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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一表情一瞬间变得呆呆的,嘴巴微张,内里红艳的舌尖若隐若现,茶色的眼睛发圆,明明一个成年人,意外中竟显出一点可爱来,阚铎心中猛地一悸。他盯着许从一的视线莫名就灼热起来,身体某部位也开始有明显变化,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往里微卷,那种渴望和需求霎时里被放大到无数倍。许从一看着阚铎冷漠的神色一点点变化,他立刻警觉,并不着痕迹往后面退。………有着人是不是想刷卡啦,哈哈哈,哪能那么快呢,最多明天有个手推车,围笑,第117章10.05.在许从一以为阚铎或许会有什么动作时,男人只是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他视线穿透力极强,令许从一觉得内心里的一切想法都无所遁形。事实也证明,男人看出了他的一些想法。“你想离开,带着阚薇离开。”并不是疑问句,相当地肯定。隐藏的想法就这样被直接看透,许从一愕然地说不出话。“你有多少把握,她在见到我之后,会跟你走?我是阚薇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缘至亲了。”他得打破许从一心底的打算,他身边不需要有二心的存在。许从一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摇头,可阚铎说的每句话,都的确是他内心所想,被阚铎穿透力极强的目光盯着,他没有欺骗对方的勇气。“或者你可以告诉阚薇,说我对你有点特别的念想,但估计她不一定会信,然后会追问你,那种想法具体是什么。你会如实说,还是扯一个谎言。”“你应该知道,一个谎言开始后,未来的时期里,会用无数个谎言去补充。”阚铎目光咄咄逼视许从一。许从一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给震得完全无招架之力。“我……”我怎么样?许从一脑袋里此时一团乱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阚薇真的问起来。“我可以庇佑你们两个,也可以让你异能等级增长很快,你需要做的,很简单。”具体有多简单,阚铎就没说了,在他看来,他已经算是仁慈,换了其他人在他的角度上,根本不会费这么多唇舌,让事情变这么麻烦,直接强取豪夺就是。他大概希望尽可能和平点,你情我愿,总是要比强扭的瓜吃起来顺口些。许从一身体微微有点摇晃,阚铎的这番话,仿佛就像给他定了刑,沉重的镣铐加诸在手脚上,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不能有差错。夜风将地上铺散的红沙给吹了起来,红沙漫天。阚铎已经快走到小区入口,许从一整个人都怔怔的,他张开嘴巴,吁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他没有太多自由选择的权利,要想安然无恙地活着,就得有所付出。大概就尊严上会有点受损,这个世道,尊严得为性命让路。眼瞅着阚铎深黑的身影快从视野里消失,许从一忙举步追上去。回到阚铎住处时,阚薇没有睡,刚才那个剧烈动荡惊得她相当害怕和不安,原想跑出门去找许从一他们,转念里又立马想到,她没有异能,倘若出去没找到人,又或者不幸运遇到变异生物,她胆怯以及畏惧,害怕死亡的原因里,除了本身对死亡的惧怕,还有担心再也无法见到许从一,她一直都在等待,从商场那边和众人结伴后,都在等待中。她就那么站着,两眼都紧紧盯着门后,隐约里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阚薇甚至没有从猫眼里去看来的是谁,就三步并做两步走,扑到门口,一把迅速打开门。来的正是阚铎和许从一,两人面色表情都沉静,看不出什么异常,好像真的只是出去走了一走。“从……”阚薇先喊的从一,不过阚铎走在前面,平淡无波的视线看着阚薇,阚薇顿觉一种极大的压力,她及时改了口,声音低了一些,“……爷爷,从一,你们回来了。”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叫他爷爷,阚铎欣然接受,甚至还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阚薇束手束脚地给阚铎让开道,等人走过去后,才将眼睛抬起,看向走过来的许从一。许从一没忘阚铎的话,在门外脫了外套,抖落上面沾着的沙土。阚薇想过去帮一把,被许从一拒绝。“你刚洗过澡,就别再弄脏了。”阚薇余光朝客厅里看,阚铎坐在沙发上,屋里灯开着,不过窗帘全部紧紧拉和,澄亮的灯光下,阚铎拿了本之前那会拿的书,一手打开,另一手半举到茶几上,边缘处放着一个透明的水杯,里面空空的,没有水,但就在阚铎手轻轻挥过时,杯中赫然盛了满满一大杯清澈的水。阚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随后眼帘低垂,看起了书来。他沉默且不语,然而强大的存在感让人完全无法忽视,有他所在的地方,仿佛空气都跟着凝固和沉闷,呼吸受阻。阚薇拉着许从一到卧室里,轻手关上门。她问了一下刚才震动的原因,许从一告知她他们遇到了一只巨型变异鸟,不过由于有阚铎在,没费吹灰之力,变异鸟就直接横尸了。他省略了其中一个重要的小插曲,为了不让阚薇为难。夜已深,阚薇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有了点困意。许从一到床头掀开被褥,让阚薇困了就躺下睡觉。头枕在舒适柔软的枕头上,阚薇仰头看上方略弯着腰的许从一,四目相对,未有言语,彼此心意已知,阚薇伸手抓着许从一衣袖。“你不睡?”许从一把阚薇额角的一缕头发撩开,声音如幽泉涤过山石:“我去洗个澡,你先睡。”“那你快点。”阚薇点头,说道。许从一给她捏好被角,临出去前温柔抚了下阚薇脸颊,阚薇看许从一走出去,灯蔑门掩,缓缓合上眼帘。客厅里灯光还亮着,阚铎坐在沙发中间,姿势似乎一点没变动过,偶尔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不然真的会误以为坐在那里的不过是一尊俊美的雕塑而已。雕塑在许从一关门那会,眸光就沉了一沉,到许从一手里拿着衣裤进了旁边浴室,雕塑手指動作,将厚实的书砰一声闷响中给合上。随后阚铎视线从书的封面上挪开,往身下看。墙上挂着一个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