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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娄德明还叫来刑部专门研究笔迹真伪的文书对比确认,结果悉数认为没错,九成是死者亲笔。这便是铁证了。再加上之前有丫鬟证明彭传义有匕首,有下人言曾看到当夜他身影在书房前出现……娄德明惊堂木一拍,定下此案凶手为彭传义,弑父行凶,天理不容,押入牢狱,半月后行刑!……结果已经出来,再去刑部大堂就没任何意义了,除了人群散去,空荡荡的公堂,还能看到什么?崔俣便也不动,转回客栈房间坐着,等杨暄的消息。夜里,杨暄回来,面具还没摘,就过来找崔俣。崔俣等了大半天,略有些着急:“彭传义怎么样?”“很受打击。”杨暄形容了下牢里彭传义的样子,“整个人木呆呆的,仿佛失了魂……”崔俣叹息:“到他这境地,不受打击也难。不过——”他微微蹙眉,玉骨扇柄一下下敲打着掌心,“那个册子,他应该想起了什么,怎么这几日都没动作么?”还有,他看向杨暄:“那几拨人呢,都没再找过他?”“他应该是不知道谁能相信,所以暂时没动,却没想到别人动作这么快,手段犀利的提供证据,二审,砸实了他的罪……”杨暄一边说话,一边歪着头解面具。夏日炎热,他虽武功高不惧寒暑,却也不是不会出汗,鹿皮面具再薄再透气,戴久了也不舒服。他身材高大,手指头也粗,手上带了汗很滑,解面具更费劲了,半天解不开。“我帮你。”崔俣放下扇子,走到他面前。两人距离不过三寸,杨暄看着崔俣姝丽眉眼,看着崔俣烛光下更显嫣红的唇,声音停住,人也不会动了。崔俣纤薄修长手指抬起,指尖透着润如脂玉的光泽,好像会跳舞一样,轻快落在耳侧,柔柔的,痒痒的。“好了。”崔俣取下面具,手腕却被杨暄攥住。他不解抬头,对上杨暄的眼睛……那是一双幽深无比,烈烈如火的眼眸,盯着他的样子像饿了多少日的狼。崔俣微微一笑,装作不知:“怎么了?”杨暄感觉心里有团火在烧,烧的他整个人都快着了,很想做点什么,可崔俣这样……他指尖摩挲了几下崔俣腕侧细软皮肤,终是松开手:“……那几拨人,有的动了,有的没动,我的人一直看着,彭传义没再遇到过生命危险,也没有相信任何人,没说半点关于册子的事。”他视线如狼,一直定定看着崔俣,未离半分,声音也过于暗哑低沉,透着别样情绪。崔俣只当看不到,继续问:“那邓氏呢?得了如此结果,定十分得意。”“是。”“可册子还没找着……她不着急?”“她已传令,让心腹把文城郡宅子翻过来找。”崔俣沉吟:“所以……她应该是觉得,东西不在彭传义手里。”杨暄视线放在崔俣把玩面具的修长手指,这只手纤薄玉润,白皙无瑕,指尖上还透着淡淡的粉……他无意识吞了口口水,思绪差点绕进去:“谁手上有此宝物,会不用?邓氏有了结论,应该不会再缠着彭传义。”“彭传义……也该急了。”崔俣想了想,微笑出声,“走投无路,不知道信谁……该我们上场了!”他声音微扬,略有些激动,“明日,我们去找他那位忠仆!”杨暄皱眉:“忠叔?”彭传义二人来洛阳时,傅家给提供过一处宅子,彭传义在牢里,这位忠叔肯定还住在那里,崔俣指了指西面:“我记得在这个方向,好像并不远?”杨暄提醒他:“那里有钉子。”崔俣点头:“当然有,事关册子,牢里盯彭传义,外面么,自然是这位始终不离的忠仆。没有人盯着才奇怪了。”所以要怎么避开人说句话呢?崔俣突然转头,目光亮亮的看杨暄:“你也盯着呢吧!你肯定也看着呢!”杨暄颌首。崔俣立即握住他的手:“他出门可有什么规律?”杨暄微微垂头,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道:“他每日巳时酉时,都会去探望彭传义,时间路线从未改过。”巳时酉时……西面……崔俣目光快速游移,思绪转动,很快,他想起一事:“我记得,有个中人说,那边有处宅子不错,就是卖价高了点,这两日可以去看?”杨暄也想起来了:“没错,若要去看,必会经过傅家宅子。”“很好,”崔俣打了个响指,“让你的人去联系吧,明日巳时,咱们要经过那里!”杨暄看着崔俣活力四射,似乎整个房间都能被照亮笑容,不知不觉跟着笑了:“……好。”……杨暄办事很靠谱,也不知道他大半夜就行动了,还是一早去中人的大门堵了,总之,成功的把百忙之中的中人约到,将将好巳时,一行人往西行去。这条路,是傅家外宅往刑部大牢走的必经之路。中人很热情,积极的推销着那处宅子:“……五进大宅!三年前新起的!处处是景,池塘百花,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三两两,诚心诚意的卖价!跟您二位说,这洛阳城里,寸土寸金的地界,行情一直见涨,别人想买还找不着呢!这也得亏是主人家去外地做官,家里出了事银钱不凑手,否则这精心建的新宅谁会卖?也是小的人头熟,主家找到小的这来,您去别人那里问,不一定有现宅!今日您二位去瞧瞧就知道了,买下一准不亏!”杨暄不爱说话,任中人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理。崔俣气质亲切,可他今日心中有事,也不大分得出心,只随意附和着。这样态度让中人很受打击,虽脸上仍然一贯热情,心里却打起了鼓。还是蓝桥木同为主人挣了面子,主子们不理,他俩就跟着搭茬,从宅子风水,到巷野趣闻,完美扮演了对洛阳不熟的外地人,让中人一抒谈性,气氛相当不错。走着走着,中人自觉瞧出来了,两位买主不差钱,是大方的,就是对洛阳不熟,才不随意搭话,这样才显得高深么。让下仆跟自己聊多好,又能听到东西,又能做判断……贵人们就是有范儿!他一个中人,无所谓有面子没面子,平日里跟大户人家下人打交道也习惯了,套路玩的极好,两位买主不理,他也没哪里不舒服,拽着蓝桥木同聊的热闹,只时不时看一看杨暄崔俣脸色……很快,前面不远处出现一个佝偻着背,拎着食盒,眉头紧皱,苦大仇深的中年人,正是那位忠叔!崔俣看了眼杨暄:你来还是我来?杨暄不置可否,谁都行。偏两拨人擦肩而过时,街上冲过来一匹马,跑的极快极疯,虽未伤人,可这速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