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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像是被季青犀利的目光刺伤,头缩了缩,眼睛一眨,浅浅的不安慢慢渗出来,嗫嚅道:“不好意思,季姐,我不是有意在这呆这么长时间的......我只是......”说着,晃晃手里的书,“看这本书看入迷了,就一不小心忘记时间了。”“要是你生气了,我就放回去,好吗?”荀风把手里的书小心翼翼地插回原地,挺拔的身姿佝成一团,活生生被地主剥削的奴隶,还自带立体环绕二泉映月的那种。季青抿着唇,忍不住要耙乱一头整齐的发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这个人,她都控制不住内心的烦郁,憋了一肚子火,对着那张脸也发不出来,到头闷坏的还是自己。“行了,行了,既然喜欢那本书,就拿回去看吧,有时候多读点书对脑子也有好处。”什么意思?荀风手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把书抽回来,站直身,抚摸着书皮,像要摸出一朵花,低着头对着这朵花阴阴一笑,再抬起头时,已是面目纯良,甜甜一笑,“那好,谢谢季姐,我一定会好好补补脑子的。”“好了,没事,你就出去吧。”季青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处理起文件。荀风朝门口走去,手摸上冰冷的把手,刚要使劲拧开,脑里不知道转过什么,手一松,转过身来,面上已带了笑:“对了,季姐。刚刚忘记说了,你上次交代我的事,我有些头目了。”季青霍然抬头,“你发现什么了!”荀风看她眼巴巴瞅着他,那笑便带了倨傲,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好整以暇的姿态,就差端杯茶细细品尝了。季青念头一转,却有些怀疑,“你怎么得到的消息?来源可靠吗?”“信不信,就看你了。”“那你说说看。”季青反而不着急了,不报希望,反而不会失望。荀风也不卖关子,“心趣应该是找了VC,而据我了解是美国的K资本。”“K资本?是洛杉矶的风险投资公司吗......”季青凝眉思考一瞬,“你从那知道的消息?”荀风又在摸书皮,只说:“我只能告诉你,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到底相不相信,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季青是个知趣的人,见他明摆着不愿说,也不会强人所难。她也不担心是虚假消息,毕竟这种消息只要明了对象,有心查,总能得到蛛丝马迹。“那好,你在这件事上有心了,我马上去荀总那说明这件事,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季青推开转椅,转起身,与荀风擦肩而过时一下被拦下,“你去哪?”季青垂着目光落在横在脖子前的手臂上,皱皱眉,“不是说了吗?去荀总办公室。”“我劝你最好不要去。”荀风撇着头,温热的吐息擦过她的耳际,酥麻一片。季青后退一步,面色镇定,“为什么?”“虽然理由不好说,但我确信如果你告诉他这件事,你耗费精力的收购案就要泡汤了。”季青眯着眼,研判似的上下打量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荀风耸耸肩,“说实话,你相不相信我对我来说无所谓,毕竟这案子我也没有投入精力,泡汤了我也不心疼。”季青沉默,凭这人一面之词,就草率地做出决定,实在不符合她一贯理性的判断,况且是这样吊儿郎当的人。但有时候人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在这样轻飘飘地目光下,她第一次萌发了与理性背道而驰的判断。“好,我不去找他,那你有什么想法吗?”“哎——”吊儿郎当的荀风一懵。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这女人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被人相信的感觉意外还不错?脑里闪过诸如此类的想法。于是,心情还不错的荀风决定大发慈悲,“你周六和我去个地方,去了那里,你就知道怎么办了。”季青蓦然一笑,在这冬日的薄阳中开出一朵花,眼波似水一般淌过来,“好。”她欣然允诺。第17章哄骗对于这个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承诺,季青把它归因于一时冲动的产物,具体回忆起当时的心境,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可能是当时阳光太好,气氛正妙,抑或是......眼前的人?季青压住纷纭的思绪,努力投入到当前的工作中去。一个人的精力就那么多,当刻意被一样东西占满,就分不出任何空隙给其他方面了。季青被冗杂的工作麻痹,等再抽出心神来,那点承诺像窗外擦过的雪花,杯壁滴下的水珠一样消弭了,至少在她的脑子里是这样。所以当季青看着这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第一感觉是莫名其妙。“墨韵轩,明天下午六点,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她翻来覆去把这串号码琢磨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丝毫印象。头发湿漉漉地顶在头上,她捏着松软的毛巾,手上的动作停住。似乎是不甘寂寞,一粒水珠顺着发丝滑下,落到后颈上,这点冰冷让季青福至心灵,抓起了某个被遗忘在角落里落灰的承诺。季青犹豫半响,手指在屏幕上抹来抹去,就是拿不定主意。她索性把手机一丢,找出电吹风,“呼噜呼噜”吹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抖动着头发,动作漫不经心。发丝翻飞之间,“啪嗒”一声,季青揿掉开关,下了决定。“好的。”一条信息发了出去,季青顺手把这串号码保存到通讯录里,突然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呼噜呼噜”地声音又响起来。***等季青停好车出来,时间大约是五点二十,虽说不知道荀风到底卖的什么关子,但给自己留充足的余韵准备,是她一向的习惯。进入购物大厦,里面来来往往都是人,拎着大包小包。一排排红彤彤的灯笼直线状向远处延伸而去,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因子,染得每个人脸上笑意盈盈。季青一时怔然,恍然发觉过几天就到腊月了。自己到底迟钝到什么地步?季青倏尔一笑,不知道在笑什么。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个号码,嘟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你怎么去这么早?我才刚出门。”“那我等你?”“不用,你先进去吧,跟服务员说一下我的名字,她会带你去已经订好的包厢的。”季青有些犹豫,“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到现在还一无所知,你不能让我等会儿两眼一摸黑吧。”“哈哈,”荀风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有点远,砂质腻人的声线疏离又勾人,无端让人耳热,“你就放心吧,难道我会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