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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坐下。然后摇了摇手中的药瓶,“不然不容易好。”张珙堵着气不想再看他,早知道这样还没有节制,比那些刚尝过情味的小孩子也强不到那里去。轻轻地,手指探进去,被绞紧向里拉去,感受到的张珙抬起胳膊挡住了眉眼,呼吸急促:“你快点。”“好。”李诵运起了内力压制自己的动作。突然,张珙又开了口:“陆侍郎的药,你这里倒是挺多。”李诵的指收回到最后一截,听到这里卡了一下,很快就感觉到张珙从下而上的颤动,顾不得解释,先找到药喂给他才是正理。这回结束,累到直接睡过去的张珙倒是没法子开口了,只剩下疑惑的李诵举着那个药瓶来来回回地看,最后拔开塞子闻了闻,无奈地放下,原谅他完全不懂药材,还有,君瑞的鼻子好可怕。“君瑞,告假吧。”穿戴齐整的李诵担忧地看着扶着床柱站起来的张珙,赶过去扶他的同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怪谁?”张珙轻轻地抬眼,李诵噤了声,张珙勉强满意地指了指铜镜。李诵乖乖扶着张珙靠近了墙边巨大的铜镜,里面站在一起的人看起来分外和谐,张珙转着脖子细细观察,确定李诵还留了余地让他能见人脸色才好了很多。“李诵,”张珙淡淡地笑起来,“你猜,今早上的朝会有多长。”李诵在脑海里梳理了一番最近的事务,不说话。“虽然我吃点苦,”张珙放开李诵的手,弯着的背慢慢直起来,如常地向梳洗的地方走去,“如果你能学会节制,我也是很欣慰的。”李诵转过身,不好意思跟上去的他只能摸着镜子里远去的张珙,眼里的痴迷再不掩饰,沉重得让人害怕:“对你,永远不可能啊,你不知道吗?”感叹过后,李诵习惯性扫视,就看见了自己昨晚特意搁在案上的小瓶,他兴奋地拿起来,很快就找到了隔着一个帘子换一个张珙。“君瑞,听得见吗?”李诵摸着小瓶的手都发了热。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他不回答也可以吧,张珙整理朝服的冠带,瞥了眼帘子上清晰的人影。“君瑞,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你总是能猜出是敬舆的药,”李诵很严肃地说,“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总得注意不能被人拿了错处。”“陆侍郎虽然偶尔替皇上诊脉,但到底还是重点还是放在给百姓做方子上面,”张珙慢悠悠地靠在墙边,无聊地整整袖子理理领口,“他的药,大多不会像御医一样尽量用名贵的药材,药性差点,却一样能治病。你们的私交如果是明面上的,不顾忌也可以,不过如今陆侍郎圣眷正浓,最好不要误了侍郎的前程。”“我明白了,”李诵话风转得很快,完全没铺垫接着说,“君瑞,我们该走了。”张珙偷偷揉了揉后腰,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殿外,步辇等在那里,除此之外,发黑的皇宫静悄悄地,像择人而噬的野兽。第59章第五十九章改元兴元后,等了许久仍旧未变的事还是发生了,李适任命窦文场担任神策军左厢兵马使,自此,宦官开始染指兵权,另外,由于李适回京后对很多领兵将领不满,罢免了很多人的兵权,并以神策、天威等军置护军中尉、中护军等官,令宦官担任,于是禁军全面被宦臣统领。朝堂上下一片愁云惨雾,于此格格不入的反倒是宫中的热闹,一年一度的灯节在停了几次之后终于重新布置了起来。远远地,都能感受到那种喧嚣。张府内,躺在床上看书的张珙突然被窗子的动静惊回了思路,还没等他掀开被子,一道影子就扑在了他身上,也就是看着猛实际没什么伤害。张珙索性不起来了,书往旁边一搁,闭眼养神:“这府里的窗子,总是比门好走吗?”“君瑞,我这么辛苦来见你,你却是一点都不想我的样子,我很伤心啊。”李诵这么说着,偷偷把冰凉的手探进衣内,贴在了张珙的肚子上。张珙冻得吸气,一下把他的手抽了出来:“炭炉在那边,烤热了再过来。”李诵只是笑,看得张珙受不住不再搭理他,他才蹭到一边,蹲在炭炉旁隔一会翻个面。张珙看他这番做派,也没说话,第一次他不忍心的时候李诵借着那个兴奋劲没少折腾他:“宫里没你的事?”“礼服是早就选好的,”李诵热好了衣服在张珙旁边靠下来,“和母后请过安,陪着逛了会用个早膳也就没事了,说起来,君瑞,你晚间的衣服备好了吗?”李诵瞧见张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明了了,“莫不是你也学那些老头子一身官服去赴宴?”“官服有什么不好,”张珙正要继续说,门外传来规律地叩门声,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叔叔,我可以进来吗?”李诵不满地从床上起来,寻摸着躲到哪里好的时候回了头,他的额唇细看是突起的,是因为偏向一边而形成的弧度:“君瑞,为什么要带一个不认识的人回来,你看,好麻烦。”张珙分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埋怨,好笑地推了推他,理好衣服直接走向了门边。吱呀,门开,张珙的声音变得模糊:“则安,找我何事。”明显听起来有些稚嫩的音调向张珙问过安,小心地说:“叔叔,今晚会回来吗?”张珙倒是诧异了一下,偏着眼扫了一眼李诵藏身的地方,点头:“当然。”韩泰颇为失望地垂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则安,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也算你的长辈,”张珙把语气放轻,“你说出来,我会尽量帮你的。”韩泰还是不吭气。张珙这回倒是没再变了,但和话语联系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委屈的感觉:“则安,是我哪里没有照顾好你吗?”韩泰失措地抬眼,慌张地摆了摆手:“不会,叔叔待我很好。”张珙露出一贯的笑意,手放在韩泰肩上拍了拍:“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地方不合心意的呢?若是让你父母知道了,怕是我在他们面前都要无颜了。”“叔叔,对则安很上心,则安不敢害叔叔至此。”韩泰额头除了一层汗,怕是张珙再说几句就会哭出来了。“那,还有什么不能告诉叔叔的呢?”张珙想了想,“不过,若是你还想夜游的话,这个叔叔就不能答应了。”“不是的,”韩泰急忙否认下来,“则安是想,若是叔叔晚间不归,则安留在府里也受不到叔叔的教导,便想回家探望母亲,母亲许久不见则安,定是想得紧了。”“孝心可嘉,”张珙的口气满是嘉许,“不过则安大可不必担心,夫人曾手书于我,若遇家事有急,会差人寻你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