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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汴梁的浮华,靡丽,纸醉金迷,如果开始的时候还让他有些新奇的话,后来却是令他越发的厌恶。朝堂的腐败,皇帝的昏聩,官员的贪婪,陆崇明一直冷眼旁观,他其实连看都不想看的,可他的身份却让他无法避开,只能在朝堂上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着,看着那一幕幕在眼前上演的,令人嗤笑荒唐的戏剧。这次会参合这件事,去除其他原因,最根本的还是为了他自己,他想离开!金人在如何凶残,战场在如何凶险,在他看来,都比朝堂这个肮脏腐烂的大泥潭要好得多,何况他只是做回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关头蔡京会露这么一手,让他原本想要远走高飞的心思有了牵挂,无法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还是会回来的,无论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顾大人!”低低的咳嗽声远远飘来,清楚的就像是响在人的耳边。陆崇明惊讶,他循着声音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白衣蓝巾的病弱公子。虽然可以轻易的绕开士兵的阻拦,但青年却并没有那样做,而是站在那里朝着陆崇明微笑,淡淡的笑意就如初春拂过树梢的那缕清风一般。陆崇明挥开挡着的士兵,骑着马上前两步,在青年的面前站定。“你怎么会来?”他居高临下的问道。“来送大人一程。”苏梦枕微微仰头,目中的光彩比阳光更加的耀眼。陆崇明笑了,笑意暖暖。第24章战争陆崇明领军,一路快马加鞭,但还是没能来得及,在半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金军畅通无阻,连战连胜,一路攻克檀州、蓟州,直逼燕山府的消息。金军势大,分兵东西二路,带着碾压一切的攻势席卷而来。燕山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乌云沉沉,磅礴的大雨伴随着呼啸狂风席卷而下。守将郭药师一脸阴沉的在书房中走来走去,窗外雨声阵阵,让他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差了。、走了一阵,他的视线停留在桌案上那张密封着的书信上,沉思片刻后,就想伸手去取,指尖刚刚触到雪白的信封,便像烫手一般缩了回来。信封上的字迹不是宋字,而是金文,他虽然没有打开,却清楚的知道里面的内容,这是一封招降信,是金国大将完颜宗望秘密让人送来的。他很犹豫,非常的犹豫,暗地里与金人交好也就罢了,可真正的投降金人,背叛大宋,他能吗?现实告诉他,投降才是最好的出路,大宋已经从里到外的腐烂了,这条大船总有一天要翻的,时间早晚而已,跟着它的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忠义之士,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他并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愧疚之类的情绪。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内心之中隐隐的一点犹豫,还是迟迟的让他无法做下决定。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就听下人来通知,说是知府王安中来了。郭药师心下一喜,赶紧让他进来。燕山知府王安中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了,保养得却还好,既没有发福,也没有白头发,身上带着些儒雅的书卷气,红润的脸上更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英俊。他进来的时候,衣服上还带着水汽,鞋面上更是变得半湿,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水印。挥退门外的下人,郭药师道:“这么大的雨,你不在府中歇着,跑我这干嘛来了?”王安中笑道:“我可比不得郭将军,有如此处变不惊的镇定,金人眼看着就要攻来,我如何睡得着。”郭药师苦笑,“我这哪是镇定。”他将桌案上的信封拿起,递了给他。王安中颇有才学,又和金人打交道多年,金人文字难不倒他,只是手上的信明显是没拆封的,就先给他看了,这……他脸上的犹豫被郭药师清楚的看在眼中,他摇头道:“无妨。”对方都这么说了,王安中自然不会再犹豫,他三下两下的拆了信封,取出信纸,角落中,完颜宗望的印信让他狠狠地吓了一跳。他几乎是胆颤惊心的抬头看了郭药师一眼,然后又接着看信中的内容。信不长,简简单单的几行字而已,王安中看完之后整个背脊都湿冷一片,冰冷中却夹杂着一种奇妙的热意。“郭大人,”他舔了舔干燥的双唇,道:“信中所载,你可清楚?”郭药师淡淡道:“虽未看过,但大体也猜到了。”“那将军作何打算?”郭药师并未立刻回答,反而问道:“若是换了你又如何?”两双眼睛定定对视,王安中心中千回百转,半响才道:“金军已在眼前,以城中这几万兵力,燕山府是注定守不住的。”郭药师瞳孔一缩,声音低沉道:“你的意思是——降?!”“不想死就只能降!”王安中压低了声音说道:“宗望将军以高官厚禄招降将军,已然显示了他的诚意,只是降金而已,既能保全性命,又能荣华富贵依旧,将军犹豫什么?难道当真和这燕山府共存亡不成?”自然不是,他自认还没有活够,更不是什么舍身取义的大英雄,只是,他皱眉,“官家待我不薄。”郭药师当年是大辽武将,降宋之后,深得赵佶的器重,海上盟约之后,封他做了武泰军节度使,年前更是加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可谓恩宠有加了。王安中嗤笑,“将军何时变成这种愚忠之人了?良禽择木而栖,如此而已!”郭药师还有些犹豫,“我本是辽将,之后降宋,如今又一次叛离降金,这……”他欲言又止。王安中了然,这或许才是他拿不定主意的真正原因吧,数次背主之人如何能让人信任,他害怕的是落到温侯吕布那样的下场吧。只是他心中也是动摇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是如此犹豫不定的神情了。如今的他要的只是一根柴火。王安中扬了扬手中信纸,道:“信是完颜将军亲自书写,足以证明他的诚意,一旦将军降金,信中所承诺的事情他们就不会不兑现,否则的话,金人诚信何在?日后还会有何人投靠金朝?”郭药师沉默,他在房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狠狠一跺脚,沉声道:“那便降吧。”王安中悄悄的勾起唇角,任务已经完成,金人答应的报酬到时候也该兑现了。此刻已是深秋,这场大雨来的格外的罕见。马蹄轰鸣,将豆大的暴雨之声都掩盖了过去,夜色苍茫,触目所及只能瞧见周围方寸之地。这样的雨夜疾行对于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