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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近的晏南唠嗑,“哪个?”“楼萧崖。”晏南点了点头,视线也向同一个方向望去。那老师听见楼萧崖的名字点了点头:“是个好苗子,发挥得也很好。”楼萧崖稳稳咬在有经验的专业体育生后头,两个人甩开第三名半个弯道。晏南心想着他发挥得不好也是个好苗子。“你等会儿接一接吧,他今天估计也拼了。”再看了看手上的时间,老师说完才发现楼萧崖竟然又开始加速,“啧,这小子疯了?”但一转头,身边的晏南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了他手上原本抱着的包和衣服。跑道上的楼萧崖咬着牙,忍着嗓子处隐隐泛起来的血腥味,拉大了自己的步子。天上已经雨滴开始滴下来,砸在他的肩上继而很快散开。他和前面人的距离只剩下了不到两步。他实在清楚自己已经完全到了极限,身体就像一台几近报废的老旧破车,每动一下似乎都能听到关节处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但他和晏南说了,他比他们谁都跑得好。那就要说到做到。终点处好像有人站着。楼萧崖的眼睛已经看不大清了,只死死盯着前面学长的后脑勺,紧紧咬着牙,加速超了过去。快到了,还有一点点就到了。他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心里动员,告诉自己快到了,晏南在等着,晏南没有跟其他人一起离开,晏南在等着他。只有二十米了。楼萧崖听着身后人逼近的脚步,攥紧了拳头,用了快把后牙咬碎的力道硬挺着往前冲。天上一阵惊雷响起,整个儿天都亮了一亮,他看见晏南了。在和终点线仅有十米不到的距离的时候,楼萧崖终于看清楚了那站着的晏南。他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一张脸煞白,胸膛幅度颇大的上下起伏着,甚至微微张开了双臂。在越过重点线的一刹那,楼萧崖长长呼出一口气,笑得露出了虎牙,放心地把自己砸进了晏南的怀里。把人半抱半拖扯离了重点线,晏南在获得老师的允许之后,带着楼萧崖慢慢走到了cao场的角落。站在原地,他任楼萧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直接蹭湿了自己的衣服。晏南的姿态完全是保护性的。单手扶着楼萧崖的一侧腰,另一只手环在他的后脑勺上,背过身子,挡着老师那一侧的视线。“先别说话,歇一会儿。”见楼萧崖抬头想说话,晏南先出声,动作轻柔地给他抹去睫毛上的汗水让他好闭上眼睛。“我是不是,跑的比他们都好。”在终于喘匀了气之后,楼萧崖抬头朝晏南咧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厉害吧。”他的嗓子到现在还哑着,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晏南听着,心疼得要命。他拍了拍楼萧崖的背,自己又站直了些好让楼萧崖把大部分重量卸到自己身上:“是啊,我都只顾着看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努力看看,能不能在正文里交待清楚他们上一世走不到一起的原因。如果不行我就试试看用番外的形式写出来。终于能写虐了【跃跃欲试的眼神☆、chapter16雨越下越大,老师在统计完了所有人的成绩之后也没有多留他们,任由所有人原地散去了。楼萧崖和晏南走了一小段站到主席台的背后躲雨。“我们也回去了吧?”晏南侧身给楼萧崖挡着飞进来的雨丝,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的时候嘴唇差点就要碰上楼萧崖的耳尖,“雨要下大了。”楼萧崖摇头,手死死攥着晏南的衣服。开玩笑,跑了五千才换来一个抱抱,不赚回本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么想着,他继续在晏南的肩头蹭了蹭,像只大狗似的,短短的头发磨得晏南的下巴直痒。“好了好了。”晏南扶了扶他的腰让他站直,笑得宠溺,“可我等会儿还有课,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前一秒还假装虚弱的楼萧崖唰得一下抬起了头,满眼的难以置信:“有课?”?“是啊。89节的文学课。”晏南解释。“文…”“中国古代文学经典名篇赏读。”晏南见楼萧崖怔愣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走一波?”面露惊恐的楼萧崖半张着嘴,一个字没说出来。虽然由内到外从心到身都在说着拒绝,可他还是没有原则地抓住了晏南的手腕。回寝室洗澡换了身衣服站到教室前,楼萧崖长叹了口气。走在前边的晏南在教室外边放好了雨伞,走到门边朝他招了招手:“进来。”?楼大狗子乖巧地跟在人群里走了进去。学校大概是顾念着他们在这个天气里还能赶来上课不容易,教学楼里都统一开了空调。即使是百人的大教室,这时候的温度也十分舒服。楼萧崖趴坐在窗边,眯着眼睛看窗外的一片绿色。雨势这时候也并没有要减小的趋势,密而急,即使教室的窗外就是一颗枝繁叶茂的古树,这时候也不见得能挡得住多少雨,层层叠叠的绿叶在被风吹起,伴随着雨滴落地的声音发出沙沙的响声。教室前面的老师正在讲解张先的,为了给大家营造气氛,这时候还特地连了音响给他们放着琵琶曲听。楼萧崖剧烈运动完美美得冲了个热水澡,这时候左耳雨声右耳琵琶,身边还坐着晏南,舒服得像被撸顺了毛的大只动物,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困了?”晏南放下本来在稿纸上写写画画的笔,注意到楼萧崖看过来的视线笑了笑,“睡会儿吧。”楼萧崖打了个哈欠,却摇头。两只手指和做贼似的装着小人走到晏南胸前,趁他一个不注意扯过了他手里的那张稿纸。?“这有什么好看的。”晏南失笑,“都是老师上课讲的东西。”白色的稿纸上散碎得写着宋词的句子,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现在老师正在深情朗诵的一句。“无物似情浓...啊。”楼萧崖放下纸,笑着去那晏南手上的笔。晏南半分没有挣扎就给了他,顺势还被他捏了捏指尖。晏南手上的是一支软笔尖的书写笔,还是他上一次去母亲家的时候他meimei跟献宝似的送给他的,他就偶尔课上发呆时用来画草稿纸,一支笔快一年了还没用完。“怎么,要给我表演?”这回换晏南趴下了,楼萧崖坐直,还装模作样地拿下了晏南鼻梁上的眼睛给自己架上。他下笔很快,成品的速度也很快。晏南的眼睛还没来得及从他戴眼镜的脸上撤下来,就发现他已经在稿纸的最角落竖着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