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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一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声,他抓着异能者的手指慢慢松开,就在垂落下去的时候,忽然变道,两手袭击向异能者胸口,然后全力催动异能,就是一般金属他都能融化掉,何况是普通的人类身体。皮rou对他来说,腐蚀起来轻而易举,几乎是瞬息间,就有猩红的鲜血从异能者胸口冒出来,许从一手指直接插入到模糊的血rou里。眼看着要碰触到异能者急促跳动的心脏,异能者一声凄厉惨叫,他擒着许从一脖子,就将他身体往旁边疯狂甩过去。许从一这次后背撞上一辆汽车,撞击的力道过大,车窗玻璃应声而碎。力量异能者低头看着胸口的血窟窿,鲜血开了闸的洪口一般,汹涌往外流,异能者两手捂住伤口,但伤口明显很大,他根本就捂不住,猩红的鲜血于是从指缝里逸出去。咳咳,在这一撞中,内脏几乎都纷纷移位,许从一倒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撑着车门,地上全都是碎裂的玻璃片,他感觉到无处不在的痛。异能者被彻底激怒,哪怕胸口鲜血流个不停,他双目猩红,发狂的野兽一样,一步步逼向许从一。许从一摇晃着散架的身体,往前面逃。他钻进车与车之间的缝隙里,走动间身体歪歪倒倒,撞上周围的车辆,身上被玻璃片刺出的鲜血,随即沾染上去。异能者跟在他身后,一步不停。终于像是完全支撑不住,许从一倒在一辆汽车边,他低垂着头,呼出的气体,比进去的多。异能者已经来到他面前,他原本打算立马结束许从一性命的,只是对方伤他这么重,就算是在外面陆地的末世里,他都没有受到过如此重的伤,所以他决定在许从一死之前,好好折磨他一番。异能者看许从一像是失去了反抗力,他步了上去,脚下经过的地方,都蜿蜒出一条深红的血痕。异能者伸出手正要拽许从一头发,忽然,他动作一滞,满脸满眼震惊加难以置信,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里一把红色刀柄直直刺在上方。那把刀被一只修长皙白的手握着,随即刀柄转动,尖锐的痛,瞬间扩散开。异能者手臂在虚空中颤抖哆嗦着,他嘴里鲜血涌出,张开嘴你你你支吾了好一会。跟着刀刃抽离出去,异能者庞然的身躯轰然倒地。一缕鲜血从刀刃上往下坠落,许从一背脊离开车身,躬着身,腿笔直站着。“才开局,就来这么大,接下来怎么办?”许从一的力量耗尽了大半,任何一个异能者,或者哪怕不是异能者,一个普通的人都能夺取走他的性命,阚铎这会还在旁边应付火系异能者,看起来似乎分.身乏术,系统有点担心许从一。许从一垂着头,沉默微笑。“就是要这样,接下来我就可以坐收渔利了。”这是许从一打好的算盘,他重伤之下,阚铎必然不会再有所保留,那个男人显然已经很在乎他,他给他这个机会,来保护他。因为未来的机会,不会太多。火系异能者没有同阚铎对战过,这里算是首次,冰墙融化了大半,还有一会就能完全融化,异能者心中狂喜,甚至喜悦都漫上了脸颊,觉得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出手,他就得独自获得阚铎的积分。哗,冰墙彻底碎裂,火龙狂烈地扑向阚铎,却是在即将要缠上他身体的刹那,火龙停了下来。火龙也哗的一声,炸裂成无数绚丽的火星,坠落在地上。火系异能者身体往前不受控的趔趄两步,他垂头,往自己胸口处看,有三把透明的冰刃从后方贯穿了他的身体,将他刺了个通透。火系异能者侧倒了下去,冰刃融化成一滩水,混合着鲜血淌了一地。其他隐身的异能者看到这一幕,都被惊得不敢妄动。四周在一片混乱后,刹那间陷入无边的死寂,阚铎转过身,衣袂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他往许从一那里走,绕过许多并排在一块的车辆,沿着一地蜿蜒黑红色的血,找到了正一手撑在车身上喘着粗气的许从一。青年呼吸声粗重,听闻到渐近的脚步声,缓缓回过头,修长的脖颈上一片颜色鲜明的掐痕。许从一就那么站着,等阚铎走上前。等人到了眼前,他手臂一落,身体就发軟,直往地上滑。一臂揽住人,搂进怀里,阚铎低垂眸光,许从一嘴唇微微哆嗦着,眉宇紧拧在一块,很显然在抵御浑身不断翻涌的疼痛。“你休息一会。”阚铎举掌呈手刀,就劈在了许从一后颈。许从一半睁的眼帘徐徐合上。将一辆车的车窗玻璃砸碎,阚铎从里面解锁,拉开车门,把人放进去安置好。接着他走到汽车前方的空旷过道上,虚无的空中开始有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尖锐冰刃出现,冰刃在空中围成一个正圆的圈,阚铎长身矗立在圆圈中间。冰刃悬空静止,突然间,又一圈冰刃出现,新出现的冰刃重叠在第一圈上面,每把冰刃都齐齐对着下方的冰刃,间隔的距离完全一样。唇角略微一勾,淡然笑意中,所有冰刃齐发,朝着四面八方激射出去。那些隐身在暗处的异能者们,对阚铎的这个无差别攻击,感到好奇,因为看不到彼此,也就无法沟通交流,下意识的,就觉得,得躲开,随即众人纷纷行动,冰刃是直线攻击,异能者们便往汽车后,或者那些作为支撑的石柱后面跑。都先一步寻找到藏身的位置,因此冰刃都刺了个空。冰刃撞击上地面,石壁,还有车身,转瞬就化为一滩水渍。有的冰刃停在空中,直接碎裂,变为雨水,洒落下去。雨水淋在下方隐身的异能者衣服上,异能者们都保持不动,等着冰刃都消失,然后再出去。阚铎转动脖子,往左右方向看了看,选择了左边那条道。刚好前面是停运的电梯,后面躲藏了三个异能者,他们听着脚步声,都举起了手臂,随时准备一起发动攻击。脚步声在电梯另外一边忽然就顿住了,男人阴鹜尖锐的视线,仿佛能穿透石壁,投落到他们身上。寂静在悄无声息蔓延,有人似乎有点站不住,悄悄支出头,想去看个究竟。然后空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