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除夕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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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在廿九这晚的欢合情事后和他说起了“慕容瓷”的事情。 “慕容是她给自己改的汉姓。是取‘仰慕华夏之盛容’意,她自己改掉了喇子墨国那么长的胡姓,还给亲近的臣下们家族赐以各种汉姓,命他们习汉语说汉话。起初是有人反抗不从的,但是女汗铁血手腕的镇压过后,一时之间,喇子墨国上至贵族、下至百姓黎明,皆以名汉姓为荣……” 她浑身汗涔涔的,在房事后备显的慵懒无力,唯独那双望向晏珽宗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像天生的星子。 医官和嬷嬷们再三恳求叮嘱的孕初期不可同房的话,婠婠和晏珽宗都没听过,左耳进右耳出,榻间还是照常欢爱,日日都将婠婠喂饱了。 他不喂也没办法,婠婠确实是缠他缠得紧,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她自己主动向男人张开腿求着入进去的。 大约是被他的精血滋养的缘故,她孕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憔悴疲态,反而更显妩媚之态,娇艳明媚。 晏珽宗一面听她说着,一面拿帕子轻柔地拭了拭她双腿间的痕迹,漫不经心地唔了声,“她还真有那个做女君的本事?” 婠婠微张开了腿,方便他清理那处,还睁着圆圆的眼睛问他:“你是不是和其木雄恩谈崩了?” 晏珽宗皱了下眉:“是他自己不识抬举。” “我知道你想扶持一个傀儡、或者能稍微听你几分话、受你挟制的大汗做他们的国君,既然其木雄恩不识抬举,那慕容瓷——那瓷瓷兰呢?或许,她也可以……” “如今我没见她有什么能耐。” 皇帝将帕子丢回水盆里,嗤笑一声,“她只知围着她那王叔其木雄恩哭哭啼啼,其木雄恩压根理都不想理她,恨不得早早打发她嫁了出去算完,就她自己心里不知道,还做白日梦盼着她王叔能娶她呢。” 见婠婠眸有不解之色,皇帝将她捞回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睡下:“前年打卡契的时候,我在边关见过其木雄恩和瓷瓷兰,同他们打了几个月的交道,故对他们的事情也略知几分。” 中原人总以为游牧族人尚不开化、不知廉耻,事实上——差不多也大抵如此。 汉人只知道他们那里有收继婚的习俗,儿子可以在当爹的死后把亲爹的一堆妻妾侍女打包全收;兄弟之间谁先死了、让自个的老婆守寡,哥哥可以纳弟媳,弟弟也可以娶嫂子……种种风俗几乎让人大开眼界。 之前还出过这样的悲剧笑话: 喇子墨国前君娶了两个异国公主为妃,一是卡契公主,另一个是贵鹴公主,两公主各生了一个儿子,彼此的母国又都是仇敌,所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争权夺利、大打出手十几年,闹得喇子墨国牙帐十几年不得安生。 忽然有一日前君死了,卡契公主之子登上王位,立马杀了贵鹴公主的儿子,——旋即又将贵鹴公主纳为自己的妾室,还夜夜宠幸。 两国公主一夕之间就从仇敌变成了婆媳。 卡契公主气得要死,命儿子赶紧杀了贵鹴公主,别再丢人现眼了,可是亲儿子却不愿意,因为贵鹴公主已经怀了他的子嗣了,这可是他的长子,他可宝贝得紧。 卡契公主大怒,竟然活生生将自己气死了。 贵鹴公主不堪受辱,不愿意生下仇人的孙儿,没多久吞金死了。 那新王见母亲、爱妾和未出世的孩儿都没了,不多时也郁郁而终。 ——捡了便宜即位的下一任大汗,就是瓷瓷兰的祖父。 而事后的喇子墨国人对这起事件的评价却冷漠的令人咂舌: 他们只觉得死了的卡契公主和贵鹴公主都不识好歹。 