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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用他的身份吧,肯定能混进去。”切云一手刀将那个吓得不轻的少年给击昏了,顺便将他身上的东西给扒了,全都一股脑塞给易雪逢。“这是能进去的玉牌,爹快去快回,进去后寻到宁虞说完话就快点出来。”切云叮嘱完了,才缩小钻到易雪逢的袖子里,安静着不动了。易雪逢拍拍脸,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再退缩了,直接抬步朝着仙道大典的高台走去。他凭着玉牌混入其中,本来是想要偷偷摸摸去寻宁虞的,谁知他刚进去就被一个陌生人抓着,急忙道:“快到你了,愣着干嘛啊,你的剑呢?”易雪逢愣了一下,忙拿出切云剑:“这、这呢。”那人将他一推,道:“上去吧。”易雪逢:“……”易雪逢被赶鸭子上架似的上了比试切磋的高台,他看着面前持剑的少年,不想拿剑伤到了人,便将切云剑拔出,只留一柄剑鞘在手中。而在看台上的宁虞瞧见那把剑,瞳孔骤然一缩,手中的杯子直接打翻在地。众人诧异地看着他。宁虞心中的波动也只是一刹那,很快就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漠无情,只是盯着看台上那个人影的眼神有些复杂。易雪逢自小被宁虞指导剑术,虽说根本没什么成就,但是相比较其他人却已算是更胜一筹,他只拿着一柄剑鞘,身形如蝶闪过所有灵力攻击,剑柄落下之处悉数击在少年持剑的手上。他这剑术路子太野,台下已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商议他的来历。直到易雪逢将好几个少年全都打下台了,宁虞才终于忍无可忍闪身跃到台上,一把抓住易雪逢握着剑柄的手,冷冷道:“够了。”宁虞突然现身,不光是易雪逢,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呆住了,不明白宁虞怎么会插手这些小辈的比试。易雪逢手一松,剑柄直接落地,他怔然看着宁虞,喃喃道:“师兄……”宁虞压低声音,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找死吗?!”易雪逢想说“我来见你”,宁虞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问完话后根本不等易雪逢回答,直接道:“我送你回去。”易雪逢被他抓着走了两步,正想要说话,之前被切云打昏的少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指着他尖声道:“他是魔修!”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所有人看易雪逢的视线都变得厌恶又惧怕,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死物。周围的谩骂易雪逢都听不见了,他只知道仰着头看着宁虞,心中想着:“若是这一次我逃不出去,怕是会命丧于此;若是我侥幸逃过一劫,日后也再没有机会同他相见了。”牧雪深的话再一次响彻耳畔:“你爱慕他啊。”爱慕……吗?易雪逢突然觉得胸口仿佛燃起一阵烈火,烧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沉,他恍惚间感觉到自己抓住宁虞的衣襟,嘴唇轻轻动了动,在一片吵杂声中对宁虞说了四个字。“我爱慕你。”宁虞一怔,冷漠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错愕。易雪逢死死盯着他,迷茫间他觉得好似过了百年之久,宁虞才轻轻启唇,也只回了他四个字。“道魔殊途。”易雪逢猛地张开眼睛,彻底从梦中惊醒。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张开眼睛时还以为自己已经清醒回到现实,但是等坐起来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方一望无际的水面。有人在他不远处,轻声呢喃着什么。易雪逢分不清楚现在是梦还是现实,迟疑地站起身朝那人走去。直到离得近了,他才瞧见那人的模样。六朝君。他一身僧衣盘腿坐在地上,听到脚步声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醒了?做了美梦,还是噩梦?”作者有话要说:冲鸭!明天所有的回忆杀就能写完了,叹气!看,就来!速度飞快哦,亲!第90章灵兽易雪逢仔细想了想,突然笑了:“美梦。”六朝奇怪地看着他,他方才也瞧见了易雪逢的梦境,连那般悲惨的场景都能称之为美梦,看来此人多半有病。易雪逢撩着衣摆坐在了六朝君旁边,也不问这里是哪里,只是好奇地盯着六朝君手中一串佛珠看个不停。六朝君捏着拿给他看,道:“看,这是你的,梦。”易雪逢随意瞥了一眼,道:“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只是陈年旧事。”六朝“哦”了一声,又开始摆弄起那佛珠来,两人沉默地待了片刻,六朝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动作一顿,茫然地问他:“你怎么,不问,这里是哪?”易雪逢道:“哦,这里是哪?”六朝:“……”六朝慢吞吞道:“是一个你再也出不去的地方。”易雪逢笑了:“我又没想要出去。”六朝大概是第一次瞧见这样有趣的人,眸子微微一亮,他将手中佛珠放下,道:“你为何,不想出去?”易雪逢偏头冲他狡黠一笑:“不是切云让你来困住我的吗?他又不会伤害我,我做什么着急出去?”一听到切云的名字,六朝“啊”了一声,道:“你知道啦?”易雪逢笑得更开心了:“我刚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随口一说,现在我确定了。”六朝:“……”六朝被诈了一下也不生气,垂着眸子拨着手中的佛珠,道:“你不生气?”易雪逢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六朝偏头看他,半天才道:“你真奇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奇怪。”易雪逢拨了拨额前的一缕发,大概是觉得无趣了,他视线落在六朝君手中的佛珠上,道,“让切云过来吧,我有话要问他。”六朝:“哦。”他闭上眸子,手中的佛珠轻轻亮了亮,半天后才张开眼睛,道:“他说他不在。”易雪逢:“……”易雪逢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不来就不来吧。”易雪逢十分心大,“我睡一觉再说。”他说着就要躺地上睡觉,六朝君低眸看着他,道:“然后呢?”易雪逢抬眸:“嗯?”六朝:“宁虞说完,殊途,然后呢?”易雪逢失笑:“你当是在讲故事吗?”六朝竟然老实的点头:“想听。”易雪逢:“……”易雪逢开始怀疑自己儿子之所以要选择六朝君是不是就看上他人傻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生气,反正现在出也出不去,说些话也能打发些时间。易雪逢已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如何从知秋岛出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再次有意识时,切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