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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法拉利飞驰而去,直到看不见了,沈慕才转身上楼。电梯在十二楼停下,沈慕开了门,打开壁灯。公司给他租的是一室一厅,空间很大,装修简约,家具一应俱全,只是不像家,冷冰冰的倒像个宾馆。这里是全新的,装修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落地窗全天候都开着散味,窗帘被吹得上下翻卷,很有点鬼片的既视感。沈慕脱掉大衣挂在衣帽架上,连澡都来不及洗,重重的倒在了床上。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思维都有些迟钝了,否则刚才也不会没有及时躲开楚棠的手,还被摸硬了。不对,应该说从见到苏知乔的那一刻起,他的反应就没有消退过。自从五年前的那一次过后,他就没有再找过任何一个人。他的生活骤然天翻地覆,在楚家这样的地方讨口饭吃,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私生子。这些年来,他在楚家挣扎着往上爬,殚精竭虑地杀出一条血路,即使有点欲望,也不过是自己草草了事,过着近乎苦行僧般的生活。见了苏知乔一面,这样的冷淡克制就瞬间被击破了。沈慕自我厌恶地闭上了眼。嘉禾地产。沈慕坐在办公室里,门口挂着的“总裁办公室”的牌子还是崭新的。楚棠不好好坐着,而是靠在他的办公桌边。上班时间他穿的是正装,头发也板板正正地梳理着,只是一笑仍然是透着股勾人的味道。一叠资料被放在桌上:“这就是嘉禾这几年的业绩和报表,看得怎么样了?”沈慕:“我都看了。”这家房地产公司是沈氏在a城新收购的产业,规模颇大,但是管理一片混乱,业绩连续亏损了几年,可谓是烂到了芯子里。那几个叔叔伯伯把他踹到这儿来,不就是想让他耗在这儿,没功夫回去分家产么?沈慕不是没有信心,而是觉得焦躁。“年轻人,别总皱着眉头。”楚棠伸出手在他的领带上亲昵地摩挲了一下,很想碰碰他的喉结:“我说过,有我在,一定会帮着你的。别急。”“有楚哥在,我就放心了。”沈慕往后退开一点,舒了口气。沈慕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颗,领带系得妥帖。楚棠往前又凑近了,手痒痒地勾在他的领带上。昨天的事给了他信心,他这几天对沈慕的挑逗大胆了许多。沈慕还来不及说话,门被敲了两声,随即推开,新来的秘书林宁撞了进来:“沈总,会议记录整理……”楚经理整个人都快坐在了总裁的身上。两个男人都长得很漂亮,以这么暧昧的姿态靠在一起,长眼睛的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林宁的脸腾地红了,连自己该说什么都忘了,呆站在原地。沈慕立刻往后退开,眉头微皱。楚棠的脸上有些下不来,训了她几句:“让你进来了吗?一点礼貌都没有。”林宁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被训得眼圈都红了。沈慕出声劝道:“楚哥,新人不懂事,不值当生气。把资料放下,出去吧。”他年轻英俊,语气温和,林宁这下脸都红了,巴巴地看了他一眼,赶紧跑了。楚棠犹自生气:“这些人,一点规矩也没有,以后怎么办事?”“以后还要麻烦楚哥慢慢教。”沈慕亲手给他倒了杯茶,哄道。楚棠这才满意了,从沈慕的手里接过茶,手指不经意般在他的手背上抚过,乜他一眼。沈慕垂了眼,看不出什么神色,道:“我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熟悉,还有很多事要麻烦楚哥的。”“别担心,我这几天带你多去几个饭局,先认认人。”提到正事,楚棠身上招蜂引蝶的气息淡了几分,开始侃侃而谈。撇开楚棠对他的心思不提,此人的确是个人才。虽然出身普通,却长袖善舞,能力一流,否则也不能在楚氏爬得这么高。在本家那边,好几个人都对他抛出过橄榄枝,只是楚棠一个都没靠。如果不是楚棠对他别有心思,自己也挖不到他来替自己做事。来到a城,楚家的光环也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沈慕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商场上的老油条个个都看他不上眼。如果不是有楚棠周旋着,只怕还要更艰难。就算难,他也得硬扛下去。说不定将来老头子一蹬腿,一咽气,分给他的就是这么个空壳公司了。嘉禾公司里的小员工们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却都在讨论组里yy着新来的总裁。他们这家公司,上到经理下到司机,数得出来的美男子就楚棠一个,还是个弯的。此刻空降了一个沈慕,简直犹如天下掉下个金凤凰,把一堆单身狗炸开了锅。“沈总好帅啊!他今天从我座位旁走过去,那腿长的,肚脐以下就开叉了吧!”“他好年轻啊,你们猜他有没有女朋友?”“又年轻又多金,还单身,你以为你在看总裁文?”“我证明!”有知情者立刻爆料:“公司给沈总租的是单身公寓,就他自己一个人住。”“拉倒吧。你们都别痴心妄想了,条件这么好,不是结婚了就是gay。”“我觉得吧,楚副总跟沈总成天出双入对的,他们……”对话框里弹出一片yooooooo。一直默默潜水的林宁:“……”你知不知道你忽然真相了?第九章浮屿是春尚路上的一家小酒吧,这里收费不贵,装修得颇有情调,晚上还有支学生乐队常驻,唱着缠绵悱恻的粤语歌,是以生意不错。在本地的旅游攻略上,还榜上有名。熟客都知道,这家有个长得漂亮的小老板。可是最近,小老板很忧愁,无精打采地趴在吧台上。冰冷的木板还带着没磨平的纹路,硌着脸很有些不舒服。自从那天之后,沈慕一点消息都没有,苏知乔也拉不下那个脸去找他。可只要一想到两个人现在就在一座城市里,苏知乔就觉得自己心里跟揣了只小鹿似的,咚咚直跳,一刻不得清闲。他嗑了一盘子的开心果壳儿,口干舌燥,于是敲敲桌面:“给我来瓶酒。”“没有酒,奶来一杯吗?”高大的酒保穿着件黑色背心,腰上系着围裙,手臂上的腱子rou在灯光下油光发亮,招惹得一圈小gay在吧台边转悠。他擦着手里的杯子,对小老板的要求不予理会。“我是老板。”苏知乔直起身来,拿出老板的款来压他:“我宣布,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程屿低头继续擦杯子,透过杯子的倒影看小老板白白嫩嫩的脸,反应平平地啊了一声。一个打着唇钉的男生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