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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灵力,拼了命地逃跑。可仍是晚了一步,他已经惊悚地看到,一只手从后方伸了过来,紧紧捂住了他的嘴!该死的!叶慕沉低骂了一句,接着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滴答,滴答,滴答……隐约中,听到了水声。叶慕沉缓缓睁开眼,不算陌生的床顶。他转过头,搭在木杆上的面巾正在滴水,砸在下方盛水的木盆中。他记得自己离开房间的时候,面巾还是干的。好吧。看来这个幕后黑手还挺仗义的,不仅送自己回家,还帮忙擦脸。叶慕沉在心里打趣了一句。从床上爬起来,轻轻在地面跳了两下,没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头脑很清醒。最奇怪的是,该丢的记忆也没丢。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刚刚开始变暗,看来自己睡了有一两个时辰。在屋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躲在这里。叶慕沉安心地取出了藏在衣柜深处的名簿。伴随他翻开第一页的动作,一张纸条轻飘飘掉落。叶慕沉拾起来一看,上面写的是: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这是警告还是提醒?若说是警告,自己现在毫发无损,他也太温柔了点。说是提醒,那楚轩肯定和这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然早就对自己动手了。叶慕沉越想,越觉得楚轩这人深不可测。向后翻了几页,第四页上高江的名字已经被红笔划掉了。而且除了高江以外,还多了两个被划掉的名字。看来这些是叶慕沉不知道的死者,和高江一样,都死于今天。叶慕沉盯着那些名字看了一会,忽然扣上名册,将它丢回了衣柜深处。随后三两步走到床前,重新躺了回去。……这个名薄究竟是楚轩在记录,还是别的什么人。叶慕沉想着,脊背都隐隐发凉。但不论如何,自己都已经踏进这潭污水了,现在再抽身也不是他的风格。“楚轩……”某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响起,叶慕沉赶紧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看向四周。“你已返回门派,为何不速来报告。”叶慕沉怔了一下,很快便沉着答道:“此番出行,损耗太多,弟子刚才一直在静养休息,这才准备报告。”“哼,”老者略有不满,但并未为难他,只道,“下次要早点,你知道掌座的脾气,你这边不上报,我也不好交代。”掌座?叶慕沉眸光一闪,没想到行踪神秘的掌座暗地里布了眼线,在秘密管理门派。“是,”他装出恭恭敬敬的样子,“绝不会有下次了。”“嗯,”老者已经没了耐心,敷衍地应了一声,直奔主题道,“那你都调查到什么没有?”终于要见面了楚轩调查的是什么,叶慕沉自然不会知道。说是或不是,都很可疑。叶慕沉于是折中,选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稍微有些发现,但还不太确定……”“你这孩子怎么做事这么含糊,”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让你去乌河城调查水源,又不是让你去玩。这么个事情都磨磨唧唧做不好,干脆换人算了。”叶慕沉忙道:“万分抱歉,这一次和李彦同行,实在单独行动的时间有限,所以……”“算了,老夫也没想到那小子为了出风头非要跟去。灵溪问题是必须要调查清楚的,这几天你抽空去地牢看看吧,那些被生擒的尚溪派弟子都在,小心别给人看到。”“弟子明白。”叶慕沉低声回答。老者的声音就此消散,房间又重新归于安静。叶慕沉目光沉了沉,已经基本确定梵令派此番偷袭,是为了尚溪派山头的那条灵溪。溪水一直流经乌河城,但并不确定是否还存在灵气。不过,就算乌河城的居民是凡人,没法吸收灵溪中蕴含的灵气,长期喝灵溪水也应该在外表有所不同。至少皮肤就会比普通地区的人更白皙光滑。但叶慕沉的印象里,他和陆小七去过一次,没觉得居民有哪里不同。在尚溪派范围内溪水灵气浓郁,到了下游就变得稀薄甚至失效。天然灵溪是不会自己选择地段的,那么灵溪是人为制造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尚溪派一看就是后起之秀,如果灵溪早就存在,早应该被大派霸占了。梵令派想要这条溪的制造方法,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就算他们不出手,其他大派也已经虎视眈眈地盯上了这块肥rou。只不过,尚溪派自己会不知道吗?梵令派一定到现在还没找到灵溪的秘方,这才大费周章地捉人。但不捉掌门和长老,偏偏捉内门弟子,着实令人费解。叶慕沉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两条线索。一方面是有关名簿和血尸的,另一方面是有关掌座和灵溪的。这两者间,究竟有没有关系。或许梵令派寻找灵溪就是为了解决血尸的问题。果然一个人行动,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知道陆小七那边怎么样了。叶慕沉正想到他,就听见了石头砸在窗框上的声音。叶慕沉猜到他今日必会再来,浅笑着走到窗边,轻推开窗子,果然看见夜幕中站着一位紫衣男子,虽然变了模样,一双眼却总是这般明灿清澈。“你来做什么?”叶慕沉故意问。“我来找我的老相好啊。虽然不知道他想不想见我,但我,非常想他。”陆小七墨色的瞳子熠熠生辉地望着他,媲美天边的繁星,叶慕沉沉默了一会,又道:“大晚上找我,也不怕被人看见。”“不怕。如果来见你都害怕,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外面不冷吗,要不要进屋坐坐。”叶慕沉终于放缓语气道。陆小七:“做做?”叶慕沉:“……”他莫名有了种引狼入室的错觉。陆小七进屋坐在了桌边,夜里寒气重,叶慕沉特意给他沏了杯热茶递过去,“还冷吗?”“不冷,”陆小七微笑道,“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你了,我的心就像揣了个小太阳。”叶慕沉没有应话,拉开椅子坐到了他身边,“今天有没有调查到什么?”陆小七叹了口气,满面疲倦,“我也想的。只是那个李副座太可怕了,一会让我练体力一会让我练剑,一会又叫我去读书,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忍受他的。”“别人”说的自然是原主李彦,叶慕沉想起李彦那副叛逆的样子,终于觉得能够理解他了。叶慕沉:“我今天倒是收获不少,在……”他的话刚开了个头,陆小七忽然俯身贴过来,凑到了他耳边悄声道,“隔墙有耳。”叶慕沉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夜晚不比白日,是jian诈之人伺机而动的好时机。随即站起身来朝里屋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