按照旧俗,贵鹴公主嫁给继子为妾室,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她却因为自己觉得受辱而自杀,是为愚蠢“不开化”。 而亲儿子登上王位打包了亲爹的妾室们,本就合乎规矩,卡契公主却容不下贵鹴公主的存在,还因此自杀,也是“小肚鸡肠”不容人的妒妇。 因此,在这样习俗的背景下,做叔伯的娶了自己兄弟姐妹生的侄女、外甥女,也不是不可以。 这也就不怪瓷瓷兰一直惦记着要和其木雄恩在一起了。 婠婠叹息:“那你是不是只恨自己也没托生在那儿了?” 娶侄女都可以的部落里,娶亲姐妹也不是什么为世所不容的事情了。 晏珽宗在情事后笑得懒散餍足:“有本事的人,从不怨没托生在好地方。为兄为夫,皆我从心所欲之事罢了。” 婠婠睡下之前再度攀附住了他的臂膀:“或许,你要是再打量打量,要是瓷瓷兰好歹能有几分……你也能试着扶持扶持她,只要不损害咱们大魏子民的利益就是了。” * 第二日是除夕,也是年关里顶顶重要的大日子之一。 清晨时晏珽宗起身后亲自将婠婠写的那幅“景顺年常”的对联贴了起来,而后这一天皇帝的行程都会被依照祖制安排得明明白白,精确到哪个时辰哪一刻都有人管。 早起第一件事,他带着婠婠去向皇太后请安。 而后就是皇帝祭祀祖先、礼官宣读赞词、再去朝会之殿接受百官祝祷等等。 但是往年,这些都是皇帝一个人的事情。 在拜见完皇太后之后,皇后只需要一直陪在皇太后身边,和宗亲国戚里的女眷们说话就是了。 然今年元武帝全程带着他的皇后。 去奉极殿祭祀祖先时,他带着婠婠同去;回头又去大殿里接受文武百官三呼万岁的祝拜时,他也带着婠婠一同坐在最上首的龙椅上,张扬至极。 思量到婠婠怀孕辛苦,于是他就将大部分的繁文缛节一删再删。甚至在奉极殿祭祖时,婠婠身着皇后朝服身姿笔挺地站在祖宗牌位之前,晏珽宗反从袖口里悄悄给她递来一块鲜甜的果脯。 第一次婠婠目不斜视地拍开了他的手,让他正经些,祖宗们都在看着呢,她父亲也在看着他们呢。 结果他又不死心地第二次递了过来。 一而再,婠婠终于烦了他,认命地揭过那块果脯偷偷塞到了嘴里。 中午是没有正规的宫宴的,皇帝也只是抽了个间隙吃了顿饺子。 按照惯例,摆在皇帝碗里的第一只饺子一定是包了枚“元武通宝”的铜钱的,以示为吉祥之意。 而且一堆的饺子里,只有这一枚。 皇帝吃到之后吐出来,而后边上的内监女官们就会说一箩筐的赞词吉祥话,恭祝皇帝来年一切照旧顺顺利利等话。 晏珽宗提箸夹起那枚饺子,放到了婠婠的碗里。 婠婠避让了一下:“也没听说有这样的规矩。” 可是在她张嘴说话时,晏珽宗已经将那枚饺子塞到了她嘴里。 是羊rou馅的。 她眸中忽然泛起些许泪光,就着他的手将那枚铜钱吐到了他递过来的金碗里。 皇帝身边的女官内监们对皇后的千万般盛宠已经见怪不怪了,见那枚铜钱是被皇后吃到吐出来的,她们面不改色地继续说着预定的赞词。 “皇后殿下福寿永驻,千岁无疆。” “皇后殿下年华永存,母仪何炜。” “……” 满殿的恭祝之声中,皇帝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坚定地道:“我做君王所得的所有的福禄气运,都想只给你一个人。” 承天景命,只钟爱你一人。 她眸中不觉有泪光微闪,命女官将那枚铜钱好生收藏起来。 “来年本宫腹中的孩子降生,就留给孩子做他的第一份压岁钱吧。” 下午,他们去宫外祭祀天地上神,为九州四海的百姓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农时顺遂。 等终于忙完这一切后,帝后二人才刚刚歇了一口气,差不多也就到了除夕夜最盛大宫宴的时候了。 这段饭吃得热闹又气派,皇太后先点了一出戏,然后就是咿咿呀呀不断的各色歌舞,殿外是风雪碎玉,殿内是盎然如春,热闹非凡。 是婠婠和他以夫妻身份相守的第一个年。 因为没人敢乱说什么话给皇帝皇后添什么乱子,所以今岁的除夕夜宴一切都顺利和乐。 膳后,趁着宫门还没落锁的时间,诸位王公命妇们也都依次回了自己家中守岁去了。 