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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什么都不是,你再跟来,我就杀了你。”“你只愿意跟他走?”玉连环看向夏云峰。“他是我的人,自然跟我走。”步月一说完,感觉握着他的手猛地一用力,他娘的,差点捏碎老子的手!他不由得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然后继续屠戮武林,血洗江湖么?”“此事便不劳玉公子挂心了。”此话却是夏云峰说的,从始至终,他看向玉连环的眼神都是冷的。玉连环沉重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人,最终落在那双相握的手上,过了许久,他道:“好,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他退了一步,再退一步,银白的月光落了他满身,那一袭白衣也变得萧索苍白,海浪漫上沙滩又悄悄消退,如同他最后的决然转身,消失在树林阴影深处。一叶小舟安静地靠在海边,黑黢黢的一片黑影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回去再找你算账。”夏云峰醇厚的声音低低道。他越发握紧了步月的手,深怕他逃掉似的,绷着一张正义十足的大侠脸,再没说一个字。步月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上了船,悠悠晃晃地离开了那个海上仙岛,蛙声和阑珊的灯火远了,惟余寒凉浆声在夜色里幽幽回荡,那江心映明月,浩瀚满星辰,在此时竟显得格外孤寂。步月坐在夏云峰对面,丝毫不畏惧那大侠投射过来的目光,心中却自有盘算,夏云峰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早已知晓他这段时间做的“大事”,此刻见了他却什么都不说,这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他向来心思深沉,此时没有动作,只能说明他预谋了更大的动作!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耳边又回荡起一句话来——“那我就真的把你这魔头永远永远地关起来,再也不放出来为祸人间。”他再看看正襟危坐一脸正义的男人,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夏云峰原本板着脸等这魔头道歉撒娇,不料这人也跟着板着脸,眼神却闪来闪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就算他容色绝丽,却还真是,略显猥琐……想到这里,他的大侠脸终于绷不住,破功笑了起来。他一笑,步月心中更是猛地一跳,我的娘,难道他要发大招了!夏云峰道:“你怕什么?”步月道:“你笑什么?”夏云峰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又一本正经地沉默了下来。步月一颗心便提得更高了,看来这夏云峰是打定了主意不放过他,若是如此,只能恩断义绝,将来江湖相见,不死不休,要不然等他将来做了武林盟主一统江湖,再看他如何收拾这一本正经的小妖精……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受万人膜拜的自己,夏云峰小鸟依人地偎在他身边的画面……第二日,夏云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青楼某头牌的绣床上,那头牌羞红了一张脸说他昨夜喝醉后点了她过夜,一夜缠绵不休,恩爱不断。夏云峰揉了揉脑袋,又闻到自己一身酒味,想起昨夜江心浆声,竟真有几分分不清是否做了梦,他想给这姑娘一张银票,摸了摸怀里竟空无一物,瞧见自己的剑放在桌上,便从剑柄里扣动机关,拿出一锭银子来。“步月在哪里?”那女子柳眉一蹙,疑道:“公子你在说什么?”夏云峰手腕一收,一个倒转把剑转了过来,剑尖对准她娇美的脸蛋虚划了一下:“我问你步月在哪里?”那女子眼中闪过惧意,玉手指了指东面方向,小声道:“那里。”夏云峰急忙回头,恰见步月一身红衣艳丽如火,却是穿得半遮半露,修长脖颈连着一片雪白香肩,眼神似笑非笑,妖媚勾人地冲他微笑。夏云峰顿时啼笑皆非,走过去将那幅画收了起来,手中利刃忽地凌空斩下,劈开了光滑鉴人的铜镜,眼神更是凌厉有如刀锋。“步月那死鬼究竟在哪里?”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节快乐!啦啦啦~至于,那啥,没有按时更文的事,过年过节的,大家就莫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开心就好~第118章南华寺约三日后,南华寺后山。当夕阳的最后一抹霞光隐没在夜色中,半弦的明月高挂枝头,林中硕大的菩提树下一盏微光,笼罩着一人盘膝打坐,艳丽的衣袍,柔顺的长发,火光笼着他的面容格外柔和俊俏。步月偷偷摸摸而来,背上还背了一个用黑色布包裹住的大刀,不想此人却如此嚣张,不由得也挺直了腰杆,面带倨傲。然后,他看清了树下的鬼三台,或者说陆子衿。因为那人此时是个男人。步月上下将他打量一遍,没有经过易容,脸上泛出的淡淡金光是他下的金蝉散,与那夜见的十三夜歌是同一人,他不禁惊讶道:“你能随意变化性别?”陆子衿慢慢站起来,淡淡道:“这功夫,等你练到一定的境界后也能如此。”“要到怎样的境界?”“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我要的东西呢?”“呶,给你。”步月递过去一个皱巴巴的纸团。陆子衿看了一眼,并未去接:“这是什么?”“你要的呀,那日你在我房中找了许久,哦,就是你翻过的那个红木柜子,它就在那柜子脚旁边,你还踢了它一下,你也别怪我不珍惜,实在是这破秘籍让我火大,没有一把火烧干净已经算你幸运了。”陆子衿这才接过那团纸,慢慢地将之捋平,但见封面残破,唯有隐约一个“月”字,再翻一页,是一排工整瘦金体:回舟不见玉月,神功独步乾坤。他的手止不住地抖了一下,看着步月的眼神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甚至连声音都在发抖。“就是它,就是这本秘籍……”步月漫不经心道:“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以后我的事情你少干涉,即便你是我舅舅也不行。”陆子衿微微收敛激动的情绪,眼神却慢慢流露悲伤的神色:“阿月,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步月挑了挑眉,往前走了几步,琥珀色的眼眸露出一抹兴味,他的表情向来多变,艳丽的容颜有时更不及那多变的表情来的可爱讨喜,这样的神态,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陆子衿的眼神微暗,那悲伤仿佛要透过微弱的火光满溢而出,看着步月的表情有些失神。步月仿佛没看见他的情绪,语气却变得谨慎:“有什么你就说吧。”“这个秘密,我在心里藏了十几年,现在终于要说出来了。”陆子衿往前走了两步,贴在步月耳边低声道:“十几年前,我在这里……”垂下的右手捏出一个芙蓉诀,猛地拍在步月丹田处,却不料印上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