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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没有开灯,老保安也清晰的看见这个人畏畏缩缩的走进杂物间。不过既然是拿钥匙开锁的,就没什么关系……吧。“喂,老赵,快看这个啊!哈哈哈,笑死了。”小年轻扯着老赵的白色背心,说,“精彩的来了啊!看那监控干什么?每天都那样儿!”老赵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和小年轻一块儿喝酒聊天。当一部电影快要结束的时候,一老一少两个保安没有注意六楼的一个监控摄像头前出现了一张带着黑色口罩的脸。这人圆脸皱眉,眉毛稀疏,眼小鼻塌,像是被上帝用所有最小气的五官融合在一起形成的模样。只是这么一瞬间,屏幕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雪花——监控被人切断了。此时天空微微呈现出将醒未醒的颜色,深蓝与天边的白金色光芒渐变相接,但依稀却还能看见遥远地方的星星。片刻钟头过去后,从医院的右边忽然赶来三四辆警车,老赵立马走出去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里面的小年轻却疑惑的说:“诶,这个这么回事?老赵!快过来看,六楼有个监控设备坏了!”老赵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返回来看能不能修好,结果刚好就能将监控坏掉之前的录像调出来。两人看着屏幕上那张放大的带着面罩的脸,打了个冷颤,好几秒都没有人开口说话。“是、是出事了吧。”老赵看向那些匆匆上楼的警察,和几个赶过来要调取监控的警察,还有许多的病人家属,陷入了自己可能会被辞退的恐慌中。老赵不是觉得这份工作重要,而是他一把年纪了,临到快退休却出了这样的差池,真是颜面扫地。他要是早点看见这个监控的不对劲,肯定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于是此刻他只能祈祷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两个进来调取监控的警察动作很快,看了那个可疑的监控后便上了楼,留下一个警察看着两个保安。老赵试探的问了一句:“同志啊,发生什么了?”那中年警官摇头说:“谁知道,但是这里有个杀人未遂的逃犯,是个小护士报的警,说一次是很奇怪的断电,然后就被一个病人告知有个戴面罩的男人在动监控器,然后去了重症病房里面。”“那小护士没注意到有人进去重症病房区域,还不相信,等被那病人拉着过去,便刚好看见那戴面罩的人从里面出来,然后逃跑。”老赵吓了一跳:“那、那死人了?”那警官摇头:“没有,只是有人的呼吸机电源插座被拔了,现在已经重新抢救回来了。”“呼,幸好幸好……”老赵松了一口气。六楼,钱女士被通知过来的时候,是踏着清晨的微光,连妆都来不及化就开车过来,警官发现她的丈夫杜启秋被人下药躺在休息室里,又看见了监控里面杜启秋进去杂物间,便认定杜启秋是被歹人威胁关掉电闸的。杜启秋醒来后也承认是这样。钱女士后怕不已,被杜冥抱在怀里安慰,只不过警察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嫌疑犯,因此所有人的精神也都是紧绷的。目击证人小护士也害怕的不行,在被问及病人戚桀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或者有什么人比较奇怪的接近,并且在附近转悠的时候,小护士想了想,说:“有倒是有一个,但是戚桀和那个男人关系很好啊,还是那个人拉着我过来的!太吓人了!真的。”记笔录的警官又问:“那现在那个和你一块儿发现线依然的病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小护士茫然的说:“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是我们医院的,因为他一直以来也穿着睡衣到处跑,脸上有疤,但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医院很大,光是住院部相互连着的都就三个,每个部门又是不同的人管理,所以不清楚太正常了。杜冥等人也被询问了一遍家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钱女士觉得在工作方面,有利益就有朋友与敌人,她的朋友不少,敌人自然也不少,可是这些也都是能者居上,哪里值得狠她到要她这个乖巧的儿子去死呢?事件还在继续发酵,可是谁也没有在医院找到那个带着面罩的黑胖男人。一部分警力开始全力追击,一部分留守医院,希望戚桀醒来后能和对方谈谈。而已经被重点保护着的戚桀病房里面,有着一个半透明的灵体轻飘飘的侧躺在戚桀身边,这灵体黑发黑眸,眼角有着一颗风情万种的红色泪痣,他在笑,却也满目雾色。“喂,你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起来看看我啊,不然我就要走了……”灵体如是说。与此同时,学校,只有小清越与谢王庭两人的宿舍,两人窝在同一张床上看电影,看着看着都睡着了。等隔壁将他们吵醒,已经是将近十点,小清越醒来,看见学神已经睁着眼睛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挨的极近,稍微再靠近些,再稍微歪着头,那么他们的唇便能轻轻相碰。小清越能听见自己胸腔中热烈鼓动着的声音,他的耳边也似乎站着一个小人,穿着有着黑色小翅膀的衣服,蛊惑道:“亲上去吧,他不会拒绝你的,你看他的眼神,多专注,主动点,别怂。”穿着白色衣服,头上顶个光圈的小人点头说:“他说的没错,亲吧,需要我帮忙按头吗?”小清越脸蛋瞬间烧了起来,他屏住呼吸,忐忑又期待的凑上去一点点,再一点点,然后一下子亲在了学神的唇角,随后连忙爬下床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谢王庭愣了愣,摸着自己的唇角,垂下眼睫,掩盖住了心里泛起的涟漪。谢王庭也下床,叫住要躲去卫生间洗漱的小清越,看着对方羞嗤的不敢看他的模样,他忽然非常冷静,说:“现在快十点了,再不说,纪深和老四就要回来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小清越拽着自己的衣角,很是不好意思,但是他并不害怕,他和阿庭相处了这么久,有什么感觉,对方对他有什么感觉他察觉不到,可并不反感就是有希望啊。他感觉自己为了这份感情可以披荆斩棘,可以忍,也可以等,他可以做任何对方希望他做的事情,勇敢又天真的让人心动。有的人的确是心动的,可说出的话却并不是那个味道:“清越,你喜欢我是吗?”小清越颤动了一下睫毛,点了点头,随后又生怕人家看不见,声音清澈的说:“嗯。”学神问:“那种喜欢呢?”小清越想了想,说:“就像……男女之间的那样。”这个时候,同性恋还不被大多数人知道,前几年同性恋才被修改为不属于精神病,所以小清越说的很通俗易懂。学神静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