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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辛勤付出,尤其是公司成立之初就在的几位元老,可以说,没有你们,就没有公司的今天。讯科就像一个孩子,由我们众多大家长悉心抚养长大,从嗷嗷待哺的婴孩时期,到现在的蹒跚学步,其中大家付出的心血和获得的成果都显而易见......我也不想说太多,我要是再说下去,桌上的菜估计都凉了,到时候你们又要怨我了......”底下笑声一片,纷纷起哄道:“荀总,就是吃冷菜也要让你把话说完呀!”荀文柏一笑,接着道:“我最后只说一句吧,希望我们共同努力,一个都不少的把讯科这个小孩子抚养成人,我相信,到时候你们的心血都会有回报的。最后,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合家欢乐,心想事成,谢谢大家!”第27章旧识街道上灯光如星,孤独的立在凄清的道路两旁,有雾气和着月光洒下来,落在屋顶上,路面上,到处镀了层白幽幽的霜,一两个行人佝偻着背,垂头耸肩的快速走过,只留下一点点哈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消弭。酒店里温暖如春,人声鼎沸,你来我往,推杯交盏,到处散发着人味,堵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升腾,发酵。一方世界,两番景象。“多吃点。”季青在旁边轻声提醒道。“好。”许东青冲她笑笑,兴致不高的样子,却也听话又夹了点菜。季青收回目光,端起玻璃杯,浅啜一口后,拿在手里百无聊赖地晃晃,橙黄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不是必要的应酬,她是想尽办法不去沾酒的,今天的酒席她以等会开车的理由回绝掉了,最后只喝了点橙汁。液体一路从喉管滚入胃里,冰冰凉一片,在这冬夜里,反而使人升上一点暖意。季青瞟瞟旁边坐着的许东青,又注意到远处意气风发的荀文柏,本觉得此情此景再圆满不过。季青想着,又喝了一口橙汁,不自觉放嘴里细细品了品,明明是酸甜的口感,尾巴却带了点苦。液体在唇舌间晃荡,季青视线的视线也随之晃荡,从桌上精致的菜肴,飘上了天花板上繁复精美的吊顶,又往下落,便正好掉进一双漆黑的眸中。季青一惊,收敛起四处飞散的思绪,转回视线,正襟危坐,专心对付起自己的五脏庙来。荀风眸色一深,盯她半晌,没得到半点回应,兀自笑笑,转头便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季青低眉敛目,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在嘴里胡乱嚼了几口,吞到肚里去后,放下筷子。“我去趟洗手间。”季青对许东青说了一句,站起身来。酒店装饰的富丽堂皇,中央一盏巨大的欧式烛台吊灯垂下长长的水晶帘,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季青沿着墙壁随便逛了几圈,没有发现卫生间,刚准备找个服务生问问,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季青?”季青心里咯噔一声,脚步一顿,心下暗叹:该来的总是逃不开的。她以极缓慢的速度转了身,见到了来人,眼睛瞪大,诧异道:“师兄!”傅明海向这边走了几步,迎上来,惊喜道:“真的是你!我刚刚从那看到你的背影就觉得熟悉,所以叫一下试试看,果然没有认错。”季青微笑道:“师兄,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吃饭吗?”“是啊,”傅明海还未从惊喜中回过神,“真是太巧了!说起来我们也好几年未见了,同学会你也不来,估计把我们这群老朋友忘在脑后了吧。”说到后来,倒有些埋怨的意思。季青有些愧疚,这些年对这些人总是避之又避,这样看来,确是自己做的不够地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年太忙了,就没顾到那么多。”傅明海听着,心下了然,成年人的世界里哪会那么直白,说是忙,没时间联系,说到底还是不愿意花那个心力去联系,否则怎么会没有机会。挂在唇边的笑容有些淡,傅明海发热的脑袋也逐渐冷却下来,在气氛僵掉之前,他识趣地转个话题,“你现在还在摄影吗?”季青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默了片刻,强笑道:“没有了,现在在一家公司当助理。”“是吗?我以为......”傅明海掐了话尾,有点茫然。以为什么呢?他头一次恨自己不会说话。季青拢拢衣领,顺手理了一下头发,傅明海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千鸟格的大衣,一边一角都理得服服帖帖,底下配了双小羊皮靴,棕色的皮质隐在暗处,有些发黑,和大学的形象迥乎不同。他打量了片刻,觉得这点不同好像不仅仅是穿着。这么多年未见积累的陌生感一股脑涌上来,傅明海有些难过,更难过的是他不知道这股难过从哪里来的。季青被这失望又惘然的目光刺着,全身都开始战栗起来,她再也待不下不去,“师兄,要是没事我就走了,那边还有事情。”傅明海沉默地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地,那背影似乎与什么重合,耳边也响起一个声音。“师兄,为什么要放弃,你明明这么有天赋!”“等我们毕业了,一起去世界各地摄影吧!”不知道从那里生出来一股勇气,迫使他拔开脚步,追上去,“季青!”他叫住前面那道身影。季青回过头,“师兄,还有什么事?”傅明海撑着膝盖,喘着气,断断续续道:“等......等一下!”“你别急,慢慢说。”傅明海平复了气息,开口道:“是这样的,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和几个摄影师聚餐,准备去一趟西藏那边,参加明年的景城市办的摄影大赛。”季青点头,应道:“是吗?”傅明海顿了一下,觑了觑季青的脸色,忐忑地问道:“你要来吗?”季青怔然,心下百转千回,有心拒绝,但像不受控制似的,嘴里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傅明海眼睛一亮,赶紧说:“具体还没确定日子,不过也要到几个月后了。”季青抿抿嘴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来,嘴巴像有自己的意识,接着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傅明海狠狠点头,傻兮兮的样子像极了大学时的那幅样子。季青本来十分的懊恼,见他这样,也去了七分,最后三分化为唇边无奈的微笑,“你还是和大学一样。”“你也是。”不知怎的,傅明海溜出这句话。季青自嘲笑笑,明摆着不相信的样子。傅明海有点急,本来一张笨嘴更拙了,“哎!我刚刚......但是,现在说的是真的。”季青被他逗乐了,这才真正开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