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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的自保能力,所以他只能望着眼前的闻榕难得显得很耐心地解释道,“我目前没办法和你透露太多,但地植办的高层的确问题很大,所以我也没有去找他们而是直接选择找人类方面先谈这件事,但我保证,有一个即将要摆在动物和植物面前的共同敌人就快要出现了,如果不尽快让动物这边也做好准备,再把地植办高层方面的历史遗留问题解决掉,后续问题真的会很严重。”闻楹的话说到这里,闻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他的个人立场出发他其实应该明哲保身才是,毕竟他还年轻,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而拿自己后半辈子的前途开玩笑。可是这是闻楹,是他始终有所愧疚甚至一辈子都无法偿还清楚的闻楹,而且同样曾经身为一个军人,他也不太相信以闻楹曾经的为人会处于什么私人的目的来欺骗自己,所以想了想,皱着眉的闻榕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语气烦躁地叹了口气道,“知道了知道了,这是正事我还能不懂啊,但你要稍微给我点时间,万一被逮到了不要说你和我的名字很相像,我可不认识你啊。”“恩,谢谢。”闻楹突如其来的道谢让闻榕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直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的闻榕咳嗽了一声,嘴角有点掩不住愉悦地翘了翘,又强行按捺下去故意板着脸道,“哼,有的小子平时傲气的很,关键时候不还是得要求人么……我先走了,你还活着而且躲在这里的事情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包括闻天明,你自己就继续和木桩子一样的整天装神弄鬼立在这儿吓唬人吧,改天我再找人过来把这破碑给拆了,看着真是晦气死了……”被欺骗了大半年的感情,所以心里相当不爽的闻榕一边说着就一边转身准备走,只是等他转过身的时候,闻榕却觉得自己的脑袋上被忽然扔了个挺沉的东西,砸的他一脸发懵的同时就恼怒地大喊了一句闻楹你他妈到底又要干嘛。可等闻榕低下头一看,居然发现滚到自己脚边的是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苹果,好半天已经重新变回一棵树的某人的声音才从闻榕眼前那些淡绿色的花苞深处慢吞吞传了出来。“请你吃苹果,我自己催熟的。”闻榕:“………………………………”心情大起大落的闻榕拿着自己亲弟弟给的催熟苹果走了之后,闻楹一个人……哦不一棵树呆着的时候又给自家蒋叔叔写了封信。罂雀蹲在他的树杈上的时候被闻楹随手喂了点坚果,可她看上去越来越有负担的鸟肚子,却明显没有因为最近工作量大了就得到什么有效的缓解。见状闻楹有点若有所思,半响忽然就伸手把已经给罂雀的坚果从她嘴边给强行拿走了,被气的直了一双红玛瑙眼睛的罂雀不开心地叫唤了一声,却愣是拿这棵霸道冷酷的树一点办法都没有。而这一天,当闻楹把这封给蒋商陆的信让罂雀带走后,他自己就陷入了又一次的被迫沉睡之中,在这一次梦境中,意识模糊的闻楹也再次看见了这几天都会重复出现在他梦里的奇异画面。蔚蓝色的海水中远远地走出来很多身上带着鳞片和翅膀的人。地面上的一群人也在轻轻摆动着自己的花朵和枝叶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两种形态不同,根源却相同的人类在大地上开始混居生活。海里走出来的人因为力量强大,对阳光和露水的依赖不大,且群体智慧出众,所以很快开始学会打猎和建造房屋。树上长大的人因为生长迅速,维持生命的方式特殊,而且仅靠露水和阳光也能活命所以也不断地繁衍着人口。直到某种谁也没有预料的异常出现,并首先发生在了那些毫无准备的,从海里走出来的那些人类身上,而很快可怕的灾难就开始蔓延开来,连树上的人也不能幸免,紧接着就是一场——从漫长的梦中惊醒猛地就睁开了眼睛,闻楹的脸色有点白,呼吸也难得显得有点不稳,半响他躺在树上慢慢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当坐起来发现罂雀居然已经回来了之后,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睡过去至少十几个小时的闻楹这才抬手把她脚上的东西给拿了出来,等慢慢拆开蒋商陆给自己的那封回信后,那个已经好快十多天没见面的男人也针对闻楹之前寄给他的东西做了一些回复。【我收到你的信了,不要有什么顾虑,就顺其自然吧,你自己也说了从来没了解过你哥哥,现在能了解一下也是好事一件。】【试想一下,你们还都是小孩子的时候,说话做事难免都很冲动,我从你的话里能感觉到他是个对自己的身世自卑感很重的人,但是你自己也应该看出来,他很在乎你,也和你一样重视亲情,哪怕他不说也不承认。】【虽然我这样说有点一厢情愿了,但是也许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能明白我对家人和家庭的珍惜了,我虽然很想对你说,你只要有我一个人就够了闻楹,我什么都能替你办到,但是我其实还是更希望你的身边能有对你好的朋友和善待你的家人。】【所以下次见他的时候也不要一直想着以前的事了,我觉得你应该不用我说也能做的很好,你只是还在为你母亲的遭遇而不平,我明白。】【很抱歉因为我过世的大哥和我年纪差的很大,我和他的关系也一直更接近于一对父子,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什么好一点的相处建议,不过真羡慕你啊,还能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大哥。】【我这几天一直在失眠,有一些很让我有压力的事情正在困扰着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但是可能是我在你面前总是有些控制不住的软弱。】【你的信就像最好的药,哪怕我病了也能马上就好。】【蒋】……自从那一晚之后,蒋商陆又强行把季从云带出来了三次,每次陈珂把他再领回去的时候都会发一通很大的脾气。至少等蒋商陆再看见季从云的时候,他身上只会比上次多更多被各种东西殴打出来的狰狞伤疤。“他已经开始彻底不耐烦,准备再去那几个基地挑一个更合心意的植物实验体了……也许再过几天您就可以用随便什么理由就把我给彻底带出来了。”被蒋商陆放在床上处理着身体上的烫伤和打伤,眼神麻木的季从云看上去笑的有点勉强,被伤口的疼痛折磨的脸色惨白的样子实在有点可怜,而听他这么说面无表情的蒋商陆只皱着眉没说话,半天才把他身上的衬衫给好好穿回去又坐在床头缓缓开口道,“季少尉,我很抱歉。”“没事的,蒋先生,你是在帮我,我不会不识好歹的。”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总是显很得沉闷,蒋商陆最近必须要通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