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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俯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玩得开心了,我却很不开心,这不公平。”“贺总?”白泽面露疑惑。“听节目组说,今天你和沈默一组?”“……是。”“你们都做了什么?”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身下人的眼角,“他有这么抚摸你吗?”说罢,他的手指从青年脸侧滑过,一寸寸抚摸至他漂亮的锁骨。“他有这么亲吻你吗?”他声音缱绻,未尽的尾音湮没在两人相触的唇间。“他有这么……拥抱过你吗?”最后几个字贺景行咬得极重,其间带着不知名的恨意,白泽只觉得身下一凉,长裤被人轻松扒下,纽扣崩落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有如惊雷。他惊叫出声,立即侧身蜷起,修长的两腿交叠,勾画出一道诱人的弧度。贺景行眼中似有浓墨翻搅,他望着脸上难掩羞怒、又因此展露出几分秾艳媚色的青年,有力的手掌霸道地钳住他过分纤细的脚踝,然后轻而易举地,毫不留情地分开。“贺总!”白泽惊呼。“叫我擎宇。”李擎宇垂首在白泽颈项,声音蛊惑似海妖,“乖,把腿分开。”在对方说出名字的那一刹,两人脑中的系统立即发出了尖锐的啸响,剧烈的疼痛瞬间攀上了大脑神经,即便是白泽这种身经百战的宿主也无法忍受这种精神惩戒带来的痛苦。他艰难地抬起头,果然身上的人亦痛得大汗淋漓,杵在他肩膀两侧的双臂抑制不住地轻颤,然而他苍鹰般锐利邪肆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他,满脸都写着势在必得。白泽下意识想逃开,可大脑及四肢百骸里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动弹。李擎宇是破坏规则的人,他受到的精神惩戒必然要比白泽的重,可他却硬生生地顶住了这种痛楚,强硬地顶开他的双腿,嘴角笑意不减:“嗯?怎么不说话?”“疯……疯子……”“真是熟悉而亲切的称呼。”李擎宇道,“我早该这么做。”“你暴露了自己的信息……你会……受惩罚的。”“你们地球人有一句俗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看,我能不能做个风流鬼?”白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无意识地攀上对方宽阔的脊背。这个人……真是个作死小能手……就在这时,房外传来敲门声,精神警戒还没结束,白泽疼得大汗淋漓,无法应声。敲门的人似乎觉得奇怪,试探性地推了推门,“嗒”的一声,门开了。“小衡?你在吗?我进来了?”沈默提着刚去药店买来的胃药及消食片,怀着隐秘的欣喜走进房间,然而他眼中的笑意在看见床上纠缠着的两人时瞬间凝结成冰。“你们在做什么!?”厉声的呵斥穿透耳膜,白泽从李擎宇的怀中挣扎而出。“沈、沈默……”白泽似乎吓了一跳,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在他身后,李擎宇翻身躺下,一手交叠着压在脑后,另一只手圈住白泽消瘦的腰肢,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默,无声挑衅。沈默太阳xue处青筋直跳,熊熊怒火直接烧红了他的眼睛。他甩手丢开胃药,上前将白泽从对方怀里拽出来,拳头直逼李擎宇的面门。沈默毕竟是个大男人,要在平时还好,但此时李擎宇正在经受极致的精神惩戒,偏偏他又强撑着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这一拳头下去必然会遭致反噬。千钧一发之际,白泽飞扑上前,死死地抱住了沈默的胳膊。“不要!”他死死拽住他,目露哀色,“不要。”睡衣宽大,轻薄的布料遮挡不住他的身躯,大片瓷白的肌肤跟着暴露在空气里。沈默回头,看到的就是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及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有那双泫然欲泣的双眸。他握成拳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了。他回身望着白泽,嗓音干涩:“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你房间?”白泽张了张嘴,然而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沈默眼里隐隐的期待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心窝,让他痛彻心扉,亦……狼狈至极。白泽的沉默让沈默心慌不已,他自欺欺人似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里,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他满怀期待地等了一会儿,猝然爆发出一声怒吼,“说啊!”这声怒吼终于打破了白泽武装起来的盔甲,他语带哽咽地叫了声:“沈默……”沈默浑身一颤。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他退出组合加入九洲,到他从未演过戏却拿下了一个不错的角色,并且有办法让九洲的总裁亲自探班,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沈默踉跄着退开去,耳畔忽听得一声轻响,他机械地垂下头,就见脚下正踩着那袋胃药。白泽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等看清是什么东西后面色愈发显得狼狈。他揪着衣服前襟,忍受着胃痛的侵蚀,又叫了一声:“沈默?”“别叫我。”沈默声音低缓,“别叫我。从你嘴里听到我的名字,这让我觉得恶心。”白泽怔住,呆呆看着沈默用脚碾过那袋胃药,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等到脚步声也听不见了,他的脑中还不断闪现着对方充满厌恶的眼神。良久,李擎宇道:“别演了,人早走了,就算没走他也不会再来看你。”“……”白泽说,“没演,我脑袋疼。”李擎宇:“我也疼。”白泽:“那是你活该!”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摊在床头,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白泽起身,从行李箱里抽出一条新毛巾,拧了水之后丢给李擎宇,他省略了中间寒暄的环节,径直问道:“之前在车上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承认?”“车上?哪次?”李擎宇一边擦汗一边回问。“别装傻。”白泽踹了他一脚。李擎宇笑了笑,在白泽收腿之前一把捞起他的脚踝,将人拖进了自己怀里。“承认?承认之后再眼看着你跑开?”“……”白泽的双颊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他轻咳一声,“那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自爆?”“废话,你敢说今天没存勾引贺景行的心思?我不自爆等着你为艺术而献身吗?”白泽笑了:“你现在不就是贺景行吗?”李擎宇道:“那不一样。”白泽本想问有什么不一样,忽地想起之前“贺景行”虽然会跟他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之前他以为贺景行是真心喜欢方衡,不愿用强,现在看来分明是眼前这人既想借机跟他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