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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心,把他丛自己心里挪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渣都没剩。方迦尧对杜欲,至始至终,都有戒心。方迦尧的声音埋在吴畏脖子上,发闷,自己说出话来都带着颤,“有事?”“你是不是见着他了。吴畏用掌心扣在方迦尧的后脑上,“所以不要我了。”“没有”,方迦尧这两个字说得很快,几乎就是跟着吴畏的尾音甩出来的,以至于他没搞清自己否定的是吴畏哪句话。“我是见着他了,”方迦尧说着话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交给吴畏,额头顶在他蝴蝶骨的肩窝儿里,“是我不要他了,跟你没关系。”“你从没属于过我,也就谈不上要和不要。”方迦尧这话还是有意要跟吴畏撇关系,杜欲欠着自己的情债,庄家要是再多吴畏一个,就乱得掰扯不清了。“这话不对,”吴畏指尖从方迦尧的尾骨处往上攀,指肚顺着骨节的凹槽处一点儿一点儿填满,“我不属于你,你可以属于我。”“方迦尧,既然你不愿意掌握主动权,”吴畏低头吻在方迦尧眼角上,“那就交给我,成吗?”人工林这会儿有下了自习往这儿走的学生,里头没灯,又飘着雨,大部分人都没料到这场秋雨,都是紧赶着小碎步往树林子里蹿,声音由远及近,方伽尧听得清楚,“这事儿以后再说,你先松开我。”方伽尧不敢保证就算有夜色跟凉雨的掩护,他俩现在站的地儿算是人工林的中央,一会儿来人都得从这儿过。吴畏本人辨识度高,奶灰的头发全校数独一份儿。“别动,”吴畏说话很轻,还带着点儿哑,只是把人掉了个方向,扣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盯着里面的方伽尧乐,“方学长害怕了?”“别闹,如果被看见——”“被看见?”吴畏没让方伽尧把话说完,自己的额头就抵上去,两边儿的胳膊撑在方伽尧擅自后头的大理石墙上,极尽压迫,“所以呢,被看见了,又怎么样?”“对你不好。”方迦尧很小一声。吴畏一顿,蹭着他的额头,鼻尖相对,笑声溢出鼻腔,“嗯?担心我?”方迦尧没回答,只是伸手扒拉着吴畏的肩膀,想把人推回去,“有人,马上过来了,这样不好。”“怎么不好?”吴畏箍着把人圈近,下腹相贴,自己深沉躁动的呼吸就洒在周围,“我要你说清楚,”“对谁不好,怎么不好,为什么不好。”吴畏想他说清,这么令人高兴的话,他得弄清。“现在不是——”方迦尧解释了半句,耳朵动了动,他听见有人说话。“宿舍我自己住,让他换一间。”“别呀,杜哥,之前你跟小温腻歪得跟一个人似的,到这儿怎么还清口儿了呢?”“放屁,不知道杜哥来干嘛的?!在这儿提那个小蹄子,正主在这儿不知道啊?”杜欲在里头轻笑,歪着头捏烟,走在人群最前面,旁边下课的学生没敢挨着这伙儿人走,走在最前头那个,看着怵人。半条胳膊全是黑纹,松垮一件儿体恤在身上挂着,闷着烟往前走,天黑看不清长相,但声音很抓人。标准烟嗓,就算笑起来,声音在喉咙里磨过三遍出来的动静儿,晚上听了都得心慌。方迦尧听得清,吴畏自然也听得清。“熟人来了,不招待一下?”吴畏贴着方迦尧的耳朵,鼻尖蹭在他耳廓外圈的耳骨上。杜欲带着人已经走到了跟儿,他视力好,就在圆亭那儿停下了,眼睛盯着吴畏身子后面儿的方迦尧。他做梦都想再看见的漂亮眼睛就在那儿眨。但是马上就被一只手盖住了。另一双男人的手。吴畏单手把方迦尧的眼睛捂住,顺便用毛巾遮了方迦尧半张脸,另一只手握住对方后颈的皮肤,当着杜欲的面儿吻上去。激烈霸道,含热带喘。杜欲身后几个人刚才打诨的话才说了一半儿,就硬生生断在这个档口。这人玩儿的野。吴畏眼神自始至终都盯着拿烟的杜欲,嘴里抽着空儿跟杜欲打了招呼,“有失远迎,杂碎。”第50章吴畏从方迦尧嘴角一直往下,咬上他的喉结,一只手就这么把人兜着。方迦尧只是忍着嗓子上的痒,他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出声,眼前发黑,遁入一种虚无的空泛。唯一实在的,是嘴里冲撞乱搅的舌头。他大脑现在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除了抱紧吴畏,他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杜欲就看着没说话,倒是他身子后边儿的几个人反应过来开始喊叫唤,“我cao,这什么情况,东科大这么牛逼吗,纯野啪都行?”“你他妈谁啊?”杜欲的手底下的人什么样儿的都有,有几个光听见吴畏后头那些刺儿头话就想给杜欲出头,“你很吊啊,我他妈——”“你是在叫我?”杜欲说话了,声音压抑着笑意,接着在后头叫嚣的那个人自动消声,老老实实的站在杜欲后头,刚才的嚣张劲儿让杜欲说得话一巴掌盖过去,屁都不敢出一个,跟着杜欲混了这么久,只要是个懂事儿有脑子的都心里清楚。杜欲生气了。杜欲生气,这就很稀罕了。“你们几个滚上去,”杜欲扭头让其他人先走,“遇着老朋友了,叙叙旧,你们几个先上去。”“杜哥,要不我们哥儿几个...”“上去。”杜欲一句话封死,后面几个人没耐何,几个拉几个的往楼上走,顺道儿还清了几个不怕死围观的学生。“吴畏,”杜欲还认得他,就看了一眼,把手里的烟掐了,两根手指一松,皱缩的烟头儿就吧嗒往地上掉,他有点儿恼的抓了抓脖子,对着方伽尧扯嘴角,“就离了我这么一小会儿就等不了?”他认识的方迦尧,能给别人挨着坐就是稀奇了。“以前没见你这么浪。”杜欲没觉得自己说话有哪里不对,口气里倒是宠溺。杜欲往前走,掰着吴畏肩膀,有点儿烦,“借你玩玩儿行,玩儿完得给我洗干净送回来,我得带他回家,是不是,方伽尧?”杜欲肩膀弯腰,肩膀朝前压,隔着吴畏抬眼顶盯住方迦尧,“你得跟我回家,”杜欲自顾自强调一遍,又续上一根,转头看吴畏,“挺长时间不见,我在你这儿怎么成杂碎了,嗯?”杜欲对吴畏印象只停留在上次BE的决赛里,对于输了这件事儿他也一直挺在意,有的时候想起来,就会接连想着方伽尧。如果他在,也不至于会这样儿。“一直都是,你不知道罢了,”吴畏转了个身,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