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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奇遇,也见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我发誓,这个青年一定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奇妙的人,光是看看他那双眼睛就明白了,我们这些平平无奇的人都进不了他的眼睛,他高傲的心里空空如也,也许真的除了他怀里的爱人,他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山下这些人有关自己的这些讨论,闻楹已经完全不知情了,事实上离开了他们之后闻楹就按照自己的正常速度继续往上面走,没一会儿就甩开他们不知道多少距离了。等注意天色差不多暗下来之后,他就找了个挡风的岩壁底下把身上带着的东西放下来,又把蒋商陆给抱到自己用心地铺好天鹅绒毯子的地上,接着他动了动手掌就让地底本还没有完全生长出来的沙生槐一起疯狂地涌上来,又像是天然又美丽的卫士一样簇拥着躺在里头,闭着眼睛的蒋商陆。而看着他舒舒服服地躺在结满一朵朵浅紫色花苞的灌木丛中,闻楹才站起来打算去找了些可以给两个人待会儿生火取暖的小叶栒子之类的回来。只是他刚走出几步,头顶的云层中就隐隐约约有什么异常而可怕的气息压了下来,又在带起一阵可怕风后快速地飞了过去。等下意识地走到山崖边皱着眉往下面看了一眼,他隐约注意到有几个黑点在山底下的石山附近盘旋。若有所思的闻楹在依稀确认那好像是几只鸟后就干脆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接着也没耽误自己的正事,照例是发挥他无论走到那片土壤上,都要引起一群疯狂小植物高呼着凤凰凤凰你咋跑西藏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的兴奋叫喊声中,找到了一大片因为植物的一生彻底终结,所以已经彻底枯萎死亡的小叶栒子。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在山石缝隙里却还很偶然地就看到一朵开的还挺漂亮,只是好像被什么过路动物一脚踩死了的水母雪兔子。而随手就救活了这个刚刚处于开花初期就被迫死去的小姑娘,闻楹见她缓缓清醒过来之后问了她一句感觉好点了吗,还得到了这朵刚刚复活过来的水母雪兔子姑娘的一句带着哭腔的谢谢。而闻言轻轻地摸了摸这个小姑娘的脑袋才慢慢站起来,再等闻楹缓步回到刚刚那个岩壁的下面时,原本在紫色沙生槐花丛中躺着的蒋商陆已经披着件红色的衣服自己坐起来,又低着头,盘着腿用一只碳素笔往腿上放着的那本黑色笔记本上慢慢地写东西了。“回来了?”先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立刻抬头,气色还是不太好,但一路却坚持着这种翻译和记录工作的男人写完最后几个字才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又冲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的闻楹抬起头笑了笑。等看到闻楹坐在他边上帮他揉了揉手腕后,他挑挑眉先是说了句谢谢,又在把自己手上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笔记本递给他之后,才伸了个懒腰随便往他身上一靠道,“接下来往东边继续走,山顶湿婆神的神庙就不远了,这条路线是最安全的,避开那个用来朝圣的卓玛拉山口,那里的天葬台很危险,王志摩嘴里说的八十八恶魔应该也在那里,咱们先找到他和遏苦的人再说,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已经感觉到在这座山的底下有很多让我觉得不太安全的东西了。”“进入这里之后会觉得很不舒服吗?”“还好,他们都还太弱小了,不足以感染我,甚至光是凭现在的我都能随随便便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们,只是这些东西的数量也真的非常多,所以就显得很难解决,等上去之后找到他们的人,我们再一起谈谈怎么收拾这边的问题吧。”在这种情况下听蒋商陆的话总是不会错的,至少之前他好几次在西藏各个危险的无人区独自行走,已经积累了无数这方面野外生存的经验,如今来到这对普通人格外难走的山中,也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问题。可闻楹在认真地看了会儿他写的这些内容详尽的路线图后,却出于习惯地顺手就把手上笔记本翻过去了一页。而见状顿时抬起手的蒋商陆刚要下意识地阻止他,却眼看着闻楹翻了过去后愣了愣,又转过头来显得不太自在地抿了抿嘴唇,脸好像还有点红了。“怎么……都还留着。”“这可都是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写的情书呢,我还能随便扔了啊?”同样也有些不自在地笑了起来,蒋商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这么靠在他身上慢慢地回了他一句。其实说起来也有偶尔记一下日记习惯,但蒋商陆这段时间只要是醒过来,闲着没事就会把他们当初老不见着面的时候写的那些书信都给重新裁剪好夹在了里面,还专门在每一段后面都抄几句酸溜溜的诗在边上。这种很不符合蒋叔叔平时为人嚣张处世的小清新行为,其实也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搞一搞,平时那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让闻楹知道的。而他会这么做,也是因为他心里始终想着以后要是什么事都忙完了,两个人也都年纪大了,还能有机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和闻楹一起缅怀一下年轻时候的激情,顺便再给自家那会儿头发也肯定白了的小闻好好读一读属于他们俩当年的诗。“喂,还尊不尊重个人隐私了啊……还看。”看闻楹就这么一页页自顾自地往后慢慢翻,老怕他看到自己最难过的时候写的那些真的想见见闻楹,死了都怕看不见他的蠢话的蒋商陆略显无奈地就笑着抱怨了一句。可是看自家小年轻心情好像不错,愣是不肯还给他的样子他也没再组织,就这么看着他慢慢翻到自己记着所有家里人生日的那一页又翘着嘴角慢悠悠地道,“你过生日还早呢。”“恩,和你差不多时候。”两个人都是下半年的生日,因为去年出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所以也就一起这么给错过了,不过他们本来也没那么多讲究,今年要是时间来得及可能也就找个地方一起过一过算了。而自从又开始一起东奔西跑之后,哪怕是大多数时候其实不清醒,蒋商陆也能感觉到闻楹在为了他而吃很多苦,所以想了想他只慢慢地握着青年莫名粗糙了许多的手放到膝盖上,又畏寒地蹭了蹭他的肩膀道,“白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你都听见了?”表情平淡的闻楹看了看他。“恩,隐约有点感觉……好像有个外国人和你说话?其实你居然会和人说话我就觉得挺惊讶的了……”比谁都清楚闻楹这人的烂脾气,知道他自从开花期之后脾气已经开始愈发难以琢磨了,蒋商陆也没多说什么,但他心里其实是希望他多和外边正常的世界接触接触,别总把年轻的自己和已经注定没办法过正常人生活的他一辈子拴在一起,也别再亏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