开头,小声地说:「知道了。」卡埃尔迪夫放开晏子殊,从衣袍袖子里拿出一颗弹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