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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觉得有点不爽了,又不想让陆风止觉得他是在乎什么,于是说出来的话就有点情绪不明——“之前说的话,是骗我的吧?……还什么戴了四年,天天想我。这才几天,你就不戴了?嗯?陆风止,解释解释。”“你还敢笑?”陆风止听着他说话,笑着从脖子里勾出一段链子,“没骗过你,在这里。”刚才隐藏在衣服里面,邵沧没注意到。现在一看,链子的下端,显然就是那只痕迹斑驳的戒指。当初这只戒指在金沙的门口被偷,还是邵沧帮他追回来的,所以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也是因为那次,他才知道,分开六年,陆风止过得并不比他好。邵沧想着想着,不免就想到……对戒的另外一只他放在哪里?陆风止把链子又放回去,他的心思不在吃饭上,而在待会儿晚上的那件事。在他的口袋里,有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又聊了两句话,陆风止本来想再提一下上一次说的,回S市的事情,这个时候,邵沧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邵沧看了一下来电人,又看了一眼陆风止,陆风止说“没事”,邵沧把电话接了。刚接起来,那边就说了一大堆,邵沧沉默听着另一边那边的话,听到最后,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起来。挂了电话,陆风止问道:“出什么事了?”邵沧关了屏幕,把手机放回裤兜,从位置上站起来:“没什么,临时有个案子变动,要回局里一下。”陆风止也跟着他站起来:“严重吗?”邵沧道:“没事。”陆风止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丝绒的盒子转了一圈。“那你赶紧去吧。”邵沧点头,又看了陆风止一眼:“那我走了。”好好的周末约会,就这样被打断了,但是也没办法。“阿沧。”还没走两步,邵沧又听见陆风止的声音,他回头。陆风止已经拿了车钥匙,“我送你去局里。”邵沧步子一停,他看了眼桌上还没怎么动的菜,还有没上的,“不用了,没多大事,你吃吧。说不定很快就又回来了。”他笑道。见陆风止还是不放心,邵沧从他手上拿过钥匙:“我自己去就行了。”陆风止把钥匙给他,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直到看见邵沧快要出了门口。他从位置上站起身,拿了身旁的外套,还是追了上去。把邵沧送到了警局门口后,临下车之前,邵沧知道陆风止不放心,就挑了非重点的事跟他说了一下。关于那个“精神文明月”的事情,考试已经考完了,剩下还有一件事就是拍宣传的演习视频,这件任务和他们刑警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多多少少还是要参与一下,露个镜头什么的,他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陆风止觉得这件事应该还好,但还是多嘱咐了两句,邵沧嫌他啰嗦,直接一个吻堵住他的话。结果开车回餐厅的路上,天突然变得有些阴沉沉的,阳光也被覆盖在了厚重的云层后面。三点的时候,陆风止在餐厅没等到邵沧回来。而这个时候,外面毫无预兆地下起了倾盆大雨,地下排水系统来不及运作,地面上很快就积了大片大片的水塘。陆风止付了钱,走出餐厅,外面全是打着伞,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高楼之上,有一处电视新闻同步转播。上面说,就在不久的刚才,在网路上公开的警方宣传片拍摄直播中,由于突如其来的暴雨,所有人措手不及,导致场面有些混乱。而就在此时,一名精神失常的男子突然闯入镜头,手持刀具疯狂地进行无差别攻击。目前的情况是:为了制住暴徒,一名刑警遇袭,现已送入中心医院抢救,生死未定。陆风止脑子里轰地一下。第84章大屏幕上的新闻还在转播,已经说到医院里的情况。陆风止整个人眼前发黑,耳边是豆大的雨声,倾盆而泄,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的积水里,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他立刻掏出手机给邵沧打电话,一连打了数个,全都是冰冷的机械女声,说着对方暂时无法接听。陆风止拿着手机的手开始止不住地发抖,想往前再看一眼屏幕,甫一才跨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膝盖就一弯直接半跪在了雨水里,全身顿时被大雨淋湿。不可能……陆风止立刻掏出车钥匙,准备去中心医院,就在翻钥匙的时候,他放在口袋里的丝绒盒子也一并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掉进附近的一个水塘里。陆风止看到了,顿时感觉喉咙发疼,他把钥匙和戒指盒紧紧一攥,盒子的棱角深深地陷进他的手心。陆风止从地上勉强站起来,也没有撑伞,逆着躲雨的人群,慌乱着往车的方向走。上了车之后,启动引擎,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抖,眼前也几乎看不清,雨太大了,在开车门的时候就斜打进车里,他的身上、脸上全都是水,嘴里有腥甜的味道弥漫。陆风止觉得,是因为他,邵沧才会一时冲动做了警察。他高中时的性格那么肆意张扬,不管是学校老师,还是他爷爷,谁都管不了他。警校的军事化管理那么严格,如果不是因为他,邵沧不会报那样的志愿。如果不是因为他,邵沧不会出事。到了医院,陆风止赶到手术室外面,手术中的灯还亮着,走廊里有三两个警察,脸上都是焦虑,其中一个穿着便衣,他认识,是邵沧的下属。陆风止心脏仿佛被攫住,喉咙里的腥甜味越来越大。护士推着一车医护用品,从他旁边经过,最上面的台子里放着没有开封的针管。陆风止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邵沧真的有事,他也活不成。……邵沧下午回了警局之后,就把手下的人都叫了回来加班。人刚到齐,他简单开了个会,说了两句情况,所有人按照安排出动,纷纷出了警局。他们要去找一个突然失踪的目击证人,说是失踪,更不如说是逃逸。根据线索,很有可能那个证人本身也参与了作案。而他这个时候不惜暴露自己,就是要去把唯一的证据销毁,以保全他们要保护的背后某个人。情况紧急,他们必须要立刻把人找到。兵分几路,邵沧带着祝林去了嫌疑人有可能去的地方,一番费劲,果然找到了人。结果谁都没想到,就在追捕的时候,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下起暴雨,谁都没有带雨具,甚至连一把伞都没有。但这个时候,谁都没有矫情的心思,去管恶劣的天气。追过狭窄的巷子,邵沧从后面跃起,一把就把那个嫌犯的衣领拽住,然后一个过肩摔狠掼在了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