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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晃了晃,手电筒啪一声掉落在地,沿着倾斜的沥青马路往下滚。余景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没听到后面有回应,心里有不好预感,赶忙放下叶智宣,坐在地上半搂着他,四周太黑看不清他的容颜。“智宣!智宣!”“没,我没事……”黑夜里传来叶智宣微弱的声音,余景然悬着的心终于定下来。“对不起,手电筒没拿好。”“没关系。”余景然搂紧他,“你别睡,再坚持坚持,等会就到医院了。”口袋里面响起手机来电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亮,余景然单手搂住叶智宣掏出手机接听,“喂?”“是景然吗?”“是我。”“你带着智宣出来马路没有?”余景然四处看了看,四周黑压压一片,“出来了,但是我没看到车。”“我叫过去的人已经到了山下,大概十分钟就能到,待会他会给你打电话,你留意着。”“嗯,我知道。”“智宣情况怎么样?”叶智明问。“他的体温还是很高,出了冷汗,而且好像快要晕过去了。”“别的症状有没有?”“暂时没有。”“如果没别的症状,那说明只是发烧,等会我朋友会把你带到中心医院,你带着智宣去找一名叫黄泽源的医生,他知道智宣的病情。”叶智明顿了顿,“我刚才已经通知他回医院,他等会会在医院等着。”“嗯,我知道。”叶智明最后说:“谢谢,智宣就麻烦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咦,竟然没掉收藏,有留言好开心,谢谢每一个留言的大人(づ ̄3 ̄)づ☆、他是我喜欢的人1余景然挂了电话,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看了看叶智宣,他的眼神迷离,就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余景然轻声问:“难受么?”叶智宣小声答:“不难受。”“再坚持一会,一会就有人过来了。”叶智宣低声地应了一声嗯,然后问:“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余景然再把他搂紧了一点,声音温柔地像山间流淌的水,“我今天就说了啊,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所以会想要对他好。余景然往山下看了看,才发现在这山上可以看到山下面的夜景。他抱起叶智宣转了一个方向,面向着山下,他指着山下说:“你看,山下的夜景好美。”叶智宣缓缓偏头,顺着余景然指的方向看过去,山下的万家灯火就像是浩瀚的星海,与星海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们比星海璀璨,比星海还要亮丽。“等你好了,我们专门挑一天晚上出来这里看夜景,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好不好?”叶智宣应了一声嗯。一束刺眼的光照过来,是汽车的车前灯,耳边汽车奔驰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余景然眼前一亮,举起手机挥手示意。那辆车在他们前面停下,下来一位年轻男人,“是余景然吗?”“对,我就是。”余景然看着他,“你是叶先生的朋友?”“算不上朋友,叶先生是我上司。”那名年轻男人开了车后座的门,“上车吧。”余景然抱起叶智宣上了后座,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年轻的男人上了车,掌着方向盘在原地掉了个头。车开到山下,道路较为笔直,两旁有路灯照明,才加快了车速。“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晚了还在山上?”年轻男人问。余景然这才明白过来这名男子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叶智明没告诉他,大概是不想让他知道叶智宣的事。余景然临时编了一个谎,“我们两去山上露营,结果我朋友发烧了。”“这样啊。”年轻的男人也没怀疑,叶智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只是说他弟弟在山上,要他去接一下去医院。他跟叶智明是上下级的关系,叶智明是他的上司,上司吩咐的事情他自然会去做,也不会过问太多。到了中心医院,余景然背着叶智宣进了医院找那名叫黄泽源的医生。医院里还真有个叫黄泽源的医生在办公室等着他们过去,看来,叶智明是一切都安排好了。看到了叶智宣,黄泽源便对余景然道:“你带着他跟我来。”穿着白大褂的黄泽源带着余景然出了办公室,拐进了一间检查室。进了检查室,黄泽源拉开了帘子,现出一张床,他回过头,“让病人躺在床上。”余景然应了一声,把叶智宣放在床上,黄泽源对余景然道:“我要给他做检查,你们先暂时回避。”余景然再看了一眼叶智宣,转身出了去。那名送他们来医院的男人还在,余景然刚才一直忙着叶智宣的事,忘了他的存在。余景然怕他在这里知道叶智宣的病情后会有别的看法,在感谢他之后,便让他先回去了。余景然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冬天的夜里有点凉,氤氲着消毒水味的医院更显得清冷。裤袋的手机响了,余景然掏出手机一看,是叶智明打过来的。“到医院了吗?”“嗯,到了,医生在给他做检查。”余景然想了想,补了一句,“等会检查结果出来了,我给你打电话吧。”“谢谢。”余景然抿着唇,开口,“叶先生。”“嗯?”他想问叶智宣是怎么染上艾滋病的,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问出口。电话里的叶智明说:“我已经订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大概在中午之前会赶到医院。”“嗯。”余景然收了手机,看着倒着自己影子的地板,剧烈跳动的心脏开始慢慢平息。一名护士推着一个坐在轮椅的老人家走过来,余景然抬了抬头,正好看到那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对自己微笑。余景然紧绷的脸缓缓舒展,也回了他一个笑。护士推着老人家走了过去,余景然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过了不久,检查室的门打开,黄泽源从检查室出来,余景然忙站起来,问:“医生,他怎样?”黄泽源说:“从目前的检查来看,病人只是因病毒感染引发身体炎症,也就是常说的高烧,高烧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已经利用物理方法初步给他降温。”“物理方法是?”黄泽源笑了笑,耐心解释,“所谓的物理方法就是外部降温,用的是酒精挥发吸热的原理。”“哦哦。”余景然明白过来,“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可以。”余景然扭开门进去,发现叶智宣已经睡着了,浓密的眼睫投影在下眼眶,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换上了平日里的白皙。余景然轻手轻脚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