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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离,便让他无法过去。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厉靖言吃下了那颗丹药,他已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却为了他再次经历。叶戚霜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兴奋。他这个儿子,能助他修到化神期,竟然还能助他修成仙人!“好儿子,为父没白养你一场。”厉靖言抬起头,冰冷的注视着他:“带我去见牧悠。”他都已经吃下丹药,叶戚霜也再无惧怕。“你想的那个人就在里面,不过得让为父先看看,这颗新炼的丹药如何,是否如以前那样……”说着,叶戚霜的手放到了他的丹田处,无比满足的摄取着灵气。厉靖言痛得闷哼一声,灵气被夺走的滋味并不好受。深入骨髓的疼痛,若是寻常人被这样对待,只怕会被折磨疯。然而厉靖言的脸上却半点不露,只是脸色变得苍白了几分。叶戚霜缓缓收回了手,一颗丹药不足以让他恢复成原来的体质,得长期服用才行。他打开了禁制,将厉靖言一同丢了进去。一个五感衰弱,一个灵气被封,能成什么大事?里面无比黑暗,厉靖言撑起身体,朝深处望去。“牧悠……”他的声音十分虚弱,洞中回荡起了这声音来。许久之后,他听到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啜泣,厉靖言轻叹般的笑道:“你在里面?”“在。”“我原以为,叶戚霜会趁我虚弱,而不履行诺言,让我见到你。”殷牧悠死死压着哭音:“那你为什么要吃那颗丹药?”“有一丝机会,我都不想放过。”殷牧悠的心脏酸胀,感动和疼痛比起来,俨然是心疼更甚。“你的修为……”厉靖言表情柔和,终于一点点的靠近了他。没力气,也要用爬的。五天了,他终于能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厉靖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被他夺走些修为算什么……你没事便好。”他深深的凝视着自己,仿佛是最后一眼那般。下一秒,脸上的手便无力的滑落下去。殷牧悠脸上露出慌乱:“厉靖言,你醒醒!”可对方根本就听不到,已经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他的五感衰弱,触摸处却能感受到一片冰冷。殷牧悠甚至不明白究竟是自己的手冰冷,还是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冷了下去。“我不怪你了。”“我不该怪你的。”纵使厉靖言没恢复记忆时,曾对他那样,殷牧悠也不怪他了。眼泪一颗颗的砸到了他的脸上,他将厉靖言抱紧,想要给予他温暖。可接下来的日子里,情况却根本没有好转。叶戚霜第二天就把他带走,每日都会喂他吃些丹药,在洞中日月更迭,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殷牧悠陷入了慌乱之中,却在不久之后,见到了一个意外来客。他全身上下都笼罩了一层黑袍,那袍子显然是隐蔽容貌的法器,不凑到极近的距离看,是看不清他的脸的。殷牧悠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随着他的动弹,后面的锁链也跟着动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面对这个人,他不想坐在地上。他布下的局并没有问题,只是算掉了一个人。“是你帮了叶戚霜,才让他到了这般地步的!”愈微低着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殷牧悠说:“外面过去了三个月,已经天翻地覆了。”“你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自然不是。”愈微看向了他,内心无比挣扎,“你想不想知道厉靖言此刻在何处?”“你会告诉我?”愈微缓缓吐出两个字:“去仙盟的路上。”殷牧悠一怔,脸色继而难看了起来,为什么他现在还在这种地方?“不过他还活着。”“活?那样算活着吗?”殷牧悠笑得凄惨。“……你说得没错,谁都不愿活成他那个样子。”愈微喃喃的念着这句话,比起别人,更像是在说自己。厉靖言已经被逼到了悬崖,只待将这根丝线彻底弄断。放殷牧悠出去,是计划中的最后一环。在他分神的片刻,殷牧悠却捏紧了锁链,背后的骨头已经渗出了鲜血。他的表情满是痛苦,唯有紧咬着牙关,害怕自己会痛到休克。愈微看到了这一幕,无比震惊的问:“你想做什么?住手!”殷牧悠扯着锁链,喉咙深处发出痛苦之音。“唔……!”“别动了,那锁链深深插入你的灵骨,若是强行拉扯,你还想不想继续修炼了?”殷牧悠的额头青筋凸起,冷汗打湿了他的发丝,嘴唇也苍白至极,可他的眼却极亮。“我……不管。”一根锁链终于扯了出来,他已痛到休克,身体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洞口外面惊雷闪起,愈微感受到了风从外面吹了进来,让他后背发凉。他以为殷牧悠会就此为止,可没多久,殷牧悠竟又醒过来了。愈微低下了头,走到了他的身边:“别这么做了。”殷牧悠微微抬起头,终于见到了黑袍之下的脸:“愈……微?”他眼底的信任在一点点破灭,这只是自己夺舍的身体,他是景丞,又并非愈微,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愈微的心里却仍旧触动。信任这种东西,竟如此弥足珍贵。他从前不觉得,可失去的时候却痛苦极了。“你为什么背叛他?难道他待你不好?”“我要借助他的力量。”“就仅仅为了这个?”殷牧悠觉得可笑。愈微低下了头,沙哑着嗓音:“我要……报仇。”殷牧悠静静的看着他,他这样执着,甚至不惜费尽心血也要报仇,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可殷牧悠随后又瞥开了眼,满是失望:“我极感激你在极北时如此帮我,若你早些说你有那样的血海深仇,我或许会帮你,然而现在……你是我的敌人了。”愈微喃喃的念着:“……感激?”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打消殷牧悠的怀疑,然而他竟然对他说感激?太可笑了。自己来之前,都想让失了理智的厉靖言亲手杀死他。而现在,他竟然告诉他,说他曾感激过自己?“极北那么冰冷的地方,竟被你开辟出了一处暖和的灵田,我那时觉得,你是个内心温柔的人,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误会。”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愈微的血液慢慢冰冷了下去。以前在记忆世界里的时候,虽然同他交手过,但从未这样隐藏身份同他相处。“只是夺舍了一个猞猁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