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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狭长双眸眯起,眸底闪过一道异光。他突然想起来,老四和田襄走的很近,田襄想要崔俣,老四会不会也……虽然卷宗信息表明,昌郡王年纪不大,房中已有数女,没有半点痕迹指向好男风,可好看兔子那么招人,别人看一眼就想,也不是不可能。不然同在秋宴上露脸出风头,怎么老四就想着给崔俣下贴,没请他呢?指节攥紧,发出“咔吧咔吧”轻响,杨暄认为,这次长安之行,必须要盯紧注意昌郡王!……离请帖上的梅宴日期尚有十日,就算加上去往长安的路程时日,也绰绰有余,遂崔俣并不急。他先是找了崔迁崔盈,把家里的事理清交待好,又约了张松茶楼见面,把玉戒归还给他。“相逢是缘,你信我,我助你,便成友情,这东西太贵重,张兄——原谅我不敬,称你一声兄,这玉戒,我不能要。”张松却态度却非常坚决,就是不把戒指拿回来:“此事于你可能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天大恩义,别说我张家财产,我的命都可以予你。”崔俣不想给人感觉太过高傲:“也不是随手之劳那么简单……”张氏眉眼一凛:“那就更该予你!”崔俣蹙眉,又劝了几句,可好说歹说,张松就是不收。末了,他只得叹道:“也罢,东西不拿出来使用,它只是一个念想,友谊信物。此物——”他看了看玉戒,“我便暂时收着,把玩够了再还你。只是下次再还,你不可再拒。”“那下一次,必须得是十年后。”“我怕丢啊……五年,不能再长了。”“八年。”崔俣略有些无语,怎么说着说着就谈起生意了?这天,也是杨暄第一次见到张松。张松人品端正,对崔俣足够尊重,杨暄很满意,之后查了张松资料,发现他能力也不错,更为满意,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张松第一次见杨暄,震撼于杨暄小小年纪气势非凡,尊贵霸气似乎与生俱来,直觉定为人中龙凤,一边心叹崔俣的朋友就是不一样,一边调整神情,对杨暄也很尊重……玉戒不再相互推,崔俣便提起正事,问起余孝全余孝治。张松敛肃神情,详细讲说。他在信里说过一部分,可有些事太过机密,不好写出来,正好此次当面秘谈。也因此,崔俣的计划得以更精准。……之后,崔俣杨暄又在义城逗留两日,把该安排的一一安排下去,才启程赶往长安。因不赶时间,走的是水路。这也是第一次,杨暄向崔俣展示自己的实力。五丈高船,角灯长桅,足以乘风破浪。左右前后皆有数艘轻舟,每条船上都有不少河帮汉子,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些汉子们衣着整齐,表情端肃,无论站姿,神情,还是排列方位,都有种特殊的精气神。积极的,向上的,充满活力的,一改往日暴戾冲动风格,他们就像正义之师,威武之军,脱胎换骨,做的活儿都与往常不一样,有特殊意义了一般。连对杨暄崔俣行礼,都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场面很大,人很多时,所有人同时,整整齐齐冲你行礼,这种场景是很震撼的,崔俣略顿了一下,叹为观止。“你很会调教人。”他诚心诚意的夸奖杨暄。杨暄一个抬手,所有人礼毕,回归待命状态:“那是,近墨者黑,也不看我同谁走的近。”“调侃我?”崔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杨暄拉他上船:“哪啊,这是夸奖你。”水路略慢,却比马稳多了,空间也大,该有的东西都有,哪怕不常用的,吩咐下去找一找,也马上有了。崔俣表示,这行路方式非常舒服,以后可多多体验。冬日河风略寒,因房间里炭盆很热,开了窗子,倒是正好。崔俣坐在窗边,捧着一盅茶赏往外看,船驶进主河道,水波粼粼,与天相接,时有飞鸟掠过蓝天,宽阔的河景,让人的心都跟着豁达宽广了。难得如此闲情,崔俣颇有兴致。杨暄去外面巡视一圈,回来看到崔俣表情,也挺高兴:“喜欢看?”崔俣点点头:“嗯,很不错。”“以后常带你来。”“这些人——”崔俣手指掠过外面汉子们,“安全么?”杨暄坐到崔俣对面,学着他的样子,也倒了一盅茶揍着:“不安全的,我不会送到你面前来。”崔俣眨眨眼:“还有很多?”杨暄点头:“非常多。”崔俣看着杨暄,眼神略复杂:“你还真是……长大了。”本事不错!杨暄入鬓剑眉扬起,眸底闪过亮光,略得意:“不能总让你专美于前么。”河风徐徐,雕到异兽的香炉轻雾袅袅,满室生香,安静无比。两人就这么静静赏景,谁也没说话,却也不觉得尴尬。“崔俣。”良久,杨暄突然发声。“嗯?”“你好久没教我东西了。”崔俣讶异:“你不是拜了王老山长?他的学识,你还嫌不够?”“老山长很好,可我还是喜欢你给我讲故事。”杨暄看着崔俣,眼睛亮亮的,“总觉得从嘴里说出来的事,能引导我更多。”崔俣:“是么……”“左右今日无事,你随便同我说一段吧。”崔俣想了想,笑了:“好啊。”他问杨暄,“你认为汉高祖刘邦,是怎样的帝王?”“脸皮够厚,心够狠。项羽要杀他爹,他说要分一杯羹;楚兵追击,危难之时,他推亲生儿女下车;得势后杀韩信,彭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人品不好,翻脸不认人,天纲五伦,礼义廉耻,他全部不在乎……”杨暄声音微沉,“可他却开创西汉,做了皇帝,白手起家,值得尊敬。”崔俣点头:“可见做帝王,讲究的不是良心,而是手段。”“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的,帝王无情,足够心黑手狠,方能掌握一切。”杨暄叹了口气,“项羽若有他那般厚脸皮,败一败没什么,不觉得丢人,楚汉之争许不是这结局;韩信跨下之辱都受得,若心够狠,许不是那般结局。”崔俣指尖抚着茶杯沿,目光微垂:“你也知道,帝王都够狡猾,手段够多,自制戏份够足,可你是不是忘了,帝王们并不是时时刻刻站于顶端,他们亦有受险的时候……这种时候,他们怎么做的?比如成皋之时——”杨暄立刻接道:“他被困,知道不敌,任对方百人一队轮番不断谩骂诈狗,也未出声,躲过此劫。”“所以你看,人不仅脸皮够厚,还很能屈能伸,知避锋芒,以待后起。”杨暄看着崔俣,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