婠婠和晏珽宗也去皇太后宫里小坐了一阵。 太后还算大方,非常痛快地打发了三枚铜板做他们一家三口的压岁钱。 是元武元年才铸的元武通宝的样式,给晏珽宗的那枚是成色极好的金制的,给婠婠的是羊脂玉做的,还有一枚最普通的铜板,太后说是留作婠婠腹中孩儿的压岁钱。 就是要普通的铜板,才能压得住孩子的命格。 赶上年节的好时令,圣章太后今晚上也没吝惜说几句好话,说是给他们两人一金一玉的铜板做压岁钱,就是意在说明他们“金玉良缘”,要好生珍惜上天给的好福气,以后有了孩子,夫妻更要好好相处云云。 这话晏珽宗听了很舒心,眉梢间流露一段懒洋洋的笑意。 当然了,玉的那枚是羊脂玉做的,比金子不知要贵重多少倍。做母亲呢,就是无时无刻不将心偏在自己的孩子那边。 “古人常叹金质难得,皇帝做一国之君,自还有百炼不惧的品格气度;只是这美玉虽好,却经不得半点摔摔打打,是要教人小心捧在手心里疼着的。” 太后说道。 意思是皇帝纵使是块金子,活该他这辈子烈火加身的被磨炼,反倒是婠婠,是块无瑕的美玉,不能摔了也不能跌了,合该被人悉心呵护一辈子。 皇帝听了反而十分赞同的颔首称是:“儿子一定会一生珍惜婠婠,不叫她受了半点摔打。” 太后倦了,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宫歇着,于是今夜是他们两个人在坤宁殿守岁。 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晏珽宗本来心疼婠婠劳累了一天,他想让婠婠早些睡下,但婠婠对这些习俗传统素来坚持又深信不疑,所以一定要守到夜里,他便陪着她一起了。 守着守着,两个人枯坐了半夜,最后免不得又是守到了床上。 子夜时,宫道上传来声声打更人的呼喊,意在说明新年的第一天已到了。 这是元武二年的正月初一。 婠婠迷蒙地伏在他身下喘息。 皇帝虚伏在她身上,并没有压到她,一面律动一面俯身轻轻含住她圆润的耳珠: “新年了,婠婠。” 婠婠沉湎在情事中,几乎没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什么?” 恰好皇帝也到了释放的顶端,耸动着腰身埋在她身体深处射了出来。 “新年了。我们在一起,又过去了一年。” 婠婠仰在榻上扭了扭腰肢,饱满柔软的乳尖娇娇轻颤,像是白雪之中的两点红梅那般诱人。 晏珽宗抽身而出时,不免又起了些畜生的心思,见婠婠迷蒙地阖着眼缓和高潮的余韵,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他便悄悄取出皇太后今晚给他的那枚金通宝,在方孔里穿上了红绳,然后就以手指推送着将它埋入了婠婠的xue道深处。 连他自己的手指上也是湿腻腻的一片,沾满了白色的污浊和她清透的爱液。 婠婠略掀了掀眼帘,似是察觉到了异物的倾入,可她没有力气反抗,唯有呜咽了两声求饶。但皇帝没理她。 她掉了两滴泪,然后也就没有再反抗了。 晏珽宗等了片刻,见她没什么反应,遂想扯动着红绳将那金通宝取出来。 然这时他却见婠婠柔嫩的底xue似乎是在来回蠕动,粉嫩的xuerou时不时没出了丁点,画面香艳地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看得人口干舌燥。 很快,她就自行排出了那枚金通宝。 被她蠕动着xuerou排出后,那枚通宝上还沾满了隐秘污秽的液体,看上去水光潋滟的一片。 他再度将自己的手指喂入,咬牙凑在她耳边道:“我说我的好meimei哪来这样的本事叫哥哥次次欲罢不能,原来你看着玉女似的不染纤尘,实则也是个名器身子。” 要不然怎么这般会吞吐绞着男人的roubang。 婠婠恍惚地睁开眼看向他,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困顿地眨了眨眼睛: “五哥,我怎么了吗?” 她哥哥没功夫再回答她,而她很快也被撞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