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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都有了些轻伤。他们似乎感受到了变异兽的恐怖,正面色惨白的坐在最后不说话。耳机那头斯碧弗还在鬼吼鬼叫,威海利暗啧了声,无奈地回应了。“斯碧弗,是我。”“威海利?哦威海利。”控制室内的斯碧弗按住耳机呼了口气,“怎么回事,感应器显示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吗?”威海利耸耸肩:“没什么,只不过是像老鼠一样被几只变异兽追得到处乱逃。”话刚说出口,向导就明显感受到从后方投来的似针般灼灼的目光。他不怕死地哂笑一声。“被追?”耳机那头的斯碧弗声音听起来非常惊讶,“你们主动攻击变异兽了?哦,我还认为——”她认为威海利会更加谨慎点,毕竟向导从来都不是走主动出击的风格。但这种自带偏见性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威海利还想回点,一旁的银西装抓住他的手腕,“威海利先生。”他叫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负责人在担心的事,骆发向导明白,现在的环境可以算得上危机,刚刚的失利使同行的哨兵们陷入一种易爆的边缘,假如这时候再有个人光明正大的张嘴嘲讽,任务百分之百的要失败。“放心好了,先生。”威海利甩开银西装,“只是希望以后法宾老师能找些可靠的学生帮忙。”后半句是靠精神触丝传递,骆发男人最擅长的便是屏蔽,就算是超感强大的哨兵也只能勉强捕捉到一些嗡嗡的声音,他们面露困惑,总觉得威海利是在说他们坏话,奈何抓不到把柄,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天色还没有暗,外面绿影重重,连带着变异兽的吼叫。视野被大幅度地遮挡,败落的哨兵根本不想帮忙,旁边的银西装在闭目养神。威海利本来不想做到这个地步,每当这个时候,就无法避免地想到阿莱茵,至少对方是个可靠的不会乱发脾气的队友。哦,威海利才不会承认,除此这个之外的理由想起他。威海利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会,再睁开,视线瞬间铺盖住森林80%的部分,强大的观看使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大量信息的冲入让威海利咬紧牙关。他很少会用上哨兵的特性,灵敏的视觉嗅觉听觉触觉都要尽量避免,安心地做个向导,可这不代表他只能是个向导。“清换”后的身体还很脆弱,每多延伸一秒都好像要爆炸。威海利匆匆一瞥,急忙撤回触丝,捂着发烫的眼睛不说话。山洞内一时只有压抑的喘息声。下秒,威海利恢复镇定,指甲掐在rou里传开断断续续的疼。即便短暂,向导还是看到了,目前变异兽集中在正对面大概十米的地方,正在大肆破坏。左边残余三只,右边仅有一只,他们可以从右边突破。威海利把这个想法跟银西装说,银西装想了想,表示赞同。“什么?!”哨兵们听到这个计划,立刻充满恶意地发问,“你是说,这是由一个向导决定的?!他能看到外面的状况吗?蔷薇计划的培育者,真有如此大的能耐?!”威海利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不说话,距上次星球大战结束已过十年,说实话,看到这么群人觉得真是越发新鲜。如果有香烟就好了,他一定会选择猛吸两根,然后在心里骂这些人是傻子。骆发向导晃了晃脑袋,企图把弱智的想法甩出来。银西装叫了其中一个嗓门最大的哨兵的名字。“别怀疑威海利先生的能力。”他冷漠道,“威海利先生是法宾老师特地请来的,他的能力一定在我们之上。各位,这次任务非比寻常,假如失败,将会对法宾老师造成很大的损伤,还望你们多加考虑,不要擅自行动。”哨兵们不甘心地忍下不满。威海利瞄了瞄似乎正义凛然的银西装先生。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稍稍准备了下,众人小心谨慎地出了山洞。森林里再无其它鸟类的声音,寂静的,却又不完全是,变异兽的叫声时不时从背后传来,仿佛悬在头顶迟迟不肯下落的死神镰刀,磨着人的耐性。人心已经涣散,每多走一步,威海利就深深地感受到这一点。他根本不知道这一次任务的结局,但应该是苦难多于轻松。要是再把时间往前推一些,推到他与阿莱茵的初次见面,或者十年间因为雷森要死要活,那么这趟旅程之于他根本无关紧要,可能威海利还会因为莫须有的困苦自虐般的得到快慰。然而,现今,倒有点想留着命回去。他可是说了要回去呢,没有按照约定不就让人知道是在撒谎吗。谎言戳穿的滋味可不好受,骆发向导暗自磨了磨后槽牙。肆意使用精神触丝扩大视野的后遗症开始缓缓慢慢地出现,眼前时不时的雪花点总让威海利控制不住脚步,发出深一步浅一步的古怪声音,后排的银西装等哨兵注意到这点变动,不满更加多了。沉默得走了大半,气温异常闷热,汗液都混杂在衣服内,弄得人很不舒服。威海利控制不住,开始微微喘气。从与阿莱茵第一次碰面延续至今,他的身体以及各方面的控制,竟然弱化到这种地步。威海利默默为自己感到悲哀。粗犷的呼吸声传来,他们隐在草丛和树干间,终于看见那只所谓单独活动的变异兽。变异兽似乎还未感知到危难,正悠哉游哉地咬着地面的草,绿草连根拔起,连带着草皮,一并消失在那张粗粝的大嘴中。真是可笑,这么凶狠的怪物却是个爱吃素的,有点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好。落单的变异兽大大方方地挡在要前行的道路中间,耳观六路眼听八方,俨然一副霸主的姿态。威海利攥了攥手中沉甸甸的匕首——这是他们进入森林前各自选好的武器——焦躁地舔了下唇面。他们能闯得过去吗,不清楚,这么支糟糕的队伍,外加他这么糟糕状态的向导。哨兵逐步地摸索过去,掩在道路两旁的各个角落。忘了第一个勇于冲上去的是谁,他们齐齐上阵,刀剑带着狠厉的度攻击。变异兽的皮很坚固,很难被武器所伤,却并不代表可以永恒阻挡。两个强壮哨兵一并用力,终于把变异兽翻倒在地,变异兽四脚朝天,发出微弱的一声叫。威海利喘着气后退两步,离开这场混战中。大脑在飞速运转,他该指示杀了这头变异兽,还是将它绑好丢进草堆中?!犹豫间,一个哨兵已经抓住武器刺穿了变异兽的喉咙。变异兽呜呜两声,没了知觉,鲜腻的血从喉咙管里涌出,难闻的腥臭顿时弥漫开来。威海利望着满目的红,再次晃了晃糊涨的脑袋,他是怎么了,太久没尝过血的滋味,就变得仁慈起来?!这种处境,当然是以绝后患的好。我累了,威海利闭起眼睛,任性地想。随便哪里好,